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顾玖？”杜斯年问了句，算是确认。
慕怀瑾抿了下唇，没有否认：“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南城的？”
他想知道在云镇，是不是已经有人在暗中看着他……当然，他说的是狼族的人。
还有慕怀瑾给过阿玖电话，如果他是那个“慕哥”的话……
那他找阿玖说的是什么？还有阿玖不想借人帮忙的事，又是什么。
慕怀瑾正了正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这才道：“一个月以前，你来过这家店，我无意中在监控看到了你，大抵是你的眸子太过醒目，让我有了点印象，但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从未在意过……一直到三天前，我接到狼族某位长老的电话，他告知我，你月初会来南城，还给了我一张你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你就是那个来我店里买冰淇淋的人……”
所以他就亲自找来了，那还真是巧了，他原本来吃冰淇淋，就是突然而来的想法，他自己都没想到。
“那之前在下面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却让那些孩子跟着我？”
慕怀瑾笑：“也没什么，因为我本来是希望那群孩子挑衅你打架的……可后来改变了主意，因为觉得对着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你应该不会动手，便让他们偷你东西，想看看你的证件……当然，若是失败了，那也没关系，将你引来见我就好了。”
换言之，慕怀瑾就是想逗逗他。
因为所谓身份确认，并不需要，就算确认，也是等杜斯年回到狼族之后，有狼族族长和几位长老亲自确认。
没必要大白天的让杜斯年冒着暴露的风险做那些。
他就是闲的！
杜斯年的不爽感觉更甚了，可他没有甩袖子走人，他上下估量了一下慕怀瑾的年纪。
感觉不算大，跟曲洋蛟，张燚等人差不多大的感觉，但比那两畜生斯文儒雅多了，品味也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他问：“你是新任的狼族族长？”
慕怀瑾听罢就笑了：“王说笑了……我哪有那种荣幸，我不过是狼族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且身体里混杂着巫族，狼族和普通人类的血，算得上杂的不能再杂，哪儿配当狼族族长！”
不是就好！
不是，他今天就拦不住他！
“再见。”杜斯年直接下楼。
慕怀瑾这次没有叫住他，只淡淡的道：“王，我们会再见面的。”
见个鬼！
杜斯年没有搭腔，走了。
……
杜斯年出了冰淇淋店，郭阳正在外面训斥那几个小鬼头，希望几人改邪归正。
杜斯年走过去，扯着郭阳的衣领：“走了。”
郭阳看着那几个孩子：“……年，年哥，这……不管啦？”
杜斯年嗓音不见波澜，说：“放心，有人会管。”
狼族大佬们不是有钱吗？慕怀瑾利用了这几个孩子，两百块钱打发？他的修养和素质应该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几个孩子，慕怀瑾自然有安排。
郭阳那边还摸不着头脑呢，但瞅着杜斯年面色不好，到底是闭嘴了。
外面已经夕阳西垂，风吹来，带来了些许凉意，广场上的银杏树落了好些黄叶，铺陈在地上，又被风吹着走远。
杜斯年眉眼淡淡扫了一眼，心想，总不会永远呆在同一个地方的，是的，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