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余波散去，山巅之上，凰天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丝鲜血，不由的苦笑一声，“我输了，你随意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凰天此刻已然认命了，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早就预料到了。
“我想知道的，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不会杀你的。”断臂老者缓缓说道。
凰天笑了笑，“还有必要吗？知道或不知道，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师父的骸骨此刻都不复存在了，至于所谓的真相，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凰天来说，当年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提及的，那对于他，对于整个凰天宗而言，都应该是不再被提及。
“今日，你若不说，凰天宗满门上下，我一个都不会留。至此，凰天宗将于这世间不复存在。”断臂老者阴狠说道。
听到这话，凰天不由一愣，“你……唉！罢了，罢了!”
不管如何，凰天宗不能灭，这是先祖的传承啊！怎么能断呢！
……
凰天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师父因为雄霸天下的野心，修炼了本门的禁术，控制不了心中的杀念。几乎已经是堕入了魔道之中。
那一年，大雪人间，师父竟是想摆下万灵杀阵，欲以千万人之鲜血成就魔身，彻底化神魔。
如此之法一旦成功，中洲瞬间就是一片浩劫啊！生灵涂炭，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
要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要有多少父母失去孩子，要死多少人，要用多少鲜血，才能铸就这所谓的万灵杀阵，化身为那所谓的天魔啊！
师弟师妹、长老、太上长老皆是出动，想要阻拦师父摆阵。师父欲化身为魔的消息没有传播出去。
也不敢传遍出去，否则，凰天宗便是举世之敌，唯有依靠宗门的力量镇压。可单单是依靠宗门的力量，哪里是万灵杀阵，哪里是化身半魔的师父的对手。”
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到现在，凰天也仍旧是心有余悸，不由微微叹息。
顿了顿，凰天接着说道，“那一年，就是凰天宗噩梦的开始，也是凰天宗衰落的开始。
世人都不明白，当年强大恐怖的凰天宗，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落败。
或许，是之前的凰天宗，留给了世界太过强大的印象。
或是，因为那太阳般的盔甲过于耀眼，人们的目光穿透不了那耀眼的盔甲，抵达不了他们的心灵。
在世人眼里，凰天宗像那盔甲一样的坚硬，直到有一天，这坚硬的躯体轰然倒下时，人们在震惊之余，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坚硬的身躯会毫无征兆地坍塌。
哪里是毫无征兆啊！哪一战，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人，这件事情也就再没有传出去。
那会儿，很多人都在猜测，猜测为什么凰天宗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或者是诸如此类种种的。
没有人知道，是凰天宗的宗主，亲手毁了整个凰天宗。
凰天宗三千弟子，最终只有你我活了下来。而当时的你，游历天下，因为一个女人，接到宗门的急令，不速速赶回，就因为缺了你，三千星斗大阵，无法布置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