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沐宜撷的问题，冉染差点儿没站稳，她追问：“你……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以前从不会拿自己跟任何人比较的。”
东城容淅不过高出她两分，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冉染认识沐宜撷多年，这次是她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沐宜撷再一次开口：“不是分数成绩。我想问的是：你…你认为，我和她，谁更讨人喜欢？”
问了这么个问题，沐宜撷一反应过来，就后悔了。
什么讨人喜欢？
她从不是愿意主动去讨人喜欢的人。
“算了，你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可以不回答。”见冉染整个人都神了，直愣愣的盯着她，沐宜撷有些不自然，“还有一分钟，去集合吧。”
体育委员整顿集合，简单的热身运动后，男生女生各自活动。
解散后，冉染追上沐宜撷，笑嘻嘻道：“我想到该怎么回答了。”
“嗯？”
“讨人喜欢呀。”
“额。”沐宜撷突然发觉，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了。
冉染继续说：“老实说，我只了解你，又不了解东城那位，我更加不知道她脾气性格如何，讨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二百地的确定，你目前的性子肯定是讨不得人喜欢的。”
沐宜撷蹙眉，不解：“我，是什么性子？”
“嗯……面冷心热。”
“我不懂。”
冉染用手指头按着鼻翼，思索着：“就是……其实你人真的很好，但你的性子太寡淡了，很容易给人一种，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感觉。”
“人的心性，生下来就定了。”沐宜撷辩解，“况且，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那你可以控制自己呀。”
“意思是，强迫着变成讨人喜欢的样子。”沐宜撷揉揉额头，有些烦闷，心中更加堵得慌。
她不是个容易心动的人。
她更加不是个愿意为谁矫情造作的人。
“Bingo！答对了。”
沐宜撷摇头，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会儿，神经大条的冉染突然又变身成为观人入微的侦探，见沐宜撷这翻模样，颇有一种为情所困的即时感。
“宜撷，你……刚刚问的讨人喜欢，不会是讨哪个男生喜欢吧？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谁啊，谁啊，求认识，求认识。”
沐宜撷脸色一沉，想也没想，立马否认：“没有。别胡说八道。”
“……”冉染支吾，“我就开个玩笑，不用板着脸吧。”她也是知道的，沐宜撷眼光高着呢。
沐宜撷道：“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噢。”冉染撅着嘴，点头。
“你去跟她们几个玩儿吧，我回教室做题。”
“别啊，”冉染拉住沐宜撷，“天天做题，天天做，再怎么做也是做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休息一下吧，小心变成书呆子。”
“有些热。”
冉染道：“以前练舞的时候，你汗流浃背，也没见你吵嚷过热啊。”
沐宜撷接不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