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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1)

第83章 伺候二人折腾到四更天才算草草了事。说好的沐浴也在珑月懒得动弹下改成了胡乱擦干净。等枕边人沉沉睡去, 郗珣才披衣起身,他迈下脚榻,从床边执起一盏剪了一半灯芯的罩灯。他有几分忍不住, 白日里不得空,回来时她已经睡下, 他想仔细看看小姑娘, 听听小姑娘说话都不能。二人像是做了不能见光的夜间夫妻一般——小姑娘裹在翠衾之内,松散了一头如丝绸般柔软光滑的发。她睡梦中眉眼舒缓, 往日要乖巧的多的睡姿,没了之前的紧蹙。她将毛茸茸的脑袋换了个方向倚着, 鬓边的发才湿过水汽, 又被郗珣拿湿棉巾一点点仔细擦过,如今被她压在身下肆意□□一般, 灯下一瞧, 小卷毛儿一点都不乖巧了。像朵向日葵一般, 贴着她软和的粉腮,四处炸开。郗珣垂眸瞧着,心中觉得好笑。白日里她梳着发髻,倒是半点看不出如今这副幼稚不堪的小卷毛儿模样。哪里像个大姑娘?活脱脱一只奶猫儿。郗珣平静的心中泛起点点涟漪。他伸出指腹拨了拨她额角乱发。许是痒痒了,惹来睡梦中的小狮子无端的生气哼哼起来。“.......别碰我......”也不知是说如今的他, 还是方才二人亲密之时。做丈夫便是有一点儿不好, 以往她对他有着对兄长的敬畏,许多事上还算听他的话。如今便全没了。惹得小姑娘一点点的不顺意, 嘴巴撅的能挂油瓶, 要是有点儿不舒坦了, 便喜欢咬人。奶猫儿能有什么劲儿, 他只怕她没轻没重的咬伤了自己的牙。自己亲眼看大的小姑娘, 果真是怎么都看不够的。郗珣敛目安静的瞧着她,直到眼眶升起了几分酸涩,他才落下了灯,缓缓伏下身来,揽她入怀中,听着她睡梦中的呢喃嘟囔。只怕又是在梦里骂自己呢。......天际撒下一片云霞,透过花窗映照在珑月眼皮上。她翻了个身,许久自梦中悠悠转醒。一醒来身边却只剩下冰冷的床榻,早不见了他的身影。若非枕边若有若无的独属他衣襟上的气息,以及身上不适,珑月还以为昨夜是一场梦。她皱着眉,心中不禁涌起许多气愤与委屈来。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孤冷与无措。锦思拂冬两人端着鎏金铜盆,棉巾干帕等物走进内室,伺候珑月梳洗。自二人大婚后,只要王爷留宿王府,两位丫鬟们每日必做的事儿之一便是收拾房间。是以二人也算是熟能生巧,能脸不红心不跳。拂冬一入内室便往床榻一圈梭巡,将昨夜乱做一地皱皱巴巴的衣裳收拢起来。她似乎只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收拾完后便踅足去了耳房。耳房早早做了一方浴房,设两道门。一道外开门,平日里除了丫鬟们得了主子吩咐往里面换水以外,其余时间都是紧闭的。还有一道内室与之连通的隐秘内门,从内室穿去便可沐浴。两人自新婚后,夜夜都不断往那处送去热水。锦思敛目将鎏金铜盆置去乌木盆架之上,去掀开帐幔扶着珑月下床梳洗。珑月一起床就板着一张脸,天都塌下来的模样。锦思只心中想着怕是姑娘昨夜与主上吵架了?应当是不能的,今早见主上往书房去时神情倒是不差......锦思自不多问她们夫妻间的私密事,只手脚麻利的给珑月换下寝衣,不由瞥见那藕粉小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在她后腰处打着一个不伦不类的结。一看粗糙程度,便知是出自主上之手吧?锦思饶是认为近段时间见识多广,也不由得小脸一阵绯红,连忙低头重新解开给珑月绑上。这么松松垮垮的,哪儿能遮挡什么,万一带子松了岂不窘迫......姑娘一身盈白如玉的肌肤,便是同为女人的锦思也时常羡慕不已,小时候姑娘同一群丫鬟们大夏日里四处跑着玩儿,她与拂冬一个夏日跑几趟就能晒成锅底灰一般模样。也就姑娘,哪怕晒得脱了皮,皮底下新生的皮还是雪白雪白的。锦思叹着,又瞥见珑月后腰处几缕红痕,似是手指头狠狠掐上去的......姑娘皮肤嫩,如今且还只是浅红痕迹,只怕明日就是青色了......锦思眼皮一跳,以为珑月受了什么磋磨,当即心疼起来,连着主上都不由得叨唠了几句。“王爷下手也太忒没轻没重了,您怎的不阻止些?您先往罗汉榻上躺着,奴婢给您取些消红肿的药......”她说着连忙出去偏屋箱匣中翻找药膏。珑月便只能半拖着胸下拢住小衣,斜倚在靠窗的罗汉榻上,等着锦思回来。花窗半开着,晨光交错的春风里,不禁吹得珑月肩头微微升起颤栗。她等了一小会儿,没什么耐心的她不由得轻晃了晃小脚,旋即便听一阵轻缓的脚步迈了近来。脚步声停落在她旁边,珑月后背旋即一阵冰凉颤栗。她只当是锦思取来了药来为她上药,未作他想。药膏透着一股子冰凉,覆在有些红肿的后腰上,锦思涂抹上膏药后便以手掌覆上去一点点推揉着,指腹打着旋儿碾着,将药渗透那处肌肤之下。手法十分舒服,不急不缓,时轻时重。珑月侧着身子嘟囔了声,没一会儿眼睛就湿漉漉的一片。她察觉后背越来越热的手掌,叫她有些难受却又是说不上来的舒服。指腹蘸取了些乳白色的膏体,沿着手掌下连毛孔也几不可见的腰肢一点点搓揉着。小姑娘腰生来纤细,却并无骨感。宛若琼脂的肌肤之下绵软生温,软和的仿佛失了骨头,总在人掌下瘫软成一片。后腰饱满肉,臀之上一寸,一边凹下去一个可爱肉涡。郗珣见到她的伤,不由得蹙起眉来,恼恨自己昨夜使过了劲儿,可又不可控制的内心升起难以言说的欲念。他只觉得自己越发昏庸了,从早到晚,每日总惦记着这事儿——如此伤了她的身子可不好。他喉间滚了一下。君子自不同寻常的凡夫俗子,他默念着清静经,眼中欲意逐渐消散,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之色。——今日不可再碰她,给小孩儿安安分分的抹药,放她缓一日功夫。郗珣心中默念着。只是这涂完了腰,又该抹何处去?珑月不知身后人的痛苦克制,只闭眼一门心思的享受着。等她觉得一双腰窝被人按着揉着,那感觉似曾相识时,她还没察觉到不妥,那放在她腰上的掌已经换了方向。触上虚掩在小衣之下,鼓鼓囊囊的雪团。珑月一声惊呼,连忙扭过头去。没成想兄长就站在她榻边,离她极近,挺鼻都要抵到她细白颈上。往日镇定从容的燕王殿下面对起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着实觉得窘迫。他先发制人,嗓音低哑,仿佛宣告着世人,他只是在做一件最正紧不过之事。“一惊一乍的作甚,为兄只是在为你上药。”珑月一见兄长竟然没走,便喜不自禁,眉开眼笑起来。一早的委屈苦闷顷刻间消弭无踪。“阿兄!你没走?”郗珣摸了摸她的额发,“昨夜不是答应过你,今日一日都要陪珑月的。”小姑娘哪里还记得昨夜的那些话,她被感动的两眼泪汪汪的,无以复加。可羞涩总归是抵过了喜悦的。她红着面颊想匆匆将小衣掩上。却听兄长沉声道:“肿的厉害,为兄替你上药。”珑月耳根子赤红,她仓促摇头道:“不要!”太后担忧郗珣生了一张笨嘴,吵不过未来孙媳妇,可其实郗珣如今早已出师了去。极为能说会道。比如这一刻,就苦口婆心的劝说珑月,“你身上何处为兄没见过?”“几日没回来,可是珑月生兄长的气了?如今如此防着兄长?”珑月这个傻姑娘,吃了再多次的亏,也总不记得。她一见阿兄这般说,听阿兄话语里怅然的声音,便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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