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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1)

这种行孝道的事不是都乔映茹在做?什么时候轮到她妈了?陆明瑜眼眸闪了闪,意味深长的道,“大伯母身体不舒服,在东院歇着呢。”这理由,陆拂桑可不信,想来是东院那边有什么事把她给拖住了,她又问,“那我哥呢?”“你说明琅啊?好像警署有什么案子,他早早就去上班了。”“那二堂哥怎么没去事务所?”陆明瑜苦笑一声,无奈的解释,“我倒是想去,这不走不了嘛,我虽不是嫡子,但也顶着一个陆姓,总不能在陆家有难的时候溜之大吉啊?”“二堂哥原来这么厚道。”“咳咳,拂桑,不带这么拐着弯挤兑人的……”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大厅的门口,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发出尖锐的碎裂声,像是什么瓷器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武长海的破口大骂,“草,你们是在耍老子是吧?等了多久了,陆拂桑还没来?你们给她通风报信,让她跑了是吧?老子告诉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要是不把她抓回来,老子要你们整个陆家陪葬!”这语气可谓是狂妄之极了。但大厅里,没人出面制止,陆宗信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上好的玉瓷杯子摔在地上,都不能让他翻一下眼皮,陆修璞见状,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不过,很是不悦的瞪了眼陆修玦,看看,都是你家干的好事,给陆家带来多大的麻烦,你倒是出面赶紧摆平啊?陆修玦不是不想说,也不畏惧武长海的嚣张,只是他说了没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说的再头头是道,武长海都听不进去,就认准了一件事,他的伤是陆拂桑找人干的,他能怎么办?门外,陆拂桑冷笑着看了陆明瑜一眼,都让人欺负到这份上了,男人们还不吱声,血性呢?陆明瑜尴尬的撇开脸,不是没血性,而是都等着你出面呢,谁愿揽这事儿?厅里,又响起一声,“修璞,看在咱们两家的情分上,我本不想把话说得太绝,但是你们陆家行事也不要欺人太甚,真觉得我们武家没人了?”陆修璞不得不开口,“长东,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武长东哼了声,“我们来了多久了?一个小时,你们口口声声说已经给陆拂桑打了电话,为什么迟迟不见人?莫不是畏罪潜逃了吧?”“这……”陆修玦急声辩解,“拂桑怎么会畏罪潜逃?这话可不能乱说!”武长东冷笑,“她做的事,她就得担着,说几句怎么了?我弟弟现如今就躺在这里,身上的伤你们看的一清二楚,那条腿没几个月根本养不好,你们要是还觉得不以为然,咱们就让法医来验伤,看看能给陆拂桑定什么罪?关她三年五载都是轻的!一个女人心肠这么歹毒,陆家可真是好教养。”这是把陆家的女儿都挤兑了。陆修璞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他的三个女儿可都没出嫁呢,铃兰和韩家的婚事也并非板上钉钉,万一出点事儿,那后果简直不堪想象。只是,他刚想说什么,就被自己的儿子暗暗扯了下袖子,等他看过去,陆明瑾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老爷子,老爷子都没发话,他就急着撇清什么,太不妥了。陆修璞身子一凛,脑子清醒了。陆修玦却不能当作什么没听见,“你有证据说是我家拂桑做的吗?就是警署断案,也不能红口白牙的随便给谁定罪,证据,你拿出证据来!”陆修玦的情绪激动起来,难得的动了火气。见状,陆拂桑没法再在外面听了,猛地推开门,寒着脸走了进来,扫视了厅里一圈,冷笑着道,“是谁说我畏罪潜逃了?这是上赶着让我告他诽谤是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唰的冲她看过来,脸上表情各异。“拂桑,你回来了?”最高兴激动的莫过于陆修玦了,当即就从椅子里起身,冲她急切的走过来,眼底隐着一抹担忧,拍拍她的手,“没事儿,有爸在呢,绝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陆拂桑心里一暖,不由挽起陆修玦的胳膊,带着几分乖巧和亲昵,“谢谢爸,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傻瓜,我是你爸,不对你好对谁好?”陆修玦慈爱的看着她,“只是,爸能力不及,总是让你受委屈……”陆拂桑笑着打断,“谁敢给我委屈受啊?”“拂桑……”“爸,您坐下,这事,还是我来处理吧,他们找的人就是我不是吗?放心,我更不会让别人冤枉了我。”陆拂桑挽着陆修玦走到椅子前,按着他肩膀坐下,这才看向武长海。武长海躺在特质的担架上,他的腿上打了石膏,只能绷着,胳膊处还缠绕着好几圈纱布,隐约透出点血迹,至于脸上,就更是精彩了,一只眼都肿起来了,半边脸紫青,嘴角也是裂的,她看的嘴角抽了下,都被负天打成这副惨样了,还敢出来蹦跶,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下回让负天揍的更狠些,最好开不了口,省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武长海看到陆拂桑的那一瞬,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分外的眼红,表情近乎狰狞可怖,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暗亏啊,不讨回来他得疯了,“陆拂桑,你真敢回来!”陆拂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一声,“你这话说的还真是可笑,这里是我的家,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倒是你,上次看来没长记性,又回来找虐了。”“你说什么!”武长海被刺激的想要起身,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又躺会去,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起来,陆修玦这样的斯文人简直听不下去。陆拂桑凉凉的看了眼武长东,“武家的家教也真是好的不敢让人恭维。”武长东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他跟武长海不一样,虽然是亲兄弟,但武长海是幼子,自小受宠,反倒是养歪了,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在外面混的哪会在乎什么脸面?可他却是自诩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背地里再不堪,明面上还是很重视名声和体面的,于是,他呵斥了一声,“长海!”武长海觉得委屈,“大哥,我都被她打成这样了,骂两句怎么了?我就是不能动,我要是但凡能动,我早就……”陆拂桑冷笑着接过去,“早就怎么样啊?打我?呵呵,你以为我是手无寸铁的一介书生、可以任由你雇人随便打骂而不吭声?”闻言,武长海的脸色就变了变,脱口而出,“你果然知道!”陆拂桑反问,“我知道什么?”“长海,你还是休息吧,医生不是嘱咐你少说话,免得牵连道伤口吗?”武长东忽然出声,转头又对着陆婉不悦的道,“弟媳,你是怎么照顾长海的?”陆婉抬起眼,幽幽的一笑,脸上的巴掌印子醒目刺眼,“难道大哥忘了,我也是个病人?我受的伤不比他轻多少,他好歹还有医生看,而我……”后面的话,被李玉静呛声打断了,“哎吆,陆婉,让你照顾一下自己的丈夫怎么了?这本就是你身为媳妇的本分,你自己说,这些年,武家待你如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有让你辛苦到一点?武家的大小事都是我操心操持,你比公主的命都好,现在不过就是让你出一点力,你就推三阻四的,呵呵呵,真不愧是陆家出来的嫡小姐,我们武家用不起啊……”闻言,陆修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若不是该顾及形象,他也想骂人了,他的几个女儿怎么了?整个雍城谁人不夸?怎么今天处处无辜中枪?他忍着气,去看陆拂桑,都是被她连累的,原以为这个是最好拿捏、也是最无用的一颗棋子,结果,现在却成了最无法掌控的那个。☆、二更送上 狠狠反击陆拂桑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但她懒得理会,反正她家跟东院就是面和心不和,再怎么处,也没法真正的掏心掏肺,她现在打量的人是陆婉,想着等下若是决裂了,该怎么对她才好。陆婉也看着她,眼神如一滩死水。见状,李玉静就夸张的哎吆一声,打量着陆拂桑,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陆四小姐啊,本夫人还是头一回见呢,呵呵。”陆拂桑朝她看过去,眼前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穿着贵气十足,却一脸的刻薄相,她在让负天动手教训武长海之前,就对武家详细打听了下,武长东比武长海争气,据说当年还是学霸,毕业后顺利进入官场,一步步往上爬,那时候武家的底子还算丰厚,若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把陆婉嫁过去,只是想娶一门对他的政途有所助益的好亲事,也不是太容易,后来就选上了李玉静。李玉静长相很普通,但她的家世可圈可点,父母当时都是官场中人,有关系人脉在,最主要的是,李玉静的姐姐李玉洁嫁的好,对方叫张元,张元其人不算多出众,但他有个大哥跟古人重名,叫张良,是魏家的派系,且很受信任,如此,就算跟魏家搭上关系了。能跟魏家攀上,尽管饶的圈子有点大,但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了。不过嘛,在她眼里还是不够看。她缓缓勾起唇角,“让武夫人失望了,我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下凡的仙女,实在对不住你刚才说的大名鼎鼎四个字,真正大名鼎鼎的人,应该说是你姐夫的大哥的上司的侄子更合适吧。”她说了一圈绕口令,可在场的人却不需要多想,就都清楚无比的知道她最终指向的那个人是谁,张良的上司是魏忠,魏忠的侄子有两个,但是最为人熟知的就是长子魏昊然,如今身居高位,私底下很多人都在传,他是明年大选的竞争者之一。李玉静的脸色一时变得无比精彩,像是本来要取笑奚落对方,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就给打了回来,且三言两语就扒干净了她自以为的骄傲和底气。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见状,魏长东不由的心里一沉,自己的媳妇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没理都能赖三分,绝对是吵架撕逼的一把好手,他这次带她来,也是这个用意,另一个就是用她背后的身份震慑陆家,亮出他们跟魏家的关系,然而,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且似乎很不以为然的就打了回来。难道她手里有更大的底牌?真的是秦家或者郁家?这也太……武长东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即便昨天秦烨跟陆拂桑的绯闻在私底下已经传的满天飞了,怎么可能呢?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陆家的女儿?不止是他,就是陆修璞一家都难以接受,看着陆拂桑的眼神复杂极了,她要是他们东院的女儿,那么,他们不管真假都会欣喜若狂,但偏偏是西院的……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滞,每个人的心头都似有万千情绪在沸腾。直到武长海又忍不住的叫唤,“哎吆,我的腿,疼死了,大哥,你可一定得帮我做主啊,咱们武家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当缩头乌龟?”他也不傻,看得出自己的大哥开始犹豫,开始权衡利弊,他不得不得添一把火自救,反正他无官一身轻,他才不会管那些事,他得先出了这口气,不然以后还怎么混?果然,这激将的话一出,武长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利弊是利弊,可脸面也是绕不过去的坎,总得找补回几分,给武家一个交代,不然以后是个人就敢欺负了,于是,他端起脸,拿出几分架子来,看着陆拂桑严厉的问,“你现在看到我弟弟这样,就没什么说法?”武长东还是有几分气势的,这一变脸,厅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陆修玦下意识的就要替自己的女儿挡着。陆拂桑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面对,可陆修玦还是不放心,就在这时,一直不开口的陆宗信发话了,“修玦,你去后面看看你嫡母怎么样了。”“爸,我现在不能走。”陆修玦还是头一回反抗,说的却是毫不犹豫。陆修璞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上首的陆宗信,陆宗信并没有恼,而是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不能走的?我在这里,还能护不了陆家的一个姑娘?”“爸……”陆修玦神色挣扎。陆修璞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去吧,我虽老了,但还没死呢,护个人的本事还有。”陆宗信声音严厉了起来,不怒自威。陆修玦还是没动。陆拂桑便道,“爸,爷爷让您去,您就去看看吧,我妈一个人照顾奶奶,万一有什么忙不过来,您也能搭把手。”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施展不开手脚啊。老爷子也是看出来了,这才把他支走。其他的人猜到几分,却又不太愿意相信,或者无法相信,她还能怎么个厉害、需要避开她爸?还能怕吓着陆修玦?陆修玦也明白过来,虽心里还是揪着,却也明白他自己的弱点,他若是在,只怕会坏了女儿的计划,于是,他对陆宗信道,“儿子这就去,拂桑就摆脱爸您多看顾了。”陆宗信摆摆手,“去吧。”陆修玦又叮嘱了陆拂桑几句,这才离开。他一走,陆拂桑分分钟就冷了脸,若说刚才她还顾及她爸有所收敛,那么现在,就如陆明瑜所言,从小媳妇变成了女王,顷刻间就锋芒毕露、光芒万丈了。武长东看的不由一怔,不过他到底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也不是随便就能吓到的,“怎么?四小姐要给我弟弟一个说法了?还是打算抵赖?”她直视着武长东,冷冷一笑,“就冲你这话,我就能告你诽谤。什么叫我给你弟弟一个说法?他的伤是我的打的吗?证据!你们的证据呢?空口无凭就想赖我,当我好欺负呢?”武长海这时恨恨的吼了声,“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清楚,装什么装?敢做不敢当啊?孬种!”陆拂桑盯着他,脸色募然一寒,“你嘴巴这么脏,是打算以后不开口说话了是吗?”闻言,武长海居然因为她的威胁身子一颤,却又不甘心输了气势,强撑着叫道,“你有本事你来啊,你毒哑了我啊,你让我开不了口啊,啊……”他忽然嘶吼一声,那声音,简直不寒而栗。在场的人都身子一个激灵,看到眼前的一幕,纷纷睁大了眼。陆拂桑的脚正踩在武长海受伤的腿上,她那鞋跟又尖又细,不需要多大劲,都够寻常人受的,更别说,现在武长海的腿上打着石膏,压根就不能碰。她却直接踩了,还踩的一脸平静。“啊啊……”武长海还在尖叫,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不过片刻后,他就发不出那么高昂的声来了,疼的只剩下呻吟,像是要晕过去。武长东终于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制止,“你疯了!快把脚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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