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在离开大殿的那一瞬间，苏萱猛地回头，就只看见了大殿的倒塌，还有被淹没的应白夜。
她想要回身，但是却被身边的林妤一把拉住。
“走！”
这周围的空间在一寸一寸的崩裂，倒塌的不止是大殿，而是整个灵藏空间。
她很想回头，但是不能回头。
现在回头，就只有给应白夜和元初念陪葬罢了。
苏萱也反应了过来，银牙轻咬，干脆利落地转身，一行四人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朝着灵藏空间的外面逃了出去。
身后，那本来生机勃勃的灵藏空间，一寸一寸化为碎片，变成了黑色的虚空。
……
黑色的虚空当中，应白夜脸色苍白，目光幽深，明明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但是他的心中却生不起半点的波澜。
为什么呢？
也许是他曾经无数次靠近这个位置，逐渐熟悉了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够猜的出来，灵藏空间因为某些原因，居然被生生破碎。
这幽深的虚空当中，哪怕是他，似乎也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和你死在一块，啊啊，有点不甘心啊。”
元初念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同样的，她的脸色也很苍白。
“害死人的好奇心。”
如果她没有触碰骨棺，也许现在也能和林妤他们一起逃离大殿。
应白夜看着她，目光幽深，没有说话。
元初念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就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体内的灵力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消耗着。
这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朝着他们两人手中握着的骨棺内传输进去。
他们能够在虚空当中活到现在，这也许就是原因。
但是，灵力迟早会有耗尽的时候，他们终究会被乱流撕成碎片。
“这样的死法，一点都不美观。”
她嘟囔着。
应白夜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生命在逐渐地流失。
他和元初念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仿佛有着走马灯在不断地闪烁着画面。
那是一个个人，是一次次的相遇。
在北苍灵院与灵溪的重逢，被应龙城和应雪儿带回到东龙界，与静姨的分离，第一次的寒气爆发，三岁时遇到静姨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然后……
“娘。”
一张美丽的俏脸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他真的，真的……
然后，他就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另一边的元初念看了他一眼，脸色苍白的犹如千年积雪。
她的灵力要耗尽了。
啧，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死在这里。
算了，有旁边这张脸陪葬，也许……也不算太亏吧。
同样的，她也失去的最后的意识。
两个人的身体朝着虚空最深处落去，手中的骨棺轻易脱手。
骨棺悬浮在虚空当中，似乎是在两个人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化作了一道流光，钻入到了应白夜的身体当中，消失不见……
只剩下了两具，坠落的身影。
……
“怎么办？”
雾崖山的山谷当中，林奇看着前面已经消失不见的空间漩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行六人，居然在最后关头折进去两个。
无论是应白夜，还是元初念，都是他们此时无法轻松的理由。
抛却掉天元商会小姐的身份，元初念一路同行，救下了林妤的性命，这份恩情，他们必须记在心里。
而应白夜……
这就更不用说了，不提恩情，就算是这些天的相处，都不能让他们对现在的情况无动于衷。
可是，那是空间破碎啊。
整个灵藏空间都破碎掉了，这基本上已经可以被确定为死亡了。
现在最好的选择，貌似就是回学院……
“我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