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拿起酒瓶，用瓶口指了指自己，说：“我发明的。”
陈知壑只能说，这词用得妙。
女歌手接着唱，陈知壑和王楠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眼看着一首歌又唱完了，兴许是觉得上一首歌王楠唱的效果好，乐得轻松的女歌手又开始问有没有人愿意上台唱。
王楠看着陈知壑，问：“上去试试？”
陈知壑摇头：“我只会国歌。”
王楠嘻嘻一笑：“我就喜欢听国歌。”
说完，她站起来，举起手，指着陈知壑喊道：“他要唱。”
陈知壑一脸无语。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不停的喊着“上去”、“唱一个”之类的。
陈知壑无奈，瞪了一眼王楠，起身上台。
来到台上，陈知壑问女歌手又没有吉他。
女歌手听了点头，从一旁的拿出了一把吉他递给了陈知壑。
陈知壑接过吉他，试了试音，坐在了麦克风前。
他当然不可能唱国歌，他想到了那首《漠河舞厅》。
“一首《漠河舞厅》，送个大家。”
吉他声起……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野风惊扰我
……
三千里偶然见过你
花园里有裙翩舞起
灯光底抖落了晨曦
在1980的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像羞耻的笑话
……
可是你惹怒了神明
让你去还那么年轻
都怪你远山冷冰冰
在一个人的漠河舞厅”
……
吉他声断，一曲唱完，一片寂静。
借着爆发了一阵轰鸣般的掌声。
陈知壑回到座位，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
拿着手机全程拍摄的王楠，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陈知壑。
本来她还想着拍下陈知壑出糗的证据，谁知道竟然拍下了如此美妙的片段。
张了张嘴，王楠涩声问：“你写的？”
联想起下午陈知壑给她讲的故事，王楠立马得出了这个结论。
陈知壑喝了一口啤酒，呵呵一笑：“听来的。”
王楠一脸的不信，找了一下午的舞厅都没找到，晚上就唱了一首漠河舞厅，还说是听来的，骗谁呢。
陈知壑不说，王楠有自己的办法。
拿起一瓶啤酒，王楠用牙咬开，直接吹瓶，一饮而尽。
把酒瓶摔在陈知壑面前，王楠说：“要么说实话，要么喝酒。”
陈知壑不想喝酒，点头说：“是我写的。”
王楠得到答案，看了陈知壑半天，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从陈知壑口中听到是他写的，还是有些恍惚。
她觉得这首歌简直太适合那个故事了，不论故事的真假，至少歌里表达出来的情感和那个故事完美的贴合在了一起。
她不解的是，到底是陈知壑早就写好了，还是临场发挥。
因为从陈知壑的表现来看，他肯定是第一次来漠河，说他提前写好的，好像也解释不通。
这时，女歌手走了过来，在陈知壑他们这一桌坐了下来。
“请问，刚才那首歌是您原创吗？”女歌手有些忐忑地问道。
陈知壑点点头，说“是”。
女歌手有些激动，一脸期待地看着陈知壑说：“我有个冒昧的请求……。”
陈知壑自然明白对方想什么，但是他没这个打算，于挥手打断了她：“既然冒昧，就不要说了。”
女歌手一噎，显然，她没想到陈知壑会这么说。
她只好难受地把话咽下，悻悻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