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静静地望着小雅离去的方向片刻，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放下手中的鱼粮，匆匆朝着前院走去。
管家正在院中带着一众仆人打扫卫生。
建威大将军府今早封府，少了许多对外的事情，仆人们都闲了下来，此时刚好仔仔细细打扫打扫卫生。
“管家！”
郑卓冲着管家招招手，将其叫到了角落。
管家小跑过来，躬身等着郑卓的吩咐。
“你去一趟白马义从军营，请范闲偷偷来一趟府上。”
郑卓伸手挡住嘴，冲着管家耳语了一句。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
身为郑卓多年老仆的管家连连点头，转身朝府外走去。
郑卓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身却愣住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走廊上，小雅一身紫衣，正面若冰霜地看着自己。
郑卓心下一慌，脸上不动声色地笑道：“小雅，怎么还不去拿鱼？”
小雅纵身来到了郑卓面前站定，看着郑卓道：“你让管家做什么去了？”
她分明只是一个侍女，此时却仿佛家里的女主人一般，话语中带着些许质问。
郑卓却不以为忤，笑道：“觉得有鱼没酒不够舒适，让他帮我买壶好酒去。”
说话间，他神情有着几分尴尬，与偷喝酒被发现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小雅却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地道：“将军，您说过要闭府的。”
素来冷淡的她，这句话中竟能听出一丝哀求。
“买点吃食，不算违反闭府的规定。”
郑卓呵呵笑着，冲小雅挥挥手道：“既然你不想去买鱼就不买了，咱自家做的不比他老杨差！”
“走吧，趁等酒的时间，你再来一曲剑舞，让老夫的眼睛先醉一回。”
说着，他当先朝着后院走去。
小雅手按在腰间软剑上，脸色一阵复杂，最终咬咬牙，手垂下去，跟着郑卓走向后院。
看似平稳走着的郑卓听到小雅的脚步声，这才将紧绷的老脸舒缓下来，脸上露出说不出喜悲的表情，脚步轻快了几分。
不多时，管家去而复返，从侧门回到府中，他身后跟着一年轻公子，正是范闲。
二人一路不言，走过长廊来到后院当中。
“咻！”“咻！”
后院内，小雅正手持一柄细剑，做着剑舞，舞姿稳健飒爽、步伐进退有致。
范闲只不过匆匆看了几眼，脑海中不由得便浮现出杜甫那首——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只是，还未及他出声赞叹，便见小雅目光一凝，长剑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疾刺向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有伤在身的范闲只来得及后退几步。
“小雅姑娘！”
那有功夫在身的管家上前挡在范闲面前，伸手去夺小雅手中的长剑。
只见小雅剑尖舞出剑花，直接刺破了管家的手臂，细长的剑拍在管家胸口，竟然将其直接拍飞！
接着，她手中长剑不停，再次刺向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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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