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和杜斯年今晚打算自己做饭吃，在哪儿？自然是秦眠的公寓。
秦眠之前带阿玖过去时，已经顺便给了阿玖一把钥匙。
阿玖带杜斯年过去时，是给秦眠发了短信的。
秦眠大方的回：“我知道杜斯年来了，你肯定不想回周家，但我要声明，我那公寓有客卧，你可别让那小子乱来。”
阿玖听了直接红了脸，回了一个“谢谢”，就将手机给藏了起来。
秦眠给阿玖打电话时，阿玖正带着杜斯年在超市买菜。
因为公寓就在市区，附近就有挺大的超市，两人是直接步行过去的。
杜斯年依旧戴着口罩，但他身高腿长，一双眼睛又生的好看，还是吸引了路上不少人的目光。
为了低调，阿玖这次也戴了口罩，两个人手牵手的走在一起，一看就是很年轻的情侣。
阿玖问杜斯年：“对了，你也会做饭对吧？”
之前听郭阳说过，杜斯年经常给杜爷爷煲汤的。
杜斯年眼尾敛着，睫毛垂下，在眼睑处落下淡淡的阴影，他咳了一声：“……厨艺不算多好。”
常常是乱炖，但炖出来的味道其实还可以，只要不是太咸，基本可以入口。
至少杜爷爷从来没嫌弃过，经常喝着杜斯年做的汤还会跟查房的小护士和医生炫耀：“孙儿给炖的，你说这孩子，学习那么忙，还抽时间给我炖汤，这得熬多久哦~”
其实就是夸赞自己孙子孝顺！
阿玖听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学神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呀。”
杜斯年抬起眼尾看了她一眼：“学神也不是无所不能。”
他有许多的不可为，也有许多的不能为，他身上的枷锁太多，束缚也太多。
阿玖出现之前，充斥在他周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舒服，不自由，没意思。
若不是为了爷爷……
若不是为了爷爷，他想。
他大概根本不可能留在云镇，也不可能被杜立铭如此束缚。
阿玖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呀。我厨艺也不精，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琢磨，做出很多好吃的东西，你觉得呢？”
以后……
这样的词不管对于杜斯年还是阿玖，都是个太美好的词。
因为他们各自都不太确定，究竟能不能有以后。
可是似乎只要看着彼此，就这么看着，从对方的眼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们就有勇气确定。
那个以后，一定一定是存在的。
两个人在超市转了半个多小时，买了一堆东西，大概率能将秦眠的冰箱全部填满。
阿玖来之前特地检查了冰箱，里面除了矿泉水和啤酒，什么都没有。
秦眠是个工作上认真严谨，生活中看似精致实际非常大条到简单的人。
“好像差不多了……”阿玖翻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在想着还有什么没买。
杜斯年眼睫几不可闻的颤了下，说：“……你在这等着，我有点东西要买。”
阿玖刚想问买什么，杜斯年已经转身走了。
阿玖纳闷了，毕竟之前买菜两个人都是一块，阿玖挑选，杜斯年推着购物车在后面安静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