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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1 / 1)

萨仁还是有点奇怪:“他想投资来找你不行吗?”“你不是说不接受投资吗?我爷爷来你都没接受,他肯定不会自找没趣。”“我不是说他来给我投资,我是说他就算想投资别的厂子也没必要瞒着你吧。”李雪景想了想说:“大概我一直说萨仁牧场就像我家,夸了这里还夸了你,他知道不能在这里投资,去别处投资奶厂就是跟咱们竞争,这才瞒着我的。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他想自己赚钱吧,我爷爷觉得我爸跟我叔叔伯伯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继承遗产的事直接越过了他们。老人家说了,我们五个孙女只有嫁妆和一栋房子,四个孙子只给一笔资金,让他们自己趁着南边的发展赚钱,谁赚得最多,谁就有可能接手李氏家业。雪峰表哥大概是觉得办奶厂有赚钱的潜力,又不想被其他哥哥发现。”萨仁真没想听人家的家事,她不由叹道:“就这你还说你自己不是大嘴巴?回家把这儿的事全都跟你家里人说,碰见齐厂长也什么都往外说,现在连你爷爷放弃儿子,只看孙子的事都说给我听,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又不是外人!”萨仁苦笑,这真是个别扭的姑娘,曾经直言说她不喜欢自己,结果现在又来一句不是外人?扯不扯!二的不着边啊。“我对你来说就是外人!还有我真不建议你入党,人家党员都是要坚守保密守则的,就你这样的别说被敌人抓了严刑逼供,就是人家不抓你,随便套问两句你也是知无不答,不知道的,没准都得想方设法给人家找答案去。”李雪景气得脸通红:“我没你说的那么傻!”“我说你傻了吗?我说你大嘴巴,藏不住事。”两人又吵了一架,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邢书记,萨仁早把这位送走了,长进的都不是地方,一天天的还觉得自己特别努力。倒是古博士替李雪景说了几句公道话:“她现在跟刚来那会比,好多了,起码没了大小姐的派头,没烧的了,不用别人说,自己提着筐子到草原上捡牛粪,看见獾了,一叉子扔过去,特别彪悍,有时候我都觉得她在模仿你。”“你可得了吧,我什么时候像她那么呱噪那么二了?人家直言不喜欢我,还模仿我?估计是想着在这儿干出一番事业来,给她爷爷看。她这个堂哥也有意思,偷偷跑来投资,还能把齐厂长鼓动的放弃铁饭碗。”古博士就笑道:“其实这是好事,说明奶制品上真的很有潜力。”“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有这个李雪峰在,左旗奶厂肯定比咱们更早进入南方市场。”李雪峰很快就来了,差点被冤枉当间谍,能不来嘛,他家世特殊,又认识邢书记,误会自然好解除,他一来,齐厂长也放出来了。对齐厂长来说这真的是无妄之灾,她不想别人多打听,就随口说是远房亲戚,她老家又不是左旗的,没那么多人去究根寻底,哪想到就为这事,被哈森说成特务,她能不气嘛,直接反告哈森诬陷她。哈森这次是里外不是人,她刻字诅咒萨仁的事也被齐厂长有意传开了,很快,不只左旗,就是草原上也在传哈森诅咒萨仁奶厂的事。第312章 判刑在草原上,还是有很多人相信诅咒的,传着传着,很多人就以为萨仁的奶厂被诅咒了迟早会倒闭,于是送奶时,大部分人都先紧着国营奶厂跟左旗奶厂送,排不上队的才会去萨仁那里。倒是右旗那边奶粉厂很小,本来就用不了多少,牧民们一听萨仁开的新厂在收奶,马上积极踊跃的来送奶。收奶时间是固定的,左旗这边收不上奶来就得延长时间,也就是得等大家给左旗那两个厂送完了再往萨仁这边送。萨仁跟刘厂长说:“绝对不能改时间,不管收多少,到时间就关门,不惯着他们这毛病。”其实牧民们如果分配好了,左右旗这四家奶厂差不多都能把大部分奶给收了,尤其是萨仁这边,又有液体奶,又做奶酪酸奶还有奶茶。萨仁就奇怪了:“我不管倒闭不倒闭,他们来送多少奶,我给多少钱,也不让他们吃亏啊。为什么因为这些流言就先紧着别的地方送呢?明知道那两家收不完这么多奶。”李科长出去转一圈,回来说:“不只是被诅咒的谣言,还有人说咱们奶厂检测得太严格,怕过不了,白白浪费时间。”“这就没办法了,检测这一环节不能少。”现在的奶源除了自家牧场的,主要就是右旗那边的,质量还不错,左旗这边的残次不齐,牛喝多了水,产奶就多,但奶稀,就过不了检测这一关,有的太过份的,都不用检,只肉眼一看就不对劲。国营牛奶厂只要跟收奶的人熟,就能混过去,齐厂长那边分了好几个档次,优质奶一个价钱,中档的一个价钱,最次的一个价钱。萨仁这边呢,只要优质奶,大家不知道来排半天队能不能过检测这一关,自然就先紧着那两家送。呼特觉得可以跟齐厂长他们那边学一学,分个优中劣奶,萨仁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草原上最懒的牧民也能把牛养好,你一家家转转,看看自家喝的奶是不是最优质的,为什么送到奶厂的就会出各种问题?牛奶次是牛喝多了水还是人为掺的水?你要怎么判断?劣质奶价格低但因为掺了水重量上去了,其实真实的价格跟优质奶差不多,把奶源分层次就是在浪费时间跟人力,做的过程中还要把这些多余的水份蒸发出去,又是在浪费时间跟人力,你说值不值?”呼特叹口气:“有些牧民就是想占点小便宜,万一哪一次负责收奶的一疏忽把低等奶放到中等了,他就多赚一点,哪怕是按最低等的价格,因为掺了水,他们也不吃亏。”“对啊,所以我哪怕是机子闲着,也不惯这种毛病,伊林奶场只收优质奶,这个牌子必须打出去。牧民们不傻,咱们这边收奶站虽然检测严格,但是收奶站地方最大,安排的最合理,他们只要来一次就知道,只要是优质奶,送来咱们这儿最节省时间,所以奶源会慢慢固定下来。”刘厂长也听懂了,点头道:“没错,不能急,不能跟他们比,更不能被他们带歪了。”第一批野战奶被拉走时,齐厂长急了,“他们怎么出了那么多货?都运哪儿去了?”等过了一周,很多看出苗头的左旗牧民,都开始往萨仁这边送奶时,齐厂长更有些焦虑。李雪峰还没走呢,他想了想,决定带着齐厂长去给萨仁道歉。齐厂长有点不乐意:“咱们也没做错什么事啊,只准她开厂不准咱们开厂吗?正当竞争,道的哪门子歉?道个歉,人家就不跟咱们竞争吗?”“咱们的市场在南边,不用跟他们抢,还有哈森在去她的厂子捣乱时,确实是你这里的员工,现在她找了律师来告哈森,肯定把诅咒这事看得很重。”李雪峰来了左旗把事解释清楚了,就去找堂妹,结果李雪景不搭理他,说他太奸诈。李雪峰说他来左旗是心血来潮,只是去京市办事时好奇过来看了看,正好碰到齐厂长就合作开厂了。其实他不太想留在华国,但又想继承家产,想要早点证明自己的能力,自然要四处撒网,万一有一处网住大鱼就算圆满了。牛奶这玩意不是必需品,但生活条件好了有孩子的没孩子都不会吝啬,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又觉得自己从奶厂里挖出个领导层的,他自然放心开厂了,哪想到居然会被人当成特务。现在堂妹觉得他奸猾,从她那里打探到消息就偷着跑来抢萨仁牧场的生意,他也没法辩解,又听说爷爷对萨仁很赏识,他也不想跟人家闹僵了,于是劝了齐厂长,两人到伊林奶厂来拜访萨仁。结果萨仁不在!“她在牧场吗?”齐厂长皱眉,“这里这么大的摊子她也不看着,能放心吗?”刘厂长一听不乐意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这有我看着,有什么不放心的。”李雪峰没说话,本来想借此机会在人家厂里转一圈,但萨仁不在,刘厂长态度也不热情,还是算了。于是两人又跑来牧场,李厂长已经来过一次了,轻车熟路。李雪峰这是第一次来牧场,他到左旗的车上看到过草原,当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望不到边的草原偶尔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可到了萨仁牧场,他发现这边的草皮跟他路上见的好像不一样,更茂盛更多样,还很长,里边时不时的有兔子跳过,有飞鸟从草丛里冲出来,还能看见黄羊跟小鹿。齐厂长解释道:“据说萨仁想做生态牧场,还专门请了人照顾野生动物。”“很有想法啊,怪不得雪景对她赞不绝口。”等两人到了营地,张俏俏出来迎接的,她跟其其格被萨仁留在牧场了,张俏俏负责招待跟杂务,其其格负责奶源的运送,以前那两个车间也没动,还在营地旁边,有人来玩的话也算是个参观的地方。张俏俏又把这两位当成游客了,直接带去了招待所,齐厂长只去过萨仁家,看到人家包里各种舒服,并没好意思往里走,这时候在招待所里转了一圈,更觉得这蒙古包舒服了。不过她还是跟张俏俏说:“姑娘,我们不住宿,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游客了?我们就是来找萨仁的。”“萨仁不在啊,今天开庭,她去法院了。”“啊?”齐厂长皱眉,那个刘厂长应该知道吧,怎么就不提醒一下呢。倒是李雪峰被草原上的美景吸引,干脆说:“这蒙古包够敞亮,各种设备也齐全,还干净,那我就先住这儿吧。”他能住这儿,齐厂长不行啊,她可不敢像萨仁一样大撒手,于是她自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不停抱怨,李雪峰这样的幸亏是找了她当合伙人,不然稳亏不赚。无利不起早,哪个商人不是唯利是图,现在就应该赶紧调查清楚萨仁那边的奶是送往哪里去的,价格是多少,知己知彼嘛。可这位居然想着来道歉,道什么歉?就算他是从堂妹那里知道开奶厂赚钱的又怎样,这厂子占地的申批,招工建厂哪一样他出过力,给完钱就没事了,严格的来说他只是投资方不是合伙人,结果还跟个老板一样拉着自己来给竞争对手道歉,简直幼稚。刚才那姑娘说萨仁去法院了,肯定是为了哈森的事,据说已经立了案,哈森是很过份,可也用不着上法院吧。多大点事啊,这就等于是骂了萨仁几句,只不过这是刻在机子上了,留下了证据,至于请律师上法院吗?据说人家法院看到萨仁请了律师都惊讶得不行,别说左旗了,就是呼市都没有私人律师,偏偏萨仁为这么点小事从京市请来了律师。她这心眼也不大啊,抓着这么点事不放。齐厂长一路碎碎念,到了左旗,还是好奇地往法院那边转了一圈,然后就听到出来的人说哈森被判了六个月□□。齐厂长吓住了,不过是刻了两行诅咒,萨仁还言明了她不信这些,这么点事居然就要关半年,这出来了肯定有案底了吧。一瞬间齐厂长就对萨仁产生了畏惧心理,看来以后得绕着点走,太心狠手辣了。萨仁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心狠,哈森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这次不处理她,下次会变本加厉,这次能在设备外边刻字,下次会不会在设备里边加点料,这种人一旦嫉恨上,那是没完没了。这跟因为矛盾打了一架还不一样,有些过节过去了就烟消云散了,但哈森这明显是看不得人好,就跟那日一样,所以得用重药。再说这也算是杀一儆百了,免得以后再有人往厂房里溜,防得再严也经不住人家有意算计。不需要萨仁自己去撒播,旁听的人就到处跟人说去了,哈森只因为诅咒萨仁就被判了六个月。有的人就说了:“这也太重了吧,至于判刑吗?”“跑去人家厂子里往机子上刻字,你说人家能不气嘛。”“那也不至于判刑吧,是不是萨仁找人了?”“还真找人了,据说是律师。”“律师是什么?”有那明白的就解释律师是什么,还说那是萨仁花钱请来帮着打官司的。“萨仁做得对,这种人就该罚,你们光听说她诅咒萨仁了,不知道写的什么吧。”“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写的,是用小石子在机子上刻的,还以成吉思汗的名义,就她也配!她诅咒人家的厂子会倒闭,还诅咒萨仁事事不顺,不得人心。还是在人家开业大吉的这天,你们那天没去看吗?人家多重视啊,把左右旗的两位书记都请来了,还准备了不少奖品筹办那达慕大会,看见她刻的那些字,能不生气嘛,哈森就是活该。”反正怎么说的都有,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不要惹萨仁,不要去人家厂里捣乱,不止牧民,萨仁厂里的工人们也都知道了,一时间送奶的秩序特别好,工人们也适应的特别快。只是哈森家里人都是懵的,吵个架而已,怎么就关起来了?第313章 外宾萨仁打完官司带着刘律师回了牧场,刘律师大老远的来了,自然得好好招待招待。结果到了牧场就听见有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在吵架,张俏俏迎上来说:“是李雪景跟她堂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萨仁把刘律师交给她招待,本想去劝架,想了想还是回了家,纳兰已经能到处跑了,一见她回来就嘻嘻笑着迎上来,嘴里还吐字不清的要糖。萨仁阿妈说她:“你上次偷着给他糖,这孩子就记住了,每次见你就是糖。”“我给的是麦芽糖,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萨仁抱着纳兰进了包里,“晚上我请刘律师吃饭,吃烤全羊吧。”阿爸应着就去挑羊了,阿妈问了打官司的事,就说:“有必要找律师吗,让哈森道个歉不就行了。”“这不是道不道歉的事。”萨仁无奈道,“对这种人就得一次把她打怕了,不然以后有机会她就给你捅一刀,防不胜防。”达愣爷爷倒是赞同萨仁的做法:“这不是随便骂两句,她这是诅咒,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对了,我已经找了人,等选个好日子去你厂子里诵经祈福。”萨仁万万没想到达愣爷爷还信这些,最近他天天看电视上的各种节目,好多跟科学有关,萨仁还以为他早就不迷信了。她赶紧说:“不用了吧,事都过去了,再折腾得大家又想起来,徒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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