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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节(1 / 1)

“嗯?”“爷怎么舍得先走在你前面、而把你孤零零的留在人世饱受思念的痛苦?”“……”好吧,人家这情话说得越来越感动人心了。祭祖后过了两天,陆宗信才带人回了雍城,一进家门,顾不上歇息,就把陆拂桑喊了去,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天枢跟着她,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少夫人,您又发财了?这是俪城那边的人送您的礼物吧?”陆拂桑却郁郁的摇摇头。天枢好奇,“不是吗?那不然是什么?”陆拂桑叹道,“是书。”闻言,天枢更好奇了,“您不是很喜欢书吗,既然是俪城那边送的,定然是值得珍藏的好书啊,您怎么看着垂头丧气的?”陆拂桑把盒子递给他,“你看看就知道了。”天枢赶紧接过来,打开盒子,只看书名,嘴角就抽了,翻开随意的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顿时不厚道的笑了,“少夫人,陆家这是让您学做媳妇儿的规矩啊,呵呵呵,也挺好的,现在老夫人和夫人就对您稀罕的不得了,等您看完书,还不得把您喜欢的捧到天上去?”陆拂桑轻哼了声,都没心情说话。见状,天枢便劝道,“少夫人,您不喜欢,不看就是,谁还能勉强你?再说了,四爷也不在意这些,您没必要学,在秦家,也没人会给您立规矩。”闻言,陆拂桑才开口道,“不学不行啊,你看后面,还有婚礼上的一些规矩呢,我要是不学,到时候俩眼一抹黑,结婚时还不得闹笑话?”“这倒也是……”“最要命的是,陆明泽还给我抄了一份陆家的人际关系图,我去,一千多口人啊,他能背的滚瓜烂熟,我见都没见过,就要都记住,还得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不是折磨我吗?”天枢又笑起来,“他也是个好心,怕俪城来人给您送嫁时,您却连谁是谁都搞不清,那多寒别人的心啊,您现在可是上了族谱的人喽,嘿嘿,待遇自然不同,陆族长这是拿您当陆家男丁看了……”陆拂桑哼唧,“他要不是个好心,我早就扔了。”……回了西院,陆修玦又把她叫去书房说了好半天的话,言语之间除了参与那场盛事的激动就是心愿已了的如释负重,最后对她道,“拂桑啊,这次给你上族谱的事,是老族长主动提出来的,事先咱们都没想到,也吃了一惊,不过你爷爷觉得你该受这份殊荣,所以就替你应下了,爸为你感到自豪,陆家几百年的历史上,你可是头一个女儿家上族谱的,爸和你妈都脸上有光了,你哥也跟着备受关注,爸想说谢谢,又觉得太浅……”陆拂桑娇嗔着打断,“不是太浅,是太生分,爸,我可是您亲生的,说什么谢啊?我做什么不是应该的?这是尽孝,您以前教过我的啊……”陆修玦欣慰的点头,含笑道,“对,咱们不说谢字,生分,不过有件事,爸得跟你提个醒儿,你的婚事呢,这次老族长会亲自来主持大局,所以,你爷爷给你带回来的书,你可别不当回事,可得都记住了,等过些天,爸会亲自考校你。”陆拂桑的笑脸就垮下来,“……好吧。”☆、第八十二章 一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祭祖过后,就到了陆铃兰结婚的日子。东院忙了起来。网上关于陆家的热议持续不断,似乎每过几天,陆家就会有猛料爆出,让人比关注娱乐圈还看的津津有味,当然这一切的开始,都源于陆拂桑。陆拂桑是所有热议话题的中心。比如现在,陆铃兰嫁人,按说她才应该是事件的女主,但偏偏众人有意无意的拿她跟陆拂桑的婚事比起来,陆拂桑的婚事虽还有月余,但透漏出来的蛛丝马迹就足以让万众期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寻常人被这么对待,都尚且尴尬难堪,更别说是心高气傲的陆铃兰了,她一直自诩是陆家嫡出的大小姐,是最贵重的那个,也是陆家女儿中会嫁的最风光的那个,但现在,却被踩的灰头土脸,这让她如何甘心?东院的玲珑阁里,素常最清雅幽静,此刻,房间里却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佣人的低呼和尖叫,乔映茹和陆修璞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时,正看到贴身伺候陆铃兰的佣人墨香捂着脸跑出来。“墨香,发生了什么事?”乔映茹急声问。墨香哽咽道,“大小姐看了网上的那些东西,气的把屋里的东西都摔了,还……”后面的话没说,但她放下手来,露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乔映茹看的拧眉,女儿这是气疯了吗?这一幕让人看见了,那她这些年经营的好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端庄得体、优雅大方都到哪儿去了?陆修璞当机立断,沉声道,“先回你房间去用冷水覆一下,今天都不用来伺候大小姐了。”这是禁了墨香的足,等脸上的痕迹消失了才能出来。“是,大爷。”墨香含着泪行了一礼,转身离开,那副泫然欲泣、委屈隐忍的模样楚楚动人,无疑很招人怜惜,是吸引男人的利器。见状,乔映茹的眉头皱的更深,没急着进自己女儿的房间,而是看着路修璞,低声道,“你说,铃兰发脾气是不是在借题发挥?”陆修璞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乔映茹看着墨香离开的方向,冷笑道,“墨香出落的越来越动人了,就刚才那番作态,哪个男人看了不想搂在怀里慰藉一下?她可是要跟着铃兰嫁进韩家的,咱们那个女婿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等见了墨香,能把持住不碰?铃兰见了她心里没气才怪了,依我看,一巴掌都算轻的。”这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陆修璞再听不懂就是傻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男人在外面应酬,有些事是难免的,逢场作戏罢了,还能当真不成?可你见哪家豪门的公子哥会为这事离婚的?哪家的主母又会因为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大发脾气的?只要男人肯回家,能跟自己过日子,其他的就都是虚的。”乔映茹扯了下唇角,心里是认同他说的话的,但到底不舒坦,便回了一句,“可咱家铃兰心高气傲,哪受得了这个气?”“最近女婿不是很安分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陆修璞不耐的问。乔映茹憋着火气,“我没说这个,我指的是墨香,你为什么偏要把墨香给铃兰?还让铃兰把她当成陪嫁带去韩家?那不是给铃兰添堵吗?”闻言,陆修璞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是我给的吗?是她跟我要的!”“什么?”乔映茹惊住,“铃兰主动跟你要的墨香?也是她想把墨香带去韩家的?”陆修璞点了下头。“为什么?”乔映茹不解的问。陆修璞眼底有几分晦暗不明,“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是为什么呢?这要在以前,还得赞一声铃兰贤惠大度,知道主动给丈夫安排通房,可现在早没这个习俗了,铃兰却偏要带个去,你说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乔映茹听的心里乱起来,试探着问,“难道是铃兰想用墨香来拢住女婿的心?”闻言,陆修璞冷笑道,“你是想过固宠?那你也太看得起墨香了。”乔映茹下意识的辩驳,“墨香怎么了?虽说是咱家收养的孤儿,没什么身份地位,但长的出挑,也有几分才学,还能迷不住一个男人?”陆修璞冷着脸,没说话。乔映茹忽然莫名的慌起来,“不然呢?你觉得是为什么?铃兰是对女婿没多少感情,也是奔着韩家主母的身份去的,但再没情分,也不至于会把丈夫往外推,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陆修璞讳莫如深道,“你也甭问了,铃兰有她的打算,咱们就装不知道的好了。”“修璞……”“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铃兰嫁进韩家去,什么事都要她自己去面对、去解决,你又能管的了多少?”乔映茹身子晃了下,不由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声音灰败下去,“早知道,也许当初就不该……”陆修璞冷声打断她的话,“人生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只能一路走到底,等下见了铃兰,你别说什么丧气话。”乔映茹苦笑,“那我该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努力宽解她,她是被陆拂桑给刺激着了。”“……好吧。”☆、二更 发疯陆修璞和乔映茹进了房间后,就见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裂的瓷器,还有几支花被践踏的惨不忍睹,而自己的女儿正对着一张纸在拿针使劲的戳,那神情堪称歇斯底里。“铃兰!”关上门后,陆修璞喝斥一声,“你在干什么!”陆铃兰像是听不见,扎的更加疯狂。乔映茹见状,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急步走过来,想制止她的这种疯狂行为,却被她一把推开。“铃兰……”乔映茹被推的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不敢置信的喊了声,陆铃兰依然充耳不闻,她终于绷不住的哭出声来,“呜呜,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还是陆修璞绷着脸走过来,好不怜惜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喝一声,“住手!”“不,放开我,我要扎死她,我要扎死她!”陆铃兰挣扎着,头发散乱,眼底满是仇恨的令人心悸,这幅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了,一定不会相信这是那个端庄得体的陆家大小姐。“闭嘴!”陆修璞低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陆家大小姐的气派?”“陆家大小姐?哈哈哈,我还是吗?谁还当我是大小姐?不,他们都在背后取笑我、可怜我,没有看得起我,都在踩我,都在踩,哈哈哈……”陆铃兰胡言乱语着,形若癫狂,力气大的竟然连陆修璞都拉不住她,她挣开后,又开始死命的去戳那张纸,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痛快。陆修璞气的脸色铁青,情绪也有几分失控,他培养的好女儿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只是网上几句话就把她给打击的失去理智,他又冲过来,想要制住她,然后,俩人撕扯间,她手里的针刺进了他的掌心,疼的他嘶了一声,终于羞恼成怒,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陆铃兰捂住脸,一时间被打蒙了,怔怔的看着陆修璞。陆修璞眼底一片冰寒,拔下针来,扔到地上,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写着陆拂桑三个字的纸,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就这点本事?你就算把这个名字扎的跟马蜂窝一样又有什么用?你能泄愤?你能出气?陆拂桑还是好好的坐在西院里等着秦烨来娶她,你这么做,只是伤害了你自己!”“爸,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陆铃兰像是从可怕的梦魇里终于醒了过来,她双手捂住脸,缓缓跌进椅子里,痛哭出声,“我恨,我好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才是陆家最尊贵的女儿,可她凭什么压我一头?凭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凭什么啊……”“凭她嫁的是秦烨。”陆修璞面沉如水,一字一字道,“妻凭夫贵,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若没有秦烨,你以为只凭她做的那点事,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陆铃兰无助的摇着头,“我不服,我不服……”陆修璞冷声道,“你不服有什么用?你躲在房间里发疯又能改变的了什么?简直是蠢不可及!我难道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吗?”陆铃兰松开手,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已经花的惨不忍睹,“爸,我不这么做我还能干什么?您知道吗,我快要被逼疯了,所有人都在拿我们两个人的婚事比,而我,处处比不过她,您让我怎么办?我要是紫薇或是凌霄,哪怕是芙蓉,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您能懂得那种从高处被狠狠踢下来的滋味吗?生不如死啊……”陆修璞盯着她,眼底已然没有半分温情,“那你会去死吗?”“爸……”陆铃兰似被这话吓住。陆修璞冷笑着又问,“你舍得去死吗?你又敢去死吗?”陆铃兰一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像是垮掉了。乔映茹看的不忍,从远处走过来,把陆铃兰揽进自己怀里,“铃兰,别这样,你心里的苦,妈知道,妈明白,妈能理解你,真的……”陆铃兰无力的闭上眼。陆修璞冲着乔映茹斥道,“愚蠢,你明白和理解有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铃兰自己能站起来,她不是被陆拂桑给打倒了,她是败给了自己。”这话让陆铃兰霍然睁开眼,“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陆拂桑……”陆修璞打断,“陆拂桑从来没有主动的挑衅过你,更没有刻意的去跟你比过什么,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卑而已,你怕了,因为你觉得战胜不了她!在她面前,你就是个失败者。”“不,不是!我才不怕她!”陆铃兰嘶吼,像只受伤的小兽,“我比她聪明,比她有手段,而她有什么?不过就是仗着秦烨捧她!”“那就去打败她啊!”“可是秦烨……”陆修璞冷笑,“秦烨又如何?他已经不是无冕之王了。”陆铃兰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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