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我是心甘情愿的。”
颜洛看着没入人身体的剑，手指止不住开始颤抖。
她猛地后退一步，将剑从人的身上给拔了出来。
刀光血影，鲜血四溅。
“辛决！”女子失声裂肺地惊呼几乎响彻整个天宫。溢着泪光的双眸死死盯住身前的男子。
男子捂着鲜血汩汩流动的伤口，转过身将人小心拥在了怀里。
“阿梓，我说过，无论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他轻柔地揉抚着女子的发丝，眸中的温柔是看向别人时没有的，
女子将头埋人的怀中不忍啜泣，“可我，不想要你死啊……”
画面一转，到了紫宵云殿。
殿中跪着一个孩童，莫约三四岁的年纪，一身灰褐色的仙袍，墨发简单束起，挽了一根同衣服色系的发带，背影清瘦。
上方坐着的，是天帝。
“至今往后，你便跟着司黔元君身侧潜心修炼，旁的，不必再想。”
孩童面上始终淡漠，直到一侧司黔元君的轻咳声提醒，才终于跪拜领了旨意。
“这是谁？”池衍指着画面中的小孩问。
天帝和颜洛他倒是见过，可里面的其他人，他是一个也不认识。
芷浔盯着画面，眉心轻蹙。
这些是洛姨的记忆？
可为什么会在此处徘徊？
洛姨自己，又到哪里去了？
“我……不认识。”芷浔沉默半晌，淡淡同人开口。
她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些人，想来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也不认识……”池衍轻叹，抬手扶上下颌。
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重现在人识海中的画面，要么是对人及其重要的，要么，就是对人有刺激极大。
不知道这些画面里面人的身份，他一时也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对了，那个司黔元君，是你们天界何人？”池衍又问。
芷浔想了想，“司黔元君……我只是听说过，他是掌管天宫六司七十二宫位的老仙君，只是如今，他闭关已经近千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人的样貌了。”
池衍挑眸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他身边的小孩？”
既然天帝说了将这个孩子交给他，那么想必应该是人的弟子或是什么。
颜洛识海中这段记忆反反复复，说不定这个小孩和颜洛会有干系。
“司黔元君的弟子，从前至今，七十二宫千百人。”芷浔冷睨了眼人，“你该不会想一个一个找吧？”
池衍：？？？
有毒吧？谁收弟子能收那么多？合着收大白菜呢！
“继续找找看。”芷浔提议。
只希望是她想多了，洛姨真的是在闭关，而不是出了什么事。
池衍瞧着态度冷漠的人儿一笑，“好，都听芷浔公主的。”
芷浔瞥了一眼先一步走开。
池衍屁颠屁颠跟上，“芷浔公主，咱们既然都已经合作了，不如就坦诚一些，你告诉本尊，本尊的妹妹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芷浔抱着剑往前走，充耳未闻。
池衍不肯罢休：“哎呀，本尊知道你们天界的人呢，都是漂亮又善良的，本尊相信你肯定没有对她做什么，对不对？”
芷浔被人吵得烦，瞪了眼人，抬起剑冷声威胁：“闭嘴，离我远一些，别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