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毅的脸黑了黑，虽然她说的话很狂妄，但事实就是如此。
并且她并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丝毫杀意，她并不想杀了他。
“你是谁？你不是程芷芸。”百里毅平静地说道。
“我说我是神仙你信不信？”吕品言猛地想起，在某个世界里，她也骗一个皇帝说自己是神仙，结果对方还信了。
她面前这个也是个未来的皇帝啊。
莫名地吕品言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从古至今，有谁能像她这样，让皇帝毕恭毕敬地对待。
吕品言决定再走一回装X路线。
挺了挺背，一副仙风道骨地模样淡淡说道，“本仙子下凡历劫，无意中开启了前世的记忆。”
奈何百里毅根本就不配合她。
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本王看起来很蠢？”
“……”貌似这家伙不好忽悠。
吕品言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知道她大量使用灵气，会不会被天道劈。
好吧，好吧。还是不要装逼了，老实做个凡人吧。
“哈哈，那个……跟你开个玩笑。”吕品言尴尬地哈哈笑了几声。
百里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冷冰冰地说道，“很好笑？装神弄鬼，老实交代。”
“……”下一句是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啦，好啦我说行了吧。我不是程芷芸，我是异世来的一缕孤魂，不知怎么就附身到程芷芸身上了。”吕品言耸了耸肩，即使她说实话，想必百里毅也是不相信的。
百里毅挥手驱散了院子里的属下，转过头凝重地打量她，“异世？哪个异世？”
“啊？”吕品言瞪大眼睛，这家伙不会相信了吧？
“你不是说你来自异世？莫非又在开玩笑？”
百里毅眯着眼，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你不会相信了吧？”吕品言抽了抽嘴角，她说她是神仙他不信，她说她是孤魂野鬼他倒信了。
妈哒，她哪里不配当神仙？
“真的在骗本王？”百里毅杀气腾腾，这女人几次三番的作弄他，实在可恶。
“停停停，我没骗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相信而已，毕竟这种说法太匪夷所思了吧。”
的确，这种说法很匪夷所思，但也比那什么神仙来的靠谱一些。
刚才他有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当她说自己是异世来的孤魂时，神态自然放松，不像作伪。
只是……异世？
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不怪他会如此容易就接受了这种说法，他已经把程芷芸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地调查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一丝不寻常之处。
并且她进府以后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是伪装的。
一个人能伪装得了一时，却不可能伪装一世。
她这前后的变化太大，不只是行为上的，连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这就不正常了。
所以，他相信她真的不是真正的程芷芸。
原本以为是有人在背地里抓走了真正的程芷芸，换了个冒牌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