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
有吃惊，有疑惑，有戏谑。
但更多的是不屑。
连医科大资历最老的李生白都百口莫辩，这个人还能干什么。
“秦枫，是你啊？”
李生白转过头，老脸露出惊喜：
“你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了？”
“是。”
秦枫恭敬点头：
“李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李生白的课枯燥无味，可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
李生白脸上皱纹横生，尽是无奈：
“没什么，你去忙吧。”
“毕业典礼就快开始了，别耽误拿证。”
他很喜欢秦枫，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
只可惜，却没能教会他什么。
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在现代节奏这么快的社会，五花八门的西医技术和设备，中医还到底有没有传承下来的必要。
“您可是我们的老师啊。”
秦枫皱眉：“您不去给我们做见证吗？”
毕业典礼，教过自己的老师都会到场。
“呵，就他？”
那男生耻笑：“连中医理论都要被取消了，他个骗子马上就要下岗，还去见证什么啊。”
其他同学也都跟着发出笑声，肆无忌惮。
“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秦枫转过头：“你说中医无用？”
男生点头：“是我说的。”
“中医不仅没用，更是一门伪科学。”
“在乡下骗骗人就行了，怎么能出现在大学课堂？”
他不屑一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男生穿着阿玛尼，能穿得起这种牌子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
“是你说要取消中医理论，全都改为西医实践？”
秦枫又看向一名女生：“你觉得中医在实践理论中，一点用都没有？”
女生高傲地昂起头：“没错。”
“我爸就是二院院长，还是内科专家。”
“我妈还是护士，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
秦枫点点头：“那你爸妈一定是庸医。”
“你他吗说谁呢？”
男人怒目而视：“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苏七七的爸？”
“你他吗是不是不想在南都继续混了？”
他说着，目光看向台下前排男人。
明显带着讨好意味。
“秦枫……”
李生白想要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