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特别喜欢这个玉扳指？我看你一直戴着它。”蜀离就着张冉的宽袖把她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下来，拿她的袖子擦拭一遍后掀开窗帘对着光照看起来。
果然没有任何机关，这只是一只成色勉强过关的玉扳指。
蜀离将玉扳指丢到张冉的衣摆上，张冉赶紧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没裂痕，才放心戴上，心里默默想着，她回去后得再买只玉镯子或者是用玉珠串成的手链……
看她那小心谨慎的动作，蜀离眼神微暗，出声问:“这破扳指很重要？”
张冉马上鬼扯道:“当然重要，它是我用自己赚的第一份工资买回来的，很有纪念意义的！”
工资是什么玩意？纪念什么？这是乾国那边的地方语言和习俗？
蜀离默默听着，他听不懂张冉在说什么，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在说这玉扳指很重要吧？
张冉说:“我不知道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我真的没有给别人通风报信什么，我是乾国人啊，又不认识你们离国的人，我能给谁通风报信呢？”
蜀离拿出张娴用英文给张冉写下来的信，摆在茶几上说:“这件事我会查，先说说你这封信吧，信是谁送给你的？”
张冉瞥了信纸一眼，心想，这件事不是忽悠过去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问？
张冉当然不会真的出卖张娴，她瞎编道:“就是一个小乞丐送的，说是有人让他帮忙传个话，那边不是在闹瘟疫吗？出现了好多流民，我也不记得是谁了，那人把话带到把信放下就走了。”
蜀离重新把信折叠好，淡淡道:“我会派人查证你说的话是否属实，若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你知道后果的。”
张冉的手不自觉往后缩去。
确实是知道的，他的记忆片段中有过下地牢审讯的血腥片段。
张冉微仰头，坚定地说:“查就查，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张冉就不信最熟悉蜀离做事习惯的张娴会留下证据给他查。
过了一会儿，在蜀离已经重新开始打坐后，张冉突然问:“我听说，离国现在最信奉的是方士？”
蜀离睁开眼睛，“为何这样问？”
张冉心里虚得很，眼睛便也到处乱瞟起来:“我就问问，听说你们国师也知道乾国边境出现瘟疫的事情，你们的国师是谁？他真的知道瘟疫传播的原因吗？你不怕你的人会染上瘟疫，是不是因为事先那个国师给过你们预防用的药物？就像光明教给信徒们发的灵药一样。”
蜀离不打坐了，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真的合适吗？”
他才刚怀疑过她，她就明张目胆跟他打探离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