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老爷子和顾文豪觉得话题被岔得太快，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过俩人的脑子显然并不怎么够用，所以还是被忽悠了。
“子明说得有道理，咱们确实需要钱生活，这段日子入不敷出，再不赚钱，怕是要喝西北风儿了。”顾老爷子满面愁容。
顾文豪也丧气的揪了揪头发，“可是赚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先不说咱们做出来的泡菜，不是馊了就是烂了，根本没有大房做出来的那种酸爽美味。”
“单说咱们的老本行，私房菜的口味也是和以前大相径庭，那些厨子明明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做出来之后，和以前有大房把关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那些个食客们最挑嘴了，吃了一两次发现味道和以前不一样，就再也不来了。”
而且还有一点，顾文豪没好意思说。
对面火锅店刚火、食客需要排队才能吃到的时候，多少还有几个客人受不了寒风，雇黄牛排队，自己来他们店里喝点热水的。
虽然热水不值几个钱，但好歹也是个进项。
可是自从火锅店推出了预约制度，黄牛党绝迹了，没人排队了，他们连最后一些喝热水的客人都失去了。
所以之前被督主警告，他们能直接堵门，就是因为店里现在就是个空壳，根本没客人……
道理他都懂，做生意赚钱谁不想？关键是怎么赚啊！
不光顾老爷子和顾文豪父子一脸丧气，赵氏显然也没搞懂孙子究竟在卖什么药，正瞪大了眼望着顾子明。
“祖父、祖母还有父亲，你们稍安勿躁。”
顾子明倒是依旧不急不躁，甚至还有点成竹在胸的味道。
“私房菜咱们虽然没那个手艺，但是可以尝试其他菜品啊！”
“不是……”此言一出，赵氏就忍不住吐槽道。
“孙儿啊，你这个想法虽好，但是执行起来难度显然更大啊！”
“你想想，咱们这么多年来，连私房菜都没研究明白，重新研究其他菜系，那得学多久才能学得像样啊？”
“祖母的私房钱就要被掏空了，咱们现在是需要赚些快钱，而不是树立遥不可及的长远目标。”
“是啊。”顾老爷子难得和赵氏站在了同一步调上。
“要祖父说啊，厨子做的私房菜，口味其实也并不差。”
“主要是之前大房做的太好了，把客人的胃口都养刁了，咱们不如去隔壁县开个店。”
“咱们爷仨不是经常去隔壁县么，在那里也算有不少熟人，缇督府想随便找理由对付咱们也行不通，咱们还能重新开始，多好啊！”
顾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棒棒哒，难得他也有脑子这么好使的时候，腰杆顿时就挺直了。
“不，祖父。”顾子明却再次含笑摇了摇头。
“隔壁县也有很多经常来万年县吃私房菜的，除非再去得远一些，否则咱们很难站住脚。”
“而且去隔壁县重新开始，怎么也得新盘个店，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只能把家里这个卖掉。”
“可是咱们名声受损，这家店生意又不好，卖店肯定卖不上价，万一贱卖之后，去隔壁店买不到好店面呢？”
“并且一个县一个规矩，一个县一个风土人情，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就会得罪什么地头蛇，不如咱们在万年县扎根多年来得方便。”
这么一说，顾老爷子又动摇了，“那子明你究竟啥意思啊？”
“就是啊，子明你快别卖关子了。”赵氏急切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