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调。
张永刚眼皮一跳：“杨市首……”
杨昆几乎定下了基调，交出秦枫，息事宁人。
至于秦枫是死是活，完全不重要。
他新官上任，首先考虑的是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其次，再是稳定南都当下局面。
所谓保证秦枫性命的话，时过境迁，他还真能去找杨昆讨要一个公道不成？
玩弄权术。
不亏是新上任的封疆大吏。
“那就听杨市首的。”
老人站起身，目光冷冷看向秦枫。
“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话机会？”
秦枫忽然开口：“我人都来了，你们连话都不让我说，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哦。”
杨昆收敛笑意，面容恢复到平静：“你有什么想说的？”
“孙爱华的确是我杀的。”
秦枫迎向杨昆目光：“但也是她要杀我，我不过是想要保命而已。”
“三十多人，围攻我和蒋如冰两人。”
“生死关头，我出手没轻没重，杀死几个人，顶多算得上是正当防卫。”
“完全不是我主动地，想要除掉此人。”
他轻笑着补充一句：“毕竟，如果我和我的家人被孙爱华灭门，我可没有如此公正的一位市首，来替我出头。”
“小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容易，有时候迫不得已，也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而已。”
“所以你为了一劳永逸，就灭了沈家满门？”
杨昆语气冷漠：“年纪轻轻出手就如此狠毒，老人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有点人性吗？”
“是啊，连你们都知道沈家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我。”
“那我还灭门沈家，杀光所有人，是给自己挖坟？”
“还是我嫌活的太长，做下这种事不第一时间跑路，在医馆等你们来抓我？”
秦枫不卑不亢：“这么蠢的人，应该做不到去灭沈家满门吧？好歹也是不小的一个家族。”
张永刚诧异地看着秦枫，他一开始觉得秦枫面对杨昆，会被吓到手足无措，再乱说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可秦枫的淡然自若，令他着实刮目相看。
“是啊。”
张永刚淡淡开口：“我妹夫去接他的时候，他还在忙医馆装修。”
“可不像是头天晚上才杀了几十人的刽子手。”
他说着，眼神赞许地瞥了秦枫一眼。
“那是他仗着有你张永刚，还有蒋天生撑腰！”
“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甚至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