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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 150 章(1 / 1)

翌日, 观音保带着人去了状元楼,听到楼里人高谈阔论, 话里话外对李姓书生的赞扬。他忍不住说道:“哼,那是因为我姐夫病了,不然以我姐夫的才学,府案首能轮到他?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有什么值得高兴地?”“马后炮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你姐夫那么厉害还不是榜上无名?”“就是啊, 反正都是落榜,没法对证,我也可以跟人吹嘘啊。我还说我若不是没发挥好三年前就考上状元了呢。”“哈哈哈哈。”观音保脸色胀红, 把一个急躁、愤怒的少年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伸手指着那人说道:“你们笑什么, 我姐夫三年后肯定能考上状元的,倒是你,连个府案首都不是,我就不信你今年能考上状元。”说完他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走在大街上,观音保怒气未消, “可恶, 真是可恨, 你们给小爷等着。总有一天姐夫会证明给你看的。”一连三天观音保都在大街上晃荡,有时候还会故意跟人争吵,踹别人摊位都时有发生。胤礽坐在蓬莱客栈对面的酒楼独饮, 他脸色暗淡看起来气色很不好。曹正德和孙有才对视一眼,两人走过来在他前面坐下他都没有看见。“金兄, 金兄。”孙有才换了两声, 胤礽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歉意的笑笑, “原来是曹兄和孙兄。”说完又不在理会他俩, 自顾自的坐着想着心事。曹正德对着孙有才努努嘴,孙有才笑呵呵的说道:“金兄可是还在为这次科考的事情烦恼?”胤礽有些不高兴,他砰地一声放下酒杯,“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枉我把你们当成兄弟,没想到你们居然,居然”他叹息一声,罢罢罢,“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别别别,别啊,金兄,我们今日并非是来嘲讽金兄你的,而是又一桩买卖,不知道金兄有没有兴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眸,胤礽自嘲道:“来江宁之前我与家中妻小保证定会高中,如今去连个府试都没过,哪有什么心思谈生意。”孙有才看看四周,倾身向前小声地说道:“金兄,我这个生意跟这次府试有关。”胤礽看着他没有说话。孙有才有些着急,“金兄,咱们借一步说话。”三个人要了个包间,孙有才说道:“金兄,我二人的水平如何,相信金兄心里也有数。这次府试曹兄得了第十名,我略次些得了个十五,金兄可知道为何?”“为何?”胤礽很配合的说了出来。曹正德说道:“金兄,今日我二人把你当兄弟,实话说与你听。等会出了这房门,不管你是信还是不信,我们都不会承认。”胤礽脸上有些犹豫,他沉吟片刻,“可是犯法的事儿?若是,你们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说出去。”孙有才有些着急,他早就派人打听过了,那蓬莱客栈在江宁也是赫赫有名的,也就比之皇家客栈稍逊一筹,用日进斗金来说都不为过。这客栈开的年份不少,老板也确实是姓关。这几天他们的人在门口蹲守,也看到掌柜的对胤礽的态度,知道他在关家地位不低。两人又等了几天这才动了心思。如今箭在弦上,他们怎么能允许胤礽放弃呢。“金兄,金兄放心,并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儿,不信你可以去打听,这事在江宁都是心照不宣的。若真是犯法,你看看兄弟这百十斤肉够吗?”他的脸色还是有些犹豫,“那你们先说来听听。”两人相视一笑,成了。孙有才说道:“金兄可知这府试的功名可以用银钱购买?”胤礽噌的一声站起来,“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戏弄与我。”说着他就要往外走。两人赶紧拉住他,“金兄别生气,你听我们说。”“就是,就是,我们怎么会戏弄金兄呢。我们是来给金兄帮忙的。金兄这次名落孙山,想必回去也不好交代,我们可都看见了,你那小舅子阴阳怪气的。”“这也就是金兄倒霉,我们是相信金兄的,待到乡试金兄定能高中头名。”胤礽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他使劲儿的拽着自己的衣袖,“还说不是戏弄与我,我府试都没考,如何能去的了乡试。”两人把胤礽摁在凳子上,孙有才小声地说道:“这就是我们今日要跟金兄说的买卖了。”“咱们这一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你只要给主考官点好处,名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孙有才大拇指和食指摩挲,意思不言而喻。胤礽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心动一闪而逝,不过他挣扎片刻依旧摇头。曹正德说道:“我们都明白金兄是正人君子,不屑这种小人行径,你放心这种买卖双方都是自愿的。金兄你缺少的是个机会,有的学子他缺的是钱财。这件事有我曹家和主考官做担保,大家都是写了条子按了手印的,你也不用担心被人出卖。”“难不成金兄愿意就这样回去?就算你家中妻儿无话可说,你岳家呢?”“倘若金兄买了这个机会,待得乡试、殿试高中,到时候衣锦还乡岂不美哉?而且以金兄的人品就算是做官,那也是一个好官将来必定能造福一方百姓。”胤礽静静地思考片刻,迟疑着说道:“所以,其实你们的名次也是买来的?那个府案首呢,我听到不少人质疑他的学问,莫非也是如此。”孙曹二人笑而不语,胤礽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就是说陈修杰和童安柏没有说谎,他们的试卷确实被调换了,只是并不像这二人说的买卖。区区一个府试,目前已知的就有三个人被掉包,乡试、会试呢?胤礽有些不寒而栗。“怎么样金兄?”“你们呢?我若买了这个名额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而且,还要按手印,这岂不是明晃晃的把柄?”胤礽表现出一种即心动又有些顾忌的样子。孙有才自信的说道:“金兄多虑了,曹大人的品行你应该听说过,他最是怜惜像你这样的人才。再说如今这官场没有人提携想要出头太难,曹大人不一样,他跟皇上是‘一家人’,有曹大人帮忙,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至于我们俩,我们纯粹就是看金兄顺眼,当然若是金兄愿意感谢我们,给点辛苦费,我们也是不会嫌弃的。”“你们让我好好想想。”“金兄,这个名额可是有限,我们是觉得金兄你值得结交这才会把这事儿告知与你。愿意要这名额的人多得是,我们可不能保证等你想好了,名额还有没有。”曹正德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明白此时鱼儿已经上钩了,因此反倒不着急。胤礽深思一番,随后咬牙,“不知这个名额怎么个说法?我也不指望能有个像曹兄和府案首那样靠前的位置,只要个中间稍后的就行。”“哈哈哈,金兄就是爽快人。这中间的名额一万五千两,金兄若是想好了,申时带着银票去状元楼,我们兄弟在那里等你。”敲定了事情,孙曹二人很是高兴,胤礽看着他们冷笑,好啊,他倒要看看晚上会有什么牛鬼蛇神。皇阿哥出行,自然不会只带着这么几个人,耽搁了这么多天,大部队早就悄无声息的分批进了城。此时,大家正等着他的命令呢。申时一到,胤礽就带着观音保去了状元楼,孙有才和曹正德早早地在里面等着了。只是他并未看见曹寅和今年江南的主考官。疑惑的看着孙曹二人,胤礽还未发脾气,观音保跳了出来,“不是说要买名额吗,就他们两个?姐夫你耍我呢?”孙有才吓的赶紧过去拉住他的手,“祖宗,祖宗你小声点。”他对着胤礽歉意的笑笑,“两位大人事务繁忙,稍等片刻,稍等片刻。”观音保甩开孙有才的手,冷哼一声,“那小爷就在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若人还不到,我就去报官说你们骗钱。”“很快就到,很快就到。”孙有才说的没错,人确实很快就来了,不过来的不是曹寅。江宁的主考官两位副考官,江宁知府以及一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你,你是,是”江宁,胤礽并不是第一次来,他跟着康熙南巡来过两次,江宁知府他还有印象。至于江宁的三位考官,这个更熟悉了。主考官等人看到胤礽都快吓死了,胤礽认识他们,他们对胤礽更不陌生。完了,每个人心里都冒出了这两个字,江宁知府更是不堪,他转身就想要逃跑。“这位大人,交易还没结束呢,您这是想要去哪里?”观音保不知何时挡在门口关上了房门,他右手握着宝剑、双手抱胸,明明是笑着的,给人的感觉却是遍体生寒。“臣,臣等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主考官很快镇定下来,跪下请安。“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赎罪。”太子与大阿哥等人不在京城,主考官是知道的,但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此时在江宁遇见太子,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是他们大意了,自以为糊弄走了上一任钦差皇上就会相信江南一阵太平,如今看来皇上根本没信,而且还把皇阿哥们派出来调查这件事了。最傻眼的还是孙有才和曹正德二人,“太、太、太子?”胤礽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只要想到自己跟太子说了什么,两人就觉得天旋地转,随即晕倒在地上。胤礽也不去看他们,只盯着主考官三人,“三位大人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汗阿玛让你们监督科场,看重你们,你们倒好,居然做起了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啧啧啧,一个中间位置就卖一万五千两。孤倒是好奇府案首你们卖了多少银子?五万两还是十万两?”接着他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你又是谁?让孤猜猜,能跟江宁主考混在一起,且让江宁知府都礼让的,来头一定不小。你是曹家的吧。看来孤猜对了。孤来之前有人跟孤说曹家就是江宁的土皇帝,孤还不信,”他伸手指着中年男子,“看看,一个奴才都这么耀武扬威,曹家的主子得是多大的威风?”“观音保,一会儿你亲自带人与孤去曹家,咱们也去拜访一下这位曹大人。”胤礽站起来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对了,让人把他们看好了,若是出现任何差池为你们试问。”“喳。”曹府门前,胤礽对着观音保点点下巴,观音保一挥手,身后跟着身穿盔甲的战士立刻上前把曹府围了起来。曹家所在的这一条街住着的基本都是曹氏的族人或者是奴仆,这么大的阵仗曹寅不可能不知道。这边刚把织造府围起来,那边就有人把门打开。“你们是何人?”曹寅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那群人的手里也拿着武器。胤礽转过头看向曹寅,“曹大人好生威风。”“太子?”曹寅惊呼出声,随后他一甩袖子跪在地上,“臣曹寅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不知殿下驾到,接驾来迟请殿下赎罪。不知殿下来江宁所谓何事?臣在江宁还有本事,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胤礽站在曹寅面前,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曹大人,孤为何来江宁你当真不知道么?”他语气直转一声厉喝,“曹寅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跟江宁主考官沆瀣一气买卖府试名额。童安松你可还记得?曹大人你晚上睡觉都不做梦的么,有没有梦到过这位被你害死的学子跟你索命?”曹寅彻底懵了,“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臣对皇上对大清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等有害江山社稷的事情。臣冤枉啊。”什么童安松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胤礽怒极反笑,随后扔了一个东西在曹寅的脚边,“曹大人,这东西别说你不认识。”曹寅瞳孔一缩,他当然认识,那是他的私人印章他怎么会不认识呢。胤礽挥挥手,立刻有人把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仍在曹寅的面前,“这个人想必你也很眼熟吧?”“就是你府里的人与三位考官一起出现在买卖名额的现场,他的手里不但有你的印章,还有已经写好的字据。一万五千两买一个中等偏下的府试过关名额。如今你还能摸着你的良心、问心无愧的说着你是无辜的?”“殿下明鉴,殿下,臣确实不知情。若臣真的参与此事,三年前为何会协助那些学子上京?请殿下明鉴?”“明鉴?孤自然会明鉴。你拉着孤在门口东拉西扯可是在给府里的人拖延时间,让他们毁灭证据?曹寅,孤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孤的人早就潜入你的府邸隐藏在各处,如今只怕早已经人赃并获了。”胤礽抬脚往里走,没有完全的准备他会来抓曹寅。曹寅也就算了,好歹还会顾忌他的身份。他那个老子娘仗着照顾了一段时间汗阿玛可是嚣张的很,那老太太对着他从未有过恭敬,还真当他是自己的玛姆不成。太后还没死呢。正想着,后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放肆,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你们如此放肆,就不怕我去告诉皇上,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胤礽转头看向曹寅,讥笑道:“瞧瞧,不过是一介包衣,居然能命令汗阿玛随便砍人的脑袋。也难怪曹大人敢草菅人命了,感情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曹寅看向后宅的目光露着担忧,他拱拱手,“殿下,家母年迈,不知殿下可否开恩”“你的母亲是母亲,别人的母亲就不是了。你在打死童安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上有老父母,下有年幼的儿女?孤不过让人把去搜查还没对你娘怎么样呢,你就这副德行。那童家人呢?那对年迈的老人受惊过度病倒在床,你们连一个大夫都不让人去请,人活生生的病死在床上。”“曹大人,你当真是冷酷的很啊。”虽然没有见过那对老父母的模样,胤礽也能感同身受。当年他去山西赈灾,见多了被病痛折磨的老人。只要想想那对老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他恨不得把眼前的曹寅抽筋扒皮。就因为人家有学问,就直接、间接的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他若是放纵曹寅,简直没有天理。“殿下,臣真的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什么童家人。”曹寅不是笨蛋,看太子的样子就明白,童家这事儿应该是真的。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做过。胤礽见他此时还在狡辩,飞起一脚揣在他心窝,曹寅被他踹的飞出去三四米远,嘴角都流出一丝鲜血。孙氏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她惊呼道:“儿啊,你们简直放肆,来人,快来人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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