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戈看着郭阳，笑了下：“……成吧。”
郭阳笑嘻嘻的走了。
杜斯年给人打包了快递，又送走了两个取快递的，看见路戈正在整理左边的货架。
杜斯年：“……”
真是尽心尽力，或者当兵的都有强迫症，非要将上面的某……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不能有一点儿斜的歪的？
好歹是小六堂哥，杜斯年给路戈倒了一杯水：“先坐下歇歇吧。”
路戈应了一声，愣是将下面一排摆整齐了，才走过来喝水。
喝水也很粗狂，一口气干掉一整杯。
杜斯年盯着自己手里只喝了三分之一的水：“……”
路戈坐下来，看着杜斯年：“对了，有个事儿，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杜斯年眸子微垂，一张过分秀气的脸让路戈略微不自然。
他在部队呆着，每天见到的都是一群糙男人，这么细皮嫩肉，长得还这样好看的男人，的确是没见过。
路戈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没想到现在跟个男人说话，也有点脸热了。
路戈咳了一声，才说：“……是这样，今天上午，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挺漂亮的……去派出所报警，她说她在一个月前在七里菊的巷子里遇见了三个年轻男子意欲对她不轨，最后是她同学救了她……而她指认的那三个人，前几天因为拦路抢劫被派出所抓了，正关着呢……不过她来报警也是无奈，因为似乎其中一个犯案人员的家人去找她麻烦了……”
杜斯年眯眼睛，觉得路戈说的这事儿，听着像是廖刚的那个事情。
但他并不确定，淡淡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路戈：“因为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啊……那女孩说的同学，就是你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杜斯年神色微怔，捏着一次性纸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子变形了。
路戈接着说：“本来我……和我同事，看着小姑娘瘦弱又被威胁，还想帮她跑一趟解决一下，没想到她直接拒绝了，说她自己会解决……还说如果她解决不了，会来找警察求助的。”
这话路戈不是说谎，他还记得女孩说这话时的情形。
她对他和煦一笑。
女孩长大了，不再是当初十岁的小姑娘，七年过去，她已亭亭玉立，和当初一样，长得非常漂亮，穿着打扮也很讲究。
衣服的袖子很长，手部只露出个葱白的指尖。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来警局这种地方，多少都会有点畏惧，可是，她没有。
她神色平静，甚至淡定，对着他躬身道了谢，便转身走了。
大概走了几步后，她又回头，对他说：“对了，如果后续还有事情，直接联系我，不要找我母亲……我母亲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又说：“我现在叫顾玖，不是周笙笙了……还有，希望我们若是再见面，你可以当成是不认识我，或者刚认识我，你好好工作，我若真的有了什么麻烦事，会找你帮忙的，但这个事，我可以自己解决，放心。”
路戈正回想着，坐在对面的杜斯年突然站起了身。
他怔了下，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杜斯年说着，人已经朝着门口方向走。
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店铺。谢了。”
路戈还要说什么，杜斯年的人已经走了，走的很快，一阵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