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这糟心事了。”赵媚娘一脸嫌弃，嘀咕道，“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得空我就去护国寺拜一拜，我就觉着这两日府里晦气太重，指不定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祟。”
这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的说神灵。
毕竟早晨在霓裳阁，杜嬷嬷被‘妖术’控制的画面还记忆犹新。
神婉兮双手不停地揪着手帕。
忽然松开，只听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再次响起，“爹……”
“何事？”
“其实您和殿下早上在书房的话，女儿都听到了。”
“……”
神威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
他叹叹气，“婉儿，从皇上今晚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没有要公开太子殿下和灵儿婚约的事，这证明你还是有机会的，只是……太子的心并不在你身上，若你将来能嫁过去，怕是也不会幸福啊。”
闻言，神婉兮自嘲一笑，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红着眼，哽咽道，“女儿与殿下可以说是自小一起长大，可我竟不知属意的竟是妹妹，想来从前他许诺会娶我也只是侧妃之位吧，可女儿不甘心，更不愿将太子妃之位拱手相让给妹妹，爹可否能再帮帮女儿？”
“别哭了。”神威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宫宴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皇上有意让你妹妹入宫为妃，只要她入了宫就等于和将军府再无瓜葛，到时候太子殿下自然会死心，婉儿如此优秀，难道还担心自己不能讨殿下的欢心？”
……
……
霓裳阁。
月明星稀的夜晚，空气都很清新。
站在院外扫地的蒹葭，总觉得身边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