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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 / 1)

贺辞又说:“他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夏国功不可没。”说完,贺辞又看向司徒恭:“主上千万瞧了夏国。夏国虽偏于一隅,但是朝中人才济济,比之我燕国亦不遑多让。那夏国皇帝更是了得,不说别的,单就是将朝廷上下收服得服服帖帖便已经很了不得了。光着一点,就难有人做得到。”这已经不是贺词头一次夸萧瑾了。他旁边的韩将军更提醒道:“听闻此次夏国之所以能拿下归德府,还是因为那火炮。火炮所炸之处非死即伤。齐国人一开始还敢跟夏国比划比划,可一瞧见这火炮便顿时没了斗志,如今能降的都降了。”贺辞再三感慨:“也不知这火炮究竟如何制得,可惜我当初进临安的时候未曾打听出来。”司徒恭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没有那火炮,于朕而言都是一样的。”火炮虽好,却不能像他手中的长刀□□一样灵活,想杀谁就杀谁。且司徒恭也不觉得,夏国当真能凭借着火炮那样的死物赢得了他。战场上,并不是区区几架火炮就能定胜负的。只是贺辞对夏国忌惮已深,仍然时时提醒,唯恐司徒恭轻慢大意,小瞧对方。司徒恭没有见过这位只活在别人嘴中的夏国皇帝,不过他对萧瑾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这也是他此次随南下的原因之一。司徒恭想见一见萧瑾。听得再多不如亲眼一见,若不见面,他实在拿捏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萧瑾。可未见过,司徒恭从贺辞他们口中勾勒出了萧瑾的模样——大抵是个沉稳有方、运筹帷幄且深谋远虑的君王。燕国对夏国起了微妙的变化,这点萧瑾是不知道的。他如今已经移步至颍州了。颍州离归德府最近,且这又是夏国的土地,已经被顾准南牢牢的握在手中,所以萧瑾也不太担心此处会有危险。将军开战这样的大事儿,萧瑾自然也得参与的。他十多日前就从临安府动身,在颍州前线坐镇,给前头的将士们鼓舞士气。这次夏国与齐国开战,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和人和。一来如今正值夏日,连日晴朗,从不曾有过风雨;二来齐皇最近做的那些事引发了众怒,百姓不堪言,却恨极了朝廷,见到夏国的军队打过来的时候,有些县城里头根本连反抗都不成反抗,直接投降。态度之干脆、之果决,让不少夏国人目瞪口呆。可这样白捡来的城池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要,夏国的原则一向是不掠财物、降者不杀,进了城之后也一直是这么要求的。因夏军素质好,城破之后,里头的民众对他们也接受良好。谁当皇帝不是皇帝,反正他们却都是要做一辈子的农民的。本来过的就不是人该过得日子,如今反贼比朝廷还要体恤他们,那他们为何不支持反贼呢?萧瑾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么一个发展。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久攻不下,再利用民谣大肆宣扬齐皇“不堪事迹”的准备了。其结果就是;他瞎准备了一通,根本用不上。且萧瑾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当地百姓口中得知他们是如何评价齐皇了——公私不分、是非不明,最可恶的是,他们用铜钱用的好好的,结果一股脑全换成了纸钞。这不是坑他们的钱吗?萧瑾听到实在可恶的地方,也会跟着骂两句。说真的,没来齐国之前,萧瑾也不会想到,齐皇那个浓眉大眼的人竟然还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还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来。跟他比起来,萧瑾怎么看都算是个千古明君了。可就在夏国靠着火炮快要攻进了开封府,却在前往开封的途中受阻。齐国的确好打,但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都已经达到了都城,他们实在是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如今过来拼死抵抗的,都是铁了心要守家卫国的士兵,士气自然不可与从前相论。齐皇听闻之后大呼痛快。可惜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他都还没看见,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前来看看。这一仗。夏国也没有讨到好,萧瑾正头疼该不该加强火炮的威力,便听到顾准南开了口。顾准南说的话萧瑾一直很愿意听,他收敛了火气,心平气和地听着话。“都已经过了几日了,想来开封府内是早有提防,冒然破城,未必是良策。”萧瑾顿了一下。顾准南觉得,直接攻打开封为时尚早,先不说能不能攻得进去,便是进去了,您还能拿对方朝中那些老老少少怎么样呢?还不如先晾着开封一战。等他们实在守不住了,在一举攻下。如今最要的是望东靠近,培育自己的势力。东边人的济州一带也跟夏国一样,偏安一隅!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游移不定,最后也什么都没掺和。真乃神人也。萧瑾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这一回,他还必须要强人所难了。这济州一带他要定了。第129章 济州 ◇◎不能输给燕国◎不是只有萧瑾眼馋济州, 王从武冯慨之他们无一不眼馋。这块沃土若是被他们拿下了,夏国便能更上一层楼。要说在苏仿眼中,多了济州便多了一块能种地的地方, 那么在冯慨之心里, 多了那么一块,就多出许多税收。且山东一带靠海,往北便是高句丽, 届时他们完全可以与高句丽做生意,这又是一桩进项了。冯慨之眼馋人家的地, 早已经把他们视为囊中之物了,这几日时时在萧瑾耳边撺掇蛊惑,想让萧瑾直接把火炮架到济州城门外, 轰他个一天一夜的,给足了威慑那些人也就不敢不降。萧瑾看他想得挺美, 毫不留情地开始打击他:“你以为咱们存了多少炮弹?”冯慨之木了:“难道不够?”萧瑾冷冷一笑:“这东西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岂能够用?如今攻打夏国最多起一个威慑的作用,想完全靠它攻城,那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消耗殆尽。到时候你是震慑住了济州, 可又该拿什么来震慑开封府?”这种杀伤力极强的东西, 只能用在刀刃上。冯慨之沉默了一瞬。萧瑾接着说:“更何况, 这济州咱们往后是要接手的,若是杀戮太过, 这些百姓怎么可能真心降服?”这倒也是, 冯慨之不得不承认萧瑾考虑得还是对的。他从不在乎黎民百姓的生死, 然而若是这些黎明百姓都死了, 他们便是拿了几座几十座城池也依旧是一个死城, 没什么意义。人口, 才是争夺的症结所在。冯慨之只道:“那就听您的好了。”“本来就应该听朕的。”萧瑾其实并不想带冯慨之过来,是这家伙太烦人了,天天在他耳边吵吵嚷嚷的,烦的要命。没办法,他只能领着人来了前线,留下张崇明跟礼部尚书等人驻守京城,协理政务。其实张崇明也想跟着一道过来的,他从齐国有大仇,如今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他身为丞相,不可一意孤行,也不能视社稷于不顾,做不到像冯慨之这样的瞻前不顾后。没有张崇明约束,冯慨之在这军营中就更自在了,尤其是破了归德府之后,他那旺盛的自信心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时刻都要挥洒,不管看到齐国的哪块版图都觉得应该是夏国的。萧瑾觉得他应该是之前被齐国欺负过,现在翻身农奴把歌唱,心态有些魔怔了,心里眼里琢磨的都是如何齐国彻底弄死。萧瑾理解这种心态,但是他也不会真这么着急,凡事都得徐徐图之。萧瑾问王从武:“燕国那边情况如何?”王从武道:“燕国大军已经攻进了太原府,活捉了太原知府,杀了城中半数以上的官吏,不过平民百姓却没怎么动,只是惩治了一些公然反抗的。燕国势强,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连平阳府都能拿下。”到那时候,齐国西北一带就算是彻底失手了。冯慨之一听,原来他们还落后了燕国不少:“圣上,咱们可得抓紧了,燕国都已经快要攻到平阳府了,咱们已经落后别人太多了。”萧瑾嫌弃地瞥了瞥他:“你连这也要比?”“两国之前,不管什么都得分个高下,咱们不能落后别人太多,这济州一带得抓紧了,可不能让人看轻了咱们。”萧瑾无语。如今的情况谁还有空看轻这个看轻那个的?不过燕国的速度也的确快,他们两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倒是慢慢地把齐国蚕食了遍。燕国那位皇帝野心勃勃,蚕食得此他们要厉害许多。萧瑾一直都是在别人口中听到燕国皇帝的事,至于他自己,却始终未能亲眼看一看这传说中的男主。也不知他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手段又有几分厉害。萧瑾有种预感,他跟这位男主要不了多久应当也能见面了。也说不上有什么期待,但即将见到气运之子,萧瑾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他能活到现在已是不容易,如今的走向已经彻底脱离了原书,若是现在男主,还是存着将夏国一往打尽的心思,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但是未来如何,也不好说。若非必要,萧瑾并不想跟这个男主闹翻。哪怕保持表面上的和气都比闹翻要好。谁知道跟男主杠上的人跟国会倒霉成什么样子呢?心里惦记着,可毕竟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萧瑾渐渐地也把男主给抛到脑后了,专心致志地攻打济州。此次萧瑾出行,跟随他一道而来的是夏国几乎全部的精锐力量。就连朱雀也都尽数出动了,扮做护卫时刻护在萧瑾附近。简玉衡隔着老远就觉得圣上旁边的一个小侍卫看着眼熟,费劲地琢磨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武举时那个身手极好,脑子却不是很聪明的武生么!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个林甫失踪之后,这人也立马不见了。简玉衡当时还想着这人会不会跟林甫是一路的,如今见他好像又换了一张脸站在圣上旁边,简玉衡忽然就笑了笑。原来是圣上的人,难怪了。故人相见,却没有什么感人的一幕,孟楚见他朝这边看得勤,甚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他好容易藏在人群中,被他这么一看,前头的功夫都白做了!简玉衡好脾气地冲着他微微点头,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恼怒。他的脾气并不是天生这么好,而是知道孟楚本领不俗,这才愿意给他面子。一想到这样的侍卫兴许圣上手底下还有不少,简玉衡便有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他若是再不出去立功,就真的要被衬托得一无是处,泯然于众了。这如何能忍?入夜之后,简玉衡主动找上王从武,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打算。王从武就着火把上闪烁的火光深深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状元郎。面庞稍显稚嫩,一副青年模样,但目光却十分沉稳。这该是个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人,王从武对优秀的后生总是格外宽容。他已经这把年纪了,可是朝廷却并没有多少后起之秀,目下文官那边有才有德者比比皆是,他们武将却难有出彩的。难得遇上了一个,王从武岂能不喜?且简玉衡既然已经求到他头上了,王从武也不介意再助他一臂之力,于是当天晚上便领着他去见了萧瑾。萧瑾对于这个年轻的武将也是充满期待。听完他的慷慨陈词,萧瑾自己也被带得心潮澎湃,他复又问:“你果真能助夏国破城?”简玉衡单膝跪地,带着少年郎独有的意气风发:“末将率二十人,一日之内必能夺其城!”“好志气!”萧瑾给他拍了拍掌。他向来是支持这些敢想敢做的人,只要他们有想法,萧瑾便乐于让他们尝试,“朕给你四十精兵,供你差遣,朕倒要看看一日之内,简将军是如何克城的?”简玉衡兴奋地领旨谢恩:“末将必不负所托。”王从武觉得这人这会儿有点飘了,碎碎念一句:“什么时候把事儿办成了,再说这话也不迟。”何必把话放的这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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