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晚，你去哪儿了？”
杜斯年懒得管张燚私事，但总觉得张燚跟李莫遇出问题是昨晚的时候。
张燚轻咳一声：“……能去哪儿？被你闹得睡不着了，去楼下跟人喝酒去了。”
“喝了一整夜？”
“也没有……”
“找女人了？”
张燚：“……”
这种事情是这种小屁孩该问的吗？
张燚道：“你管的也太宽了。”
杜斯年神色平静，嗓音淡淡：“那我明白李莫遇在生气什么了。你年纪不小，到现在没个女朋友，这都不算事，但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他估计会在意……”
张燚再次咳了一声：“他在意什么？他又不是我爸，还管我跟谁瞎混？”
“可他的确一直在扮演你爸的角色，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从你十岁开始，就一直是李莫遇在照顾你。所谓亦兄亦父，如此，他看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肯定会不高兴。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你俩之间还有点别的什么误会。”
张燚：“……”
还能有什么误会？
除了父兄关心他私生活如何，其他再有人介意的，那该是女朋友了吧。
李莫遇显然是前者。
张燚说：“……你用词有问题，我私生活可不乱，昨晚也只是喝酒，没做别的。”
那女的倒是想呢，就是他后来突然没兴致了，奇奇怪怪的……
杜斯年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嗓音淡淡的：“那跟我无关，我不是你爸，更不是你哥，你要解释找李莫遇解释去。”
张燚：“……”
靠，怎么觉得这小子在占他便宜？！
他弯身想提起李莫遇的行李，却发现板凳上空空如也。
他想起李莫遇的背影，好似他去洗手间时，的确提着行李的。
张燚拧着眉，心里想，真的生我的气吗？对我失望了？觉得被你一心教导长大的我，没有成为眼中那个优秀和更好的人，所以失望了吗？
是吗？
……
南城机场很大，萧肆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斑布跟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萧导，机场那么多人，而且随时有人飞走有人乘车离开，说不定那个人已经走了啊。”
萧肆皱起眉头：“机场出口是我们刚才走的方向，那个人去的是相反的方向，很显然不是要离开，而是要登机，而我们已经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有找到人，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刚才说的有一句是对的——那个人，可能已经乘机离开了。”
斑布叹气：“这样的话，就注定找不到了啊，萧导，我们走吧，外面的车子已经等了很久了，面试那边的负责人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摧了。”
萧肆转眸看向玻璃窗外，有一架飞机凌空起飞，在碧蓝如洗的天空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萧肆轻笑着耸肩：“看来真的命中注定，我要失去我的薄冷了。”
然后他缓缓转身，对斑布说：“走吧……去面试现场。”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萧肆的私人号码，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也不多。
一般工作上的事，也多是直接找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