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烦躁的揉着眉心。
“去的……”无奈的笑了笑，余笙感觉自己全部的教养都可以拿出去喂狗了。
很少骂人的她，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打开车门下了车，余笙走到绿化带后的小广场上打电话。
秦浩东坐在车里，在余笙骂人的时候，就已经让他的心纠结在一起了。
余笙应该是遇上了麻烦，而且……打电话有意避开他。
秦浩东靠在座椅上，他果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能找宋锦城他们打听发生了什么，可就算是问出来，他能做些什么？
又能帮新时代做些什么？
……
“程毅怎么说？”余笙问了一句。
“程毅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小助理都被连动高薪挖走了，不过……我听程毅的意思，连动是不清楚小助理和他的关系，程毅故意让小助理过去的，给咱们当眼线。”李莉传达了一下程毅的意思。
毕竟，现在他们三人真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共同承担对赌协议。
余笙笑了笑。“这个程毅，真是个小狐狸。”
“不过，就算是安插过去这么个棋子也没什么用，新海一切都得重新开始，明星好请，有钱就行，可对咱们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招新人网红，一切都得培养，我就怕……时间不等人。”
余笙叹了口气。“明天早上开会再说吧。”
“你今天遇上什么着急事儿了？会都不开，要不是我替你撒谎，程毅可不好糊弄。”
“我家小祖宗又见义勇为了。”余笙有些无奈。
李莉叹了口气。“笙笙，你累吗？”
找个弟弟，真的很累。
“我是过来人，我太清楚了。咱们不是说弟弟不好，他们会哄人会黏人，有时候真的很开心，不然我也不会陷得那么深。”李莉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可毕竟差了不少岁数，咱们都上小学知道勾心斗角比成绩了，人家卵子镜子还没结合呢。”
余笙被逗笑。“有什么办法？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啊，再说了，弟弟也不是永远长不大，总会有成熟的那一天，我们总不能既想要弟弟的黏人和体力好，又不能接受那一点点的小幼稚吧？”
“体力好……余笙，你完了。”李莉哈哈大笑。
“好啦，明天开会见，咱们这几年什么风雨没见过，这次肯定也能度过去。”余笙安抚李莉。
“余笙……可我们，也不能永远年轻啊，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把弟弟养大了，他成熟了，走了，成了别人的，你真的甘心吗？”替别人养男朋友这种事，李莉真的……深恶痛绝。
那几年，李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像是死了一次，又经历了重生。
“没什么不甘心的，彼此之间都没有吃亏，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得要一个结果。”余笙撑在围栏上，眼眸深意的看着远处。“这话还是我表哥那个情感专家说的。”
“笙笙啊，我真没想到……你会认真。”李莉真的很震惊，真的没有想到余笙会对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孩动真心。
“我其实……不够认真。”余笙笑了笑。“我们之间，确实相隔了太多鸿沟，连我自己都不看好这段感情。但我哥说，并不是所有的相爱都会有结果，是我自己不敢尝试罢了。”
“我听过一段话，说给你听听。这世界上哪有相爱不能在一起？不过是其中一个人撒了谎，或者变了心。如果真的相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在一起，无非就是两人中有人权衡利弊。”李莉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初，我就是被这毒鸡汤说动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和那人在一起，可结果，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
老洋房。
余笙把车停在车位上，下车前看了秦浩东一眼。
今天怎么也这么安静？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最近听不到秦浩东讲骚话，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余笙主动哄秦浩东。
她总是觉得自己比秦浩东年龄大，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而秦浩东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宁愿余笙像是在警局时那样，歇斯底里，或者失控的苛责，甚至是埋怨他。
……
“余笙……你会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