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序和鬼杀，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
实在是他们现在是阶下囚，而副首领的突然被杀，又吓到了他们，让他们生怕自己答得不好，就得和副首领一块去死。
范闲看着二人一阵狗咬狗，不禁皱了皱眉。
“将二人带下去分别审讯，最后互相应证不对的地方，发现一处，两个人各剁一肢，四肢剁完剁脑袋。”
他朝着偏将吩咐一声。
待到偏将领着二人下去后，范闲随便找了块烧黑的石头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足足半个时辰后，清理战场的卢养元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副首领身首异处的场景，卢养元眼皮直跳。
他来到范闲身前，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岛上被搜了一遍，几个密室中除了金银财宝，没有其他东西。”
“意料之中，他既然要走，自然会将所有机密东西都带走。”
范闲点了点头，神情淡然。
沉默了两秒，他又朝着卢养元问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岛上，倒不知外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外边？”
卢养元略一思索，回道：“末将大致讲一讲，杭州的闻梁及孙玉书余党，已经被刘御史联合耿大人厘清了。”
“杭州府尹去了京都请罪，现在是同知郑子石大人代为理事，虽然才短短几天，但杭州府上下已经是气象焕然一新了。”
“至于阳州这边，因为末将也是刚到，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不过小言公子说了，大人若是处理完了明经林，还请尽快去阳州城见他一面。”
范闲闻言，倒是一愣。
听起来，言冰云来阳州不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剿匪计划，而是另有目的？
不会是自己先前询问燕慎独的事情，出事了吧？
“大人。”
正当范闲思绪纷杂之时，有官兵递了两张纸过来：“这是鬼杀和黄序的罪状。”
范闲接过两张纸，扫了一眼。
这二人的确算不得明经林真正器重的人，所讲述的都是一些浅表的机密。
不过有一件事，在鬼杀舵主的证词中，范闲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遁行舵主。
从上岛的第一天，范闲就知道，明经林手底下有四大舵主，那位观隼舵主虽然是排名第一位的，但却最不受器重。
雷破、鬼杀两大舵主，他也在入伙宴上见过面。
唯有最后一位舵主，从来不曾露过面，神出鬼没。
就连岛上的人，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
鬼杀舵主知道此人？
范闲心中一动，对着官兵吩咐道：“将鬼杀舵主提来。”
鬼杀舵主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范闲开门见山，将口供丢在了他面前：“遁行舵主是怎么回事？”
听到范闲问这话，鬼杀舵主脸上闪过一丝喜意：“我就知道，写出遁行舵主，小范大人一定会见……呃，我废话太多，这就说、这就说！”
眼见范闲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鬼杀舵主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遁行舵主是明经林绝对的亲信，明经林所有机密的事情都是他去完成的，我们根本无法接触到。”
“此人擅长遁法，神出鬼没，而且身手极高，当年明经林在岛上立威之时，就是靠他杀了不少人，每次都是斩人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