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翻开第一页，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内容，是字体，显然和他现在端正的行楷大相径庭。
“你以前的字真是一言难尽。”
乔予转头看着莫舒，他正注视着她，眼神满是担忧。
“以前没那么在乎字体。”
“不拘小节嘛，我懂。”
原本想缓和一下他的情绪，没想他还是一副等待处刑的样子。
“莫舒，你在担心什么？”
乔予伸手握住他的手，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捏捏他的掌心。
实在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的笑总觉得有点强颜欢笑的意味。
“谢谢你当时送我去医务室，也谢谢你捡到我的钥匙，不知道你还为我做了多少事，所有在此就一并谢谢了。”
说着，乔予合上笔记本，放回盒子里。
“不看了吗？”
乔予看他别扭的表情，他其实不希望她看吧。
“不看了，你说我们之前那么多次交集，怎么就没一次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呢？”
乔予拿过他的相册，感叹，“还是缘分没到。”
接着翻开相册，看着莫舒小时候奶娃娃时期的照片，胖嘟嘟的，眼睛珠子圆滚滚的，很可爱。
还有四五岁抱着火车玩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你小时候好可爱啊！这张是在海边拍的吗？”
乔予拿着照片转头询问他，才发现莫舒的眼睛望着自己，瞳孔涣散，很明显走神了。
“怎么了？”
乔予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阿予，我们很有缘分的。”
“什么？”
乔予恍然明白什么，微微蹙眉。
“我之所以没有那么早告诉你我的心意，是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配不上你。”
原来他一直不肯告诉她这些事的原因竟然是怕自己觉得两人没缘分。
不经觉得有点好笑，她虽然是很看重缘分，但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乔予伸手想要揉他额前的刘海，但因为他站在，距离有点远，她伸手够不着。
正准备放弃，莫舒笑着弯腰，额头凑到她的手掌中。
她顺势揉了揉他的额发，偏头看着他。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被你的颜值深深吸引，还有你的声音，记得你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你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当时瞬间沦陷，还有你把书递给我的时候，你的手指骨节分明，太杀我了！”
她故意把很多细节说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相信其实在她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有心动。
算不上一见钟情，但记忆犹深。
“真的吗？”
乔予不知道为什么莫舒在她面前怎么这么没自信，他明明那么优秀！
“真的，我很喜欢你的。”
乔予站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没想到你暗恋我那么久，你要是早点出现，说不定我毕业就跟你结婚了。”
说完这话，乔予想暴打自己一顿，她又飘了。
“不是，我就开个玩笑。”
乔予想要松手，却被莫舒揽住腰身，紧紧搂着。
“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莫舒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里，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我大一进校你就遇见我了，还不早吗？难道还想和我早恋？”
乔予下颌抵着他的肩同，手指放进他温暖的脖颈里。
冰凉的触感让男人身体明显一颤，乔予乐得又将手探进他的毛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