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见状，没忍住笑道：“那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便去看望你的大师兄、三师兄。”
姜行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眼下，应当是已经快要第二次公演了吧？”
谢不晦见她支棱起来了，也松了口气：“后天便是了。”
姜行梦连忙登上了灵台，仔细看了看如今的投票趋势，发现无嗔已经超过南执相，登顶第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不高兴地看着传讯牌，嘟哝道：“一个臭和尚，凭什么啊？”
谢不晦闻言，叹了口气：“是慧能佛子干的好事儿啊。”
姜行梦：“啊？”
谢不晦解释道：“你恐怕并不知道，在慧能佛子前，无嗔是最有可能成为佛子的那个人，这些年，无嗔的修为、心性，都远远超出慧能许多，慧能这是要无嗔高位出道，这样就没办法静心修炼了。”
姜行梦：“……”
姜行梦：“…………”
她虚心请教：“师尊是如何知晓的呢？”
谢不晦抽了抽嘴角：“万佛寺住持告诉我的，他半夜看见慧能佛子……在给无嗔打投，嘴里还念念有词，前后这么一推测，便知道了。”
姜辞没忍住插嘴：“真是蠢货。”
谢不晦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无嗔出道了，便会得到那本佛家秘典，到时候，万佛寺的古莲便能重塑，佛子最终是谁，还未可知。”
姜行梦也知道这里头的门道，顿时乐不可支：“慧能佛子是个天生的坏种，这佛子的名头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自讨苦吃罢了。”
几人又顺着这事儿说了几句话，谢不晦才犹豫着问姜行梦：“……小梦，你就不想知道，你在潮汐城地牢时，为何会发生那样的变化么？”
姜行梦垂眸：“想啊，但有的时候，一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谢不晦摸了摸姜行梦的脑袋：“好好休息吧，我和你皇兄就不打扰你了。”
姜辞猜到谢不晦应当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虽然想照顾姜行梦，但见谢不晦一脸忧心忡忡，料想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便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姜行梦坐在床上，冥思很久，最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不管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只要做好姜行梦就行了啊。
……
姜辞跟着谢不晦来到了清静院，谢不晦反复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在，才看向姜辞，道：“如今的魔尊玉向今，恐怕活不长久了，届时便是魔尊羽乡重登尊位的时候，你和小梦已经和他结仇很深，他若要报复谁，你们首当其冲。”
姜辞皱了皱眉：“魔尊玉向今，为何活不了太久？”
谢不晦脸色微顿，而后才轻描淡写道：“他不属于这里，迟早都会离开的。”
顿了顿，谢不晦将话题扯了回来：“我的意思是，你得趁着如今羽乡化身身死、本体重伤，随我一道去把他摁死，明白么？”
姜辞探究地看着谢不晦：“眠眠呢？”
谢不晦挪开眼神：“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姜辞只略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谢不晦的想法。
恐怕摁死魔尊羽乡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将他和眠眠暂时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