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吴胜利被这个思路整得有些蒙。
“怎么不行，我看很可行。”李四牛看到这里突然说道，他心里很不平静，看到坐在角落傻乎乎的吴大妞，忽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芦花，这芦花分明也是个傻的，再回想起以前兰花提过的，关于近亲成亲的危害，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听到李四牛突然插话，而且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众人都看向了他。
“贵叔，吴村长，我先和你们说个事，你们听听是不是有这回事。”李四牛不顾身后拉他衣袖的小手，坚持道：“这事是我到镇上做生意在茶馆歇脚时，听到的。”
李晓岚听到她爹这么说了，不再阻止，她暗暗舒了口气，暗道她爹还是很靠谱的。
“听说，北方有个村子，因为村子里人口少，姓氏杂，又不团结，常常被其他村子里的人欺负。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应该团结起来，他们村里有四个姓氏的族人，就相互结亲了，第一代还好，生了很多孩子，村中人都成了亲戚，一条心对外。他们尝到了甜头，怕关系会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多再次恶化，所以下一代继续相互结亲，亲上加亲。”说到这里，李四牛发现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了，尤其是吴家人，面色尤其难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几人面面相窥，似乎在交流什么信息。
他继续道：“到了第四代，孩子的出生却越来越少，很多姑娘会莫名其妙小产，好不容易生下的也不是体弱，就是……残疾，弱智。能健康长大的不足三分之一。”
“砰……”李吴氏手里的拐杖落在了地上，在这寂静的氛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尤其刺耳。
李吴氏眼中带着焕然大悟，悔恨交加的情绪，手抖得厉害，两只手相交握住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眼中慢慢蓄起了眼泪，是她害了自已最疼爱的小儿子啊，难怪这么些年都没个后，而且那芦花，自从分家搬走后，红叶就再也没把她带过来，肯定也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