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和厉总在一起，让她那么难受痛苦吗？
厉千帆这样的人，就算难相处，她为了巨额财产，装也要装出开心的样子吧？
而且看厉总，平时多么冷酷桀骜、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人，此刻都能一遍一遍，笑得温柔和煦，不厌其烦。
为什么她就不能笑得正常、开心、幸福一点！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也不指望什么幸福的笑容了，就矜持的微笑，开朗的露齿笑，或者畅快的大笑，随便有一个都好，只要有一点素材，他就能p成厉总想要的效果。
但她为什么连最简单的笑都不会？
摄影师有些绝望，姿势调整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让他感到满意的，只有背影照。
摄影师：“……”
“厉总，不如我们先休息下？”摄影师情绪萎靡，放下相机委婉道，“姜小姐似乎有些紧张，或许等姜小姐放松一些再来拍，效果会好一点。”
“嗯。”姜又矜贵地颔首，带着厉千帆去到一旁的休息室，让林霄给大家买份下午茶，将门关上，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厉千帆。
“千帆，你让我很失望。”姜又露出失望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没想到你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
其实心里已经笑疯了。
果然，抛开霸总光环，霸总也没什么了不起，每天遇到的烦恼和困难不比普通人少，还很有可能因为眼高于顶的态度和缺乏基础的常识而招人嫌。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才想和我结婚的。”姜又垂下眼睫，一副失意难过的模样。其实是怕再不移开眼神，就要被他发现她眼中的笑意。
看霸总受罪受挫，为了生活被迫低头，真是太有趣了。
“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跟我结婚，其实大可不必做出这样的牺牲。”姜又不信自己的演技不行，逮住机会又演了一出。
“我一个人也可以抚养孩子。”她想要去碰他的肚子，手伸到半空又克制地收了回来，“我会好好教育他，即使没有爸爸，他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是上天送给妈妈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