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报了那个公司名。他显然没听说过, “规模应该挺小的, 可能是不怎么规范的个人企业吧。”薛尧毕竟是外人，秦烟也不好说前公司的不是。她含蓄道：“公司在规章制度方面，确实还有很大的完善空间。”薛尧：“明际科技应该不是你前公司的老客户，是你主动的拿下的吧。”秦烟点头。他“啧啧”赞叹，“你前公司还真是赚大发了，可惜留不住人啊。”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薛尧开始滔滔不绝, 说自己从业以来的过往，又说是怎么结识到靳南野，为他的年轻有为, 事业有成所折服, 最终决定追随于他。秦烟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就抬头看向靳南野。见他正和其他人说这话，没看向这边, 于是她也就没再看了。薛尧：“秦烟，那你当时的业绩怎么样？”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是薛尧身为她的组长, 了解她的基本情况也是应该的。秦烟道：“半年回款是六十万。”薛尧点了点头，“六十万啊，这个挺不错啊......”过了一会儿, 他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半、半年？那按照你这个速度，一年就一百万了！”坐在旁边的其他实习生看过来。薛尧大惊，“你这是拥有成为百万顾问的潜质呐！”在业内，要做到百万顾问非常不容易，这占比在整个行业内不超过10％的比例[1]，可以说实力和运气都非常重要。百万顾问是什么概念呢？假设企业方提供的岗位年薪是30万，按照25%的比例收取猎头费用，也就是7.5万。要想达到一百万的业绩。相当于在一年内，你需要帮助大概14个候选人成功入职，并顺利通过三个月，或者六个月的试用期。[2]要做到这样的业绩，至少得有两年时间的经验沉淀，以及足够多的客户资源和人脉积累。所以秦烟能在半年内做到这种程度。实力是非常可怕的。薛尧小心翼翼问：“你这大半年的不是小白吧？在学校里有培训过？”她笑着点头，实话实说：“对，我在校期间加入的社团就是跟猎头有关的，所以这方面的还是有一定的基础。”薛尧点头，“那也超级厉害了。我从没见过一个实习生，能这么快就达成这样傲人的业绩。”他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怪不得靳总对你这么看好，原来是个厉害苗子呀。”“......”秦烟看向靳南野，刚好他也看了过来。她朝他挑眉，却见他眉头蹙了蹙，目光示意了一下，像在询问她跟薛尧都在聊什么。秦烟刚想低头给他发微信。转头就见周斌走了过来，矮身在薛尧耳边说了句什么。薛尧听后立马看向薛尧，“真哒？老板叫我过去？”周斌点头，“对，靳总很关心你最近的身体状况，想让你过去他身边再聊。”“好！”薛尧屁颠屁颠地端起餐盘，“走吧，老板在哪？”周斌领着他离开。秦烟傻眼了，目光一直追着薛尧，随后又移向靳南野。靳南野的目光一直幽幽地盯着她。一双黑眸晶亮，半刻都不肯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直到薛尧在他面前坐下，殷勤地跟他说起话，靳南野这才移开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前面的人。秦烟用勺子插了插餐盘里的肉，又抬头看向靳南野。他也时不时看了一眼她。唇角含着笑，惬意慵懒。不用想，这男人又吃醋了，还吃她跟组长的醋！现在好了，周围都没人陪她聊天了。秦烟小嘴一瘪。小脾气上头。不高兴了。感觉也差不多吃好了，秦烟端着餐盘从座位上离开。没多久，靳南野也从座位上站起，跟了过来。-午休时间有两个小时，同事们一般都在工位上休息。秦烟记得靳南野之前跟她说过的，以后中午都可以去他的休息室里休息。靳南野的微信也在不久前发来。【中午来休息室里休息，我在这里。】秦烟放下手机，偏不去，抱着枕头站在工位上。她还挺想看看靳南野要怎么将她弄过去。没多久，工作区熙熙攘攘起来。不用想，肯定是靳南野回来了。同事们陆续走到工位上坐下。秦烟往周围看了眼，转眼就见靳南野来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站定，低头看向她的枕头，“在这里睡？”秦烟：？她往周围瞄了眼。身边的同事都好奇地看着他俩。她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喂，避嫌啊喂！结果靳南野像是没看到一样，还颇有种大老板关爱下属的姿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会比较好。”秦烟：“......”这暗示不要太明显。靳南野仍然低头看着她。秦烟忙道：“谢谢靳总。”男人点头，擦着她的手就走了。很普通的一段对话。在外人看来，更多的是上下属之间的关怀。周围八卦的同事也都收回目光，靠着枕头准备睡觉。这么公然的暗示，秦烟不去也要去了。不然继续待在工位上，就好像显得她对老板的关怀不重视一样。她放下抱枕，去了靳南野上次带她去的地方。休息室的门已经开了，秦烟环顾四周见没人了才进去。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偏昏暗。靳南野似乎不在。她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人。秦烟叫了一声，“靳南野。”她见桌上有一包坚果，于是手指伸过去，勾着包装袋偷过来。“那我偷你的坚果吃咯！”她在沙发上坐下，手上刚拿着坚果在吃，眼角一瞥，又看见了吧台上放着的一袋猪脯肉。眉毛跳了挑，心尖开始发痒。脚步过去，指尖又勾了一袋零食过来。秦烟依稀记得，之前的休息室可是清清冷冷的，除了酒柜里摆放的各种年代名酒，哪有什么零食。而且靳南野也不怎么喜欢吃零食。她正打开包装袋，身后就有一道温热的气息贴近，同时腰上环上来一双手。“中午没吃饱，在这里偷小零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