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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人比人(1 / 1)

您的正文内容已出走,如需找回,请在晋江文学城订阅本文更多章节沈沉将《子不语》随手递给旁边的高世云,又看了看旁边靠着马扎腿而放的水囊以及白瓷碟子里装着的玫瑰花饼,“你的日子过得还挺自在的。”这话敬则则就不好接了,于是装傻地站在一旁也不再答话。空气里满是静谧,有些尴尬,而皇帝却没有挪步的意思,反而拿起她的鱼竿,装上了鱼饵,起身往湖里洒意一抛,旋即又在她的马扎上坐下。敬则则心里虽然有无数疑问,却强逼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许说不许问。她还依旧在跟景和帝赌气呢。自己开启的“赌气”,跪着也得坚持完。所以接下来的功夫敬则则就跟罚站似地木桩子一般站着,景和帝却十分惬意地坐在马扎上,把她碟子里的玫瑰花饼咬了一口,似乎不喜欢又搁下了。水倒是没喝敬则则的,高世云将皇帝自己马背上的牛皮水囊状的青花瓷扁囊取来给了他。口干舌燥的敬则则看着皇帝喝完水,再翻了翻她那套《子不语》,看了几则故事。皇帝坐在树荫下,而敬则则站在一旁头顶就有些阳光了,站久了脚也疼,也不能随意走动,很是不舒服。她正咬牙坚持呢,却见浮标动了动,可皇帝只顾着看书,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敬则则忍不住破功道:“皇上。”“唔。”沈沉应了一声,却没抬头。“皇上,鱼。”敬则则低声提醒道。“哦。”沈沉这才抬起头,也看到浮标动了动,起身迈步快速拉起鱼竿,那钩上居然挂着一条一斤来重的桂花鱼,看得敬则则那叫一个眼热啊,觉得即便是鱼,都那么趋炎附势,竞相往皇帝的鱼钩上去寻死。沈沉自然不会去取鱼,高世云旁边的小太监已经机灵地跑上了前,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放入了敬则则的木桶里。“今儿运气不错。”沈沉满意地扯了扯唇角,然后让小太监提起木桶,“走吧,也耽误了不少功夫了。”敬则则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景和帝把自己的木桶给带走了。那她后面即便是钓上鱼,也没东西可以盛了。敬则则恭送完景和帝,只道自己倒霉,收拾了东西空手而归,还丢了个木桶。若是以前敬昭仪当然不会心疼一只木桶,但现在秀起堂不得宠,想要个什么东西都不方便,都需要朱三昆去求人,让她这个做主子的也觉得脸上无光。敬则则为那只木桶跺了跺脚,翻身上了马,好在这回的马比较争气,没跟着皇帝的马跑了。敬则则今日穿的是冰蓝地暗银山茶花纹印花纱裙,瞧着飘逸如云,但上马、下马其实会很不方便,比较累赘。但因着这两年对骑术的训练,敬则则驾驭起来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看她上马的姿态那真是一种享受,仿佛燕飞一般,反而把这裙子的飘逸给彰显得越发出彩。待马奔腾起来时,她手臂上挽着的同色素纱披帛随风飘荡了起来,使得敬则则如同仙宫桂娥一般明逸缥缈,见到她这番身影的人无不为之驻足惊叹。此刻景和帝沈沉正在不远处的暖日喧波阁上,阁下是五泉河刚流入避暑山庄的闸口,河水进来激荡着嶙峋岸石,跳珠溅玉,波喧珠跳,煞是生机勃勃,而阁前便是半月湖。沈沉站在阑干边,不必眺望,一眼就能看到骑马飞腾而去的敬则则,她长而轻薄的披帛在空中飞腾、旋转,似云朵追逐着前行的她。高世云站在皇帝的侧后方,无奈地看着远去的敬昭仪,心想着这位居然还在跟皇上闹脾气,可真是誓不低头的主儿啊。高世云从皇帝在潜邸时就跟着他了,所以对敬则则和景和帝闹的那通事儿最是清楚明白。如今皇帝肯主动走过去同她搭话,这就是放低身段的意思了,毕竟是皇帝嘛,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难能可贵了。谁知都被撵到秀起堂去了的敬昭仪竟然还一股子傲气,跟块木疙瘩似的不解语,她以前可是朵解语花来着,哄皇帝很有一套的。虽然敬则则对沈沉也是有问必答,态度恭敬,但那是因为沈沉为天子,她为臣下,不得不如此。想当初能言善道没话都能找出一车轱辘话的人如今却是问了才答,能“嗯”就绝对不会“嗯嗯啊啊”多几个字。明显就是还在赌气。高世云瞄了一眼皇帝冷硬的下颌线,不知道是该为敬昭仪的无知无畏赞叹呢,还是为她的蠢不可及而咒骂。这天底下跟皇帝对着干的能有好下场么?却说敬则则一路飞奔,脑子却也在转动,她不是蠢,她当然也感觉到了皇帝在放软身段,但,还不够。想当初他们刚开始赌气那会儿,敬则则的态度可是很嚣张的,而景和帝的身段也比现在软得多,那时候她尚且没解气,如今看皇帝多说两句话就巴巴地贴上去,那绝对不是胜利。再说了景和帝这人蔫儿坏,也未必就是真的放下了身段,说不定只是诱敌深入,然后好奚落她。敬则则想起,沈沉今日穿的也是一袭白色龙袍,不过与贤妃生辰那日不同的是,今日这一套两肩绣着日月纹,用的赤远金、淡圆金、片金和银线四色金镶边,无论是镶边还是上面的刺绣,工艺最是繁复。而敬则则也最爱景和帝穿白色龙袍,因为那样在尊贵里还会透出一股洒意风流的文华之气,以前每次见了心都会砰砰地跳,她也没对皇帝隐藏过自己的偏好。这两次皇帝都穿着白色龙袍是巧合么?还是……敬则则眯了眯眼睛,或许自己会错了意,但即便错了又何妨?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哼起了山歌俚调,这是跟华容学来的。路过长湖边的荷塘时,敬则则还下马去摘了一片荷叶,准备拿回去煮粥,总不能出来一趟真的空手而归,毕竟秀起堂还有那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呢。华容见敬则则哼着歌儿回来还以为她收获颇丰,可四周一瞧却没见鱼桶的踪影。“娘娘,怎的不见桶呢?”敬则则道:“不小心掉湖里区去了。”华容狐疑地看着敬则则,怎么鱼桶丢了还这么高兴?“娘娘,今儿是遇着什么好事了呀?”敬则则卖关子地道:“此鱼不上来,彼鱼却可能咬钩。”华容完全听不懂敬则则在说什么。敬则则道:“今儿没鱼,那咱们熬点儿荷叶粥吧,本宫刚才在路上想出个好主意来。”荷叶如果直接放在粥里,难免煮出青叶的涩味儿来,她让华容找了一只干净的斗笠,再刷洗干净当做锅盖用,把自己摘来的荷叶用针线缝在了斗笠的内部。如此熬粥时,那水汽升腾,遇到荷叶,再变作水珠落入粥中,煮出来的粥既有荷叶的清香,却无荷叶的涩涩了。这厢华容拿风炉熬粥时,敬则则则把刚才在路上采的嫩草拿到后园喂灰兔去了。兔子别看着可爱,其实挺臭的,好在秀起堂的奴才还算尽心,每日都把四周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敬则则把嫩草递到兔子的嘴边,看着它们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嘴里更是毫无意义地重复着胡编乱造的“快长大,快下崽”曲子。龚姑姑在一旁看着实在是也拿敬则则没办法了,落到这般地步,还能像她这样生活得有滋有味的人的确不多。这心也忒放得宽了,但不得不说,看见敬则则这样,龚铁兰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难熬了。只是龚铁兰心里才夸了敬则则心宽,晚上收拾东西,她才发现,不仅木桶少了,她的《子不语》也少了一本,气得敬则则晚上喝了两大碗冰镇过的荷叶粥。书少了一本,去文津阁再借书就难了,毕竟是有借有还才好。当然如果得宠的话,不还也行,但问题是她现在正失宠来着。龚铁兰放下粥碗,“真亏娘娘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拿斗笠当锅盖,如此做出来的荷叶粥的确清香扑鼻,糯黏滑顺。”敬则则却有些不满意,“就是咸菜的味道差了些,若是咱们自己能做几坛子就好了,冬日也不怕没菜吃了。”龚铁兰心累地揉了揉额头,“娘娘。”你想得可真远呢,不想着跟皇帝回宫去,这就开始计划过冬了。敬则则道:“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御膳房的人不搭理咱们总不能不搭理银子吧?不过白菜这个季节还没熟,咱们得等等。”敬则则摸了摸下巴,“我给我爹写信要五百两银子,他应当不会不给,只是不知道怎么方便带进来。龚姑姑,你这几日观察下来,那朱三昆可堪用?”龚铁兰道:“暂时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不过娘娘本也就没做什么事儿,他即便是别人的眼线也没什么可禀报的。但若是娘娘想让他替你往宫外送信,只怕就能试探出来了。”敬则则摇了摇头,“不行,若是要银子的信被抖出来,皇上的脸面往哪儿搁?有心人稍微推波助澜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敬则则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在宫中也没法子赚钱,以前皇帝倒是赏了许多好东西,可都是不能拿出去换钱的。然而敬则则在宫中这么几年,尤其是这两年花钱如流水,进宫时带的那么点儿银子完全是杯水车薪,如今已经是囊中羞涩。屋漏偏逢连夜雨,次日景和帝宫中的太监到秀起堂传口谕,十日后是皇后生辰,景和帝要替皇后贺,要求避暑山庄的每个嫔妃都得献艺,无一例外。敬则则听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少不得问道:“祝贤妃和丽嫔有了身孕也不能免么?”小太监笑道:“娘娘,皇上的口谕中说了,无一例外,所以贤妃娘娘和丽嫔也得献艺。”敬则则松了口气,示意华容抓了一把铜钱给那小太监。哎,真是太穷了,以前她赏人都是给银子的。敬则则眼尖地瞥见了那小太监嘴角不屑的笑意,心里虽然窝火,却也没法子,这宫里也是个有钱才能使鬼推磨的地方。待小太监走后,敬则则对龚铁兰叹道:“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确爱重,只但愿这份爱重能在人去之后依旧可以长久。”敬则则当然不愿意看到祝新惠当皇后,她的儿子成太子,那样的话自己将来的日子可就太难了,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以祝新惠的小心眼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自己呢。她如今失宠成这样,都还时不时被她拎出来针对。若是皇后的四皇子做太子的话,至少祝新惠大半的心思要用来对付东宫,敬则则觉得自己就能在夹缝里求存了。龚姑姑道:“只是娘娘们又不是那舞姬、歌姬,如今全要给皇后生辰献艺,只怕许多人心里都要不忿。”龚铁兰算是一语点破了此次皇后生辰宴的关键。景和帝转身朝高世云伸出手,“拿朕的披风来。”高世云等知道敬则则此时衣裙尽湿,虽然是太监也不敢抬眼看,只低着头快速地把披风递给了景和帝。敬则则松了口气,用皇帝的披风把自己裹了起来,可算是遮住丑了。高世云见敬则则穿好了披风,就让小太监赶紧下去接引皇帝和昭仪。不过沈沉伸手敏捷,并不需要太监伸手来拉,他自己脚在涧壁上一蹬,就跨上了一个突出的大石块,再向上迈一步,就搭上岸边了,这才回首又朝敬则则伸出手,“上来。”敬则则借着皇帝的力道也没怎么费工夫就上到了岸边,抬头一看才发现近山亭中还有一人,正是那琴艺出神入化的瑾才人卫官儿。敬则则心忖原来景和帝是和她一块儿来的,估计是饭后散步,只是散得也忒远了点儿。但也就能解释得通景和帝为何此时会在这里了。敬则则还瞥见了不远处一脸惭愧的华容,不停地对自己挤眉弄眼。敬则则知道她的意思,近山亭附近的路,刚好路离涧水远了些。肯定是她在岸上走还没走近,就被景和帝的侍卫发现了,不许她靠近,还把她给撵开了,所以华容才没给自己提个醒儿。卫官儿见到敬则则,在亭子里行了一礼,也不好上前,毕竟敬则则此刻有些狼狈,若是走近了还以为她是来看热闹的,她可不想给皇帝留下这样的印象。不过卫官儿心里只想笑,刚才敬昭仪的模样实在太滑稽了,先是被皇帝一喊给吓得呆若木鸡,紧接着就手忙脚乱地滑到了水里,坐在水里后更是木呆呆地好似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一般,总之啊那神情太逗乐子了。敬则则这一身狼狈,还被卫官儿看去了,脸上立即就烧得仿佛漫天火烧云一般,她站定后,就赶紧对景和帝福身行礼,准备告辞回秀起堂,不打扰皇帝和美人亲亲我我。“臣妾告……”退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景和帝给截断了话头。敬则则看见景和帝沈沉右手拇指、食指合成了一个圈放入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他放养在山脚下的坐骑“踏云”便飞奔了过来。踏云全身乌黑,唯有额间和四蹄附近的毛发却是白色,非常的俊俏。跟敬则则“走丢”的妃子笑算是一个类别的配色,所以当初祝新惠才那么想要妃子笑。敬则则瞥了皇帝一眼,心里开始打起鼓来,告辞的话又滑到了嘴边,却迟疑了片刻。踏云奔近后,附近也没有骑马凳,小太监便四肢着地地供皇帝踩着背上了马。沈沉飞身跨马,再弯腰朝敬则则伸出手,“上来。”当着这许多人面,敬则则哪里能说不,不给皇帝面子,皇帝也就不会给你面子。她的脚尖在小太监背上轻轻点了点,借着皇帝的力道,轻巧地就被拉上了马背。敬则则感觉自己被景和帝双手圈在了怀里,他的手抖了抖缰绳,踏云便跑了起来,将身后所有人都留在了原地,包括近山亭中还没反应过来的瑾婕妤。高世云回头看了看瑾婕妤,吩咐自己的徒弟王菩保道:“你送瑾婕妤回去,我还得赶着去伺候皇上。”卫官儿着实没料到,会出现这一出。她刚才还在看敬则则的笑话,这会儿却笑不出了,心下更是觉得敬则则心机之深,竟然连这种滑稽招数都使出来勾引皇上了,亏她还是侯府千金。避暑山庄的晚风沁凉透心,敬则则浑身湿漉漉的,被这风一吹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身后人的手臂紧了紧,敬则则感觉自己背后的胸膛炽烫得让人舒服想哼哼。踏云风驰电掣地往烟波致爽的方向奔去,敬则则脑子里似乎也灌满了风,没办法思考太多难题,只时不时伸手把扑在脸颊上的乱发拨开。当踏云真的停在烟波致爽前头时,敬则则都还没有真实感,她愣愣地坐在马背上,直到景和帝箍着她的腰把她往下带时,才回过神来。还真是到了皇帝的寝宫了。“皇上,臣妾……”敬则则一边回头一边用手拨开吹到嘴边的一缕长发,可又是话没说完,就被景和帝拉住了手随着他快步进了烟波致爽。“去备水沐浴。”沈沉对迎上来的小太监吩咐。敬则则踏进烟波致爽倒是不陌生,两年前她算得上是常客。一个月总要来三、五次的,这可不算少了,须知景和帝一个月招幸嫔妃统共也就差不多十来次,她一个人就独占将近一半了。小太监退下后,其他伺候的人也极有眼色,都不往皇帝跟前凑,于是偌大的东次间里便只剩下敬则则和景和帝沈沉了。沈沉往窗前铺着青缎坐褥的炕座上一坐,漆黑如深渊的眼眸只盯着敬则则看。敬则则却不敢看皇帝,眼帘低垂地看着炕床右侧摆置的乌木嵌汉玉九鹑插屏,插屏上刻着一首诗,是王维《田园乐七首其六》,“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这是敬则则最喜欢的几首诗之一。烟波致爽的东次间她曾经很熟悉,这里的摆设时常更换,却没有放过这座插屏。如今却多了出来,还刻着她最喜欢的诗句,这让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不过敬则则觉得,这插屏搁在她秀起堂更合适,那才是真的“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还在跟朕赌气?”沈沉问道。是。但是敬则则不敢这么应,可也不想回答,所以就沉默着,心里却又不怕皇帝责罚她了。因为从踏进烟波致爽时起,她就知道景和帝先服软了。“不想侍寝?”沈沉又问。敬则则微微抬了抬眼皮,怎么就到侍寝上头了?她再微微抬高一点儿眼皮就看到了宝座上方的牌匾,上书“养心”二字。养心,出自《孟子·尽心篇》:“养心莫善于寡欲。”景和帝将这块匾额挂在寝宫的东次间就可想而知是什么意思了。沈沉发现了敬则则的视线,嗤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抬手摸上她的脸颊,用拇指的边缘轻轻刮了刮,“不管想不想,都由不得你。”敬则则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皇帝大力地拉到了后殿,扑倒在了软绵绵如云堆的龙床锦被上。她还没爬起来,后背便被沈沉给压住了。两只手从下方伸到了她的胸口处,“刺啦”一扯,她的衣裳就从领口处被扯开了,扯烂了。敬则则也是才知道这些布料跟腐朽了很多年一样,一扯就碎。别说还挺舒服的,湿衣服穿在身上特别难受。她先是懵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认真但不那么用力地反抗,因为伤着了皇帝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因为有一重顾忌,皇帝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行的?本来他力气就比她大上许多,又是铁了心要这么做。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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