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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1 / 1)

融为一体的感觉太过强烈了,他差点控制不了,闷哼一声,慢慢动作,捧起她汗湿的脸吻她,“疼就告诉我。”她手脚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大红锦缎摩擦着光裸的肌肤,虽是冬日,却出了一身汗。不等她缓过气来,就听霍明锦哼了一声,哆嗦了一下,喉间几声舒爽的低吼。他似乎有些震惊,稍微清醒过来之后,发红的眼睛微微张开,仿佛有些懊恼。不知为什么,傅云英忽然想笑。幸好她没笑出来,因为霍明锦很快重整旗鼓,全身肌肉绷起,比刚才更加精神。这一次他坚持了很久,久得她手脚酸麻。他一开始还温柔体贴,时不时吻她的唇,说如果承受不住了就告诉他。等真的动起来,她受不了,抓他的肩膀,他只是稍稍克制片刻,不一会儿速度更快,力气更大,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压住,咬牙动作。红烛烧到只剩指长的一截时,霍明锦还兴奋着。傅云英毕竟是第一次经历人事,脸颊绯红一片,一开始还试着主动迎合,后来泪水不知不觉爬满了脸。也不知是快乐的,还是累的。霍明锦要了她几次,虽然还不满足,但渐渐冷静下来,低头吮走她眼睫上的泪珠,翻过身,抱起手脚发软的她,进了净房。沐浴的时候又忍不住厮弄了一会儿,弄得地上到处都水淋淋的。床也来不及重新收拾,他从箱柜里找出早就备着的被褥翻垫上,把她抱回拔步床上,一手揽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扯过锦被,将两人一起罩起来。他手指摩挲她瓷白的手臂,低头吻她发顶,她神思倦怠,头发里还泛着潮意。“娘子。”他搂紧她,轻声道。傅云英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答应他,“相公。”他心潮澎湃,手指慢慢摸到其他地方去,觉得自己又亢奋起来了。傅云英被那一处惊醒,双眉微蹙,睁开迷蒙的眼睛,吻一下他的下巴,“明锦哥哥,我累了。”慵懒迷糊的语调,有点像在撒娇。这一声,叫得霍明锦整个人都酥软下来。幔帐内,烛火摇曳。他吻她的头发,无声微笑。第148章 华人(捉虫)醒来的时候,红烛早就烧尽了,幔帐内光线昏暗,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落雨声。细听才知不是落雨,而是屋顶积雪融化,雪水顺着瓦楞往下淌,敲在青石板地上,大珠小珠落玉盘。锦被里暖烘烘的,甚至于有点热了。傅云英下意识离身边那团热乎乎的身体远一些,刚动了动,被有力的胳膊抓了回去,压在枕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慢慢往下,滚烫的唇碰到的地方,又酥又麻。她睁开双眼,双手被霍明锦按在身体两侧紧紧压住,目光往下,看到大红鸳鸯妆花缎被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被子底下隐隐传来模糊的水声。她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卷入汹涌的快感中去。片刻后,她手指紧紧攥着被褥,脑海中一片空白。被子翻开,霍明锦从底下探出来,拉开她紧攥被褥的手,手指滑入她指间,和她十指交握,低头吻她的眉心。“刚才可舒服?”他低喘着问,呼吸粗重。她遍体舒畅,咬唇不语,面带潮红,齿间溢出细细的喘息声,肌肤上透出微微的细汗。还以为结束了,不想他却低低一笑,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然后随手抓起缎面枕头丢在床栏上,胸膛往下一压,把浑身发软的她抵在床脚,继续侍弄。“”拔步床吱嘎吱嘎剧烈摇晃,床顶一排垂挂的绣球香囊如飓风中的柳条,猛烈地晃来晃去,一条条细细的石榴汁染的绦子,仿佛随时会断裂开来。又要了她两次,高大的身体像巍峨的群山一样,坚硬壮实,不知疲倦。平时再温和,这时候却是克制不住的。每一下都带着不容她退让躲避的强势,双臂犹如铁铸,牢牢地抱着她。到最后她都有些茫然了,他抱她去净房,俯身吮走她鬓边的汗珠,柔声问:“累了?”她枕着他肩膀摇摇头,倒不是累,其实确实舒服……只是还没反应过来。霍明锦微微一笑,难得看她表露出这种带了一点茫然和无措的慵懒,偶尔会突然抬起眼帘认真看他好久,像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两人已经成亲似的,需要时不时看他几眼慢慢适应。他忍不住想逗她,最激动的时候,故意问她,逼她叫自己的名字。她眉峰紧蹙,满面娇红,拧着眉不肯开口。越是如此,他越是亢奋,胡乱说了几句学来的荤话,她明明被折腾得意识不清,听清他说的话,秋水双眸顿时瞪得大大的,又诧异又震惊:明锦哥哥怎么能说这种话!他失笑,忍不住吻她的眼睛,在那一刻和她交融在一起。身体,血肉,灵魂,所有的一切,都要和她融为一体。收拾完,回到床上,傅云英沉沉睡去。一年到头都在忙,虽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但现在她是放松的。不过暂时还有点不习惯枕边多了一个人,毕竟一个人睡了十几年,忽然就要和霍明锦朝夕相对,有些小习惯一时改不过来。比如她睡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侧身蜷着睡,霍明锦非要抱着她,好几次试探着搂她,被睡梦中的她不客气地踹了几脚。还好他皮糙肉厚,挨了几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笑着摸摸鼻尖,拉高被沿,被子一直盖到她下巴,才合眼睡去。傅云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被窝里是空着的,霍明锦已经起身出去了。他的外袍搭在床边一架落地钿螺镶缂丝四景图屏风上,烛台上新换了几枝红烛,金丝楠木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毡毯,镜台对着北窗,那边可能对着山谷,屋内布置得很喜庆,一道道红色辉光闪耀,不过恰到好处,家具陈设简单而雅致。她坐起身,出了会儿神,然后反应过来,这新房是按着她的卧房布置的,桌椅花几书案的摆放和她房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侧间多了兵器架、矮榻和素面桌案,应该是他平时待的地方。一叠衣裳整齐堆叠在脚踏边的花几上,是她的衣物。她披衣起来,坐在镜台前,就着朦胧的烛光,拢起披散的长发。许多年不梳发髻,梳来梳去都梳不好,干脆和平时一样聚拢束起,缠上锦缎扎紧。冬日夜晚的山谷,月光泼地如水,静得出奇。唯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她披了件大绒斗篷,找来一盏竹丝灯笼提在手里,推门出屋。院子里静悄悄的,长廊里大红灯笼高挂,晕光笼在雪地里,和清冷的月光交相辉映,廊前已经积了一沟浅浅的雪水。四面屋子都没点灯,唯有隔壁院子有一束暖黄的光芒打在院墙上,侧耳细听,刺啦啦一片响。她提着灯笼穿过长廊,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间灶房,里头点了灯,灶台前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堂堂霍督师,竟然在做饭?傅云英呆了一呆。霍明锦背对着她,手里捏了把铲勺,大力搅动大锅里的菜薹,看样子动作还挺熟练的。到加调料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撒把盐,立刻夹起菜薹尝一口,然后再撒一把,再夹起一根尝一口……等他一碗菜薹炒完,都吃了七八根了。傅云英轻笑几声,提着灯笼走进去,“原来明锦哥哥亲庖厨。”霍明锦刚炒完一碗菜,回头看她笑得促狭,笑着摇摇头,“从前在战场上,荒漠里十天半个月找不到营地,大家都是啃干粮,不过常常见李昌他们就地埋锅造饭,好歹懂一点。”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够用平和的语气讲述以前的种种过往。傅云英放下灯笼,走到他背后,踮起脚往锅里看,一边大锅架着几层蒸笼,一边现炒,灶膛里烧得红彤彤的,干柴毕剥毕剥响。她很多年没做饭了,上一世出嫁后学会煎炒煮炸造汤水,这辈子一直在读书,几乎没碰过锅灶,只会指挥丫头干活。她说,丫头按着她指点的做,蒸出来的藤萝饼、珍珠丸子、绣球燕窝比她自己亲手做的要好吃许多。论起手艺,家里傅桂的绣活和厨艺最好。霍明锦怕她被油烟熏着,转身推着她走到隔壁侧间月牙桌边,按她坐下,“就好了。”他回灶房,往锅里加了几瓢冷水,揭开一旁的大蒸笼,白烟蒸腾,浓香满溢。傅云英坐着,看他徒手把一碗碗滚热的菜端到这边桌子上,桂花藕夹,豆油皮菇卷,蜜汁炖金华火腿,酱瓜栗子炒鸡丁,笋片煨东坡肉,奶白的鱼头豆腐汤,跑油肉,金银蛋饺子,银鱼蒸蛋,冰糖莲子……这些菜绝不是他做的,不用尝味道,光看就知道。只有豆腐汤和菜薹是他现做的。霍明锦袍角塞在腰带里,窄袖衣,干净利落,在灶房里走来走去,做的是拿东递西的活儿,却一点都不局促,一顿饭也被他做得优雅从容,有声有色。傅云英坐在桌边,双手托腮,望着灶房里他走动间落在墙上的影子,笑了笑。不一会儿,霍明锦洗净手,盛饭,递了双筷子给傅云英,“侍女、暗卫都不在,只能吃我做的了。”随从都被他赶走了,两天之内,除非他发出信号,没人敢靠近宅子一步。清静是清静了,可所有事情都得自己动手,菜是之前的仆人提前做好的,放在蒸笼里保温,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大过年的,做了很多大菜,炊饼、馒头也蒸了不少,可以放很久。傅云英先夹起菜薹尝,刚入口就软烂融化。菜薹不该这么软的,大概是他怕自己炒的菜夹生,加水炖了半天,都烂糊了。还好不咸,菜可以淡,绝不能咸。她频频夹菜薹吃,霍明锦自己尝了两口,立刻按住她的手,“好了,不吃这个。”太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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