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响后，水面恢复平静。
四周静谧无声，姜又抹掉脸上的水珠，一边坐在船上等，一边慢慢地剥莲子吃。
这个时节的莲子带着一股清香，去掉莲芯，入口清甜。
姜又剥了好些，吃得秀气，慢慢吃了个半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面平静，偶有游鱼浮到水面，吹几个泡泡，一甩尾又沉入水底，带起浅浅几道涟漪。
姜又衣服都被风吹干了，依旧不见燕战天的踪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沉尸池底。
没有鱼就算了，倒也不必如此执着。
吃掉手里最后一颗莲子，姜又犹豫要不要下水寻找，忽然船身摇晃了下，有什么东西游到了身后。
姜又扭身回头，便见燕战天破水而出。
他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摘了下来，露出绝世容颜，发冠也不见了，一头墨发贴在脑后，水珠挂在他的眼睫上，又从他脸上滑落，唇色浅浅，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新。
他扒着船身翻上船来，手里拿着一根草绳，一提溜，一串鱼被他从水里提了上来。
“鲢鱼、青鱼、鲫鱼、草鱼我各抓了两条，晚上可以吃全鱼宴。”燕战天朝姜又一笑，明媚阳光，很有少年气。
“不错。红烧、清蒸、煲汤、烧烤，齐活儿。”姜又念出鱼的几种做法，开始期待晚餐。
“你的面具呢？”姜又问了一句。府上人多眼杂，皇帝定然安插了不少眼线，若是被人看到他完好无损的脸，恐要闹出不少事端。
“这里没有其他人，无需遮掩。”燕战天摸了摸脸，露出失落的神情，“我还以为卿卿喜欢。”
“我喜欢神秘。”姜又顺着往下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更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