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延法师没有说话，坐到旁边的蒲团上没有看南离，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曾经有一位得道高僧，六岁被送进寺庙，十岁时就精读佛法，虽未大成但已修出了佛生，乃天生佛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高僧的佛身已趋大成。”
“那年，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遍地尸骨，哀鸿遍野。高僧忍受不了无数的鬼魂飘零在世间，于是就下山诵经渡魂。”
“高僧走一路渡一路，功德也越来越多，身上的佛光也越来越强。”
“战火的蔓延使得无数的城镇、村庄怨气冲天，以至于战火结束了以后，高僧依旧行走在世间，依旧走一路渡一路。”
“直到走遍了高僧能走的路，渡变了他能渡的魂，高僧才回到寺庙。那时候高僧的佛法已经修得大成，那年，高僧才过了弱冠之年。”
“高僧的功德传遍了大地，无数的人都慕名而来，可高僧却叫寺庙关上了门，不论外面的百姓怎么恳求，高僧都充耳不闻。”
“直到有一天，高僧褪掉了身上的袈裟，做了普通百姓的打扮，只留下一句话遍离开了寺庙，再也没回来过。”
说这些话的时候，续延法师没有看南离一眼，只是缓缓的说着。
“什么话？”南离问。
续延法师看了看南离，说：“我亦凡人，我已凡人，昔日种种，今日摇落，世间哪的双全法，我亦负如来，亦不能负了她。”
续延法师的最后一句话像一个炸弹一样扔进了南离的身体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