陆启晨听完了江晚的计划，笑了笑说：“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徐致远本身也有这个意思。这么说起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拍即合么？”
江晚打趣道：“就不怕我看走眼坑了你了？”
“怎么会，江晚，我相信你。”
江晚撇了撇嘴，笑着挂了电话。
程羽听了电话，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了声“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顾冥寒转了转笔，写的累了便抬头转了转脖子：“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虚空传说》的版权问题，徐致远似乎不太愿意，我跟他的网站编辑沟通了一下，对方说徐致远似乎拿定了主意。”
程羽略感遗憾，“版权拓展部的人说这部作品版权还很有价值。”
顾冥寒说：“那就拿下它。”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冷尖锐，丝毫没有不确定的样子，语气十分笃定。
程羽颔首，“一定。”
“能查得出来是哪个版权公司吃下了徐致远的版权么？”顾冥寒忽然问。
程羽低头翻了翻手机，陡然抬头：“是荣耀影视。”
顾冥寒手里的钢笔微微一顿，极其浓重的黑色墨水顺着笔尖在纸张上晕染开了，极其潇洒漂亮的花式签名顿时被晕染花了。
他伸手撕掉了纸张，不动声色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程羽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心下会意，顾冥寒这是一定要拿下这本书的版权了。
“我记得……”程羽急急忙忙的走到办公桌边上翻找着资料，低声说：“顾总，我记得对方的项目负责人是——江晚。”
顾冥寒深色的眸子变得有些厚重，他望向窗外沉沉的雨色，大落地玻璃窗映出来他的面孔。他眸中仿佛有些深沉不可见的东西，令人看不懂。
程羽低头给编辑打电话，低声说：“我相信你也知道，徐致远不仅仅是手上几本作品版权大卖，他也是你们网站的顶尖作者摇钱树。
没有他你们网站也不会有那么多流量，同样，没有你们他也不会能卖那么多版权。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好好跟徐先生说一声。”
编辑干笑：“程小姐，您也见过徐致远那人了，这人死活就是个倔脾气，要是他决定好的事情，就算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今天下午他要我跟他去见对方的人，我会再劝劝他的。”
“不，我想你可能搞错了。”程羽嘴角微微勾起。
“因为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虚空传说》的版权我们boss发话了，一定要拿到。价格我们可以商量，我保证会给出来一个网站跟徐先生都满意的价格的。”
“我需要的不是价格。”骤然变了声音，是一个略显清朗的男声，他微微一顿，笑着说：“是程小姐是吧？是我，我是徐致远。”
程羽没想到徐致远就在边上，咬了咬牙勉强笑着说：“原来徐先生也在。”
“贵公司给的价格我很满意，但是有一点我不太满意，我希望贵公司可以调整一下，不仅仅是对我，也是对所有卖给你们版权作者公平起见的做法。”
程羽说：“您说，我们可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