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洛……”
伴着汹涌的鲜血，昊极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他尽力将眼睛睁开，强撑着转动头颅，透过各色灵气和法宝的光芒终于看到了锦菡的身影。模糊中，她似乎也正在看着他么？她的脸上，可是怜悯和不忍么？
昊极唇角上扬的弧度悄然加深，笑意悲凉而又自嘲。
当意识到自己即将要死了，回想起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就如同有一双小手拨开一层又一层那之后发生的一切所化为的仇恨、怨愤和不甘，终于让他想起了心底最真实的渴望和爱意。
还记得在初见她的那一刻，是多么地喜爱她么？喜爱到甘愿为她放弃举族仇恨、放弃一切；只觉得，只要能得到她的心，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是在他遇见她之前，她的心里已经被另外一个男子填满了，所以不管今后的岁月里他如何努力、如何费尽了心机，都得不到她的心。
于是他不甘、愤怒，阴郁的心境将双眼遮上阴翳，再看她时，就连她脸上的笑容都失了几分明媚，无法给他的心带来独特的暖意了。
他便止不住一次次地设想着，倘若时间能回到他们都还没有认识之前，若她最先遇见的那个人并非暗泽熠，而是他的话，会不会，她爱上的人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