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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节(1 / 1)

“多大也是老子的孙子!”郁焦远呼吸急促,“你听他说的那些话,是人话吗?就没一句让老子舒坦的,他都二十七了,老子让他娶妻生子难道不对?”李自达苦笑,“对,您说的都对,但这事也急不来啊,您看我家小八,还不是一样?我比您还愁呢,二十六的大小伙子,不是该血气方刚的惦记女人吗?结果呢,跟他一提这事,他就往外跑,我气的也想抄家伙,但打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江北峰也叹道,“是啊,自达说的对,这事急不来,你看阿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连女人靠近点都受不了,可遇上陆家那丫头后,说结婚就结了,说生孩子就生了,都是缘分呐,缘分不到,你再逼也没用。”郁焦远泄了那口气,把木棍子放下了。郁墨染翻个白眼,“我说,咱们是不是跑题了?不是在商讨正事吗,怎么扯到我的终生大事上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解决,背后的人不揪出来,别说我媳妇儿还没影子,就是其他成双成对的恐怕也得散了。”这话说,几人的表情就都凝重起来,最近发生的几件事,目的很明显,都是为了破坏联姻,对方从秦烨身上找不到可以攻陷的破绽,便拿他身边的人下手,秦烨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每个人都面面俱到的护住。这是在分解他的力量。沉默中,郁焦远开口,“阿烨,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秦烨摩挲着手里的杯子,不紧不慢的道,“左右就那几个人而已,魏昊天没那本事,邱震也没有这个实力,如此,还能有谁呢?”闻言,几人面色都微微一变。李自达沉吟着道,“他这时候出手合适吗?就不怕给自己的政途生涯上抹黑?离着换届可还有几年呢,他没必要这么做吧?”江北峰也道,“显得太着急了。”“也许是有让他着急的理由。”郁墨染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郁焦远蹙眉看向他,“什么理由?别跟我说,是因为邱震,前些日子,韩家和赵家是被阿烨收拾的够呛,但也不至于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缓上一年半载两家就都再蹦跶,就为这点事出手,那也太小题大做了,他看着温和、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傲慢的很,不会自降身份的。”李自达点头附和,“对,他犯不上现在出手。”郁墨染反问,“那不然呢?你们觉得除了他还能有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一桩车祸做的滴水不漏?他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七情六欲,为了在意的人,做点蠢事很正常。”郁焦远品出不对劲的味来,“你知道他的弱点?”郁墨染卖起关子,“您猜?”郁焦远踹他一脚,“麻溜的说!”李自达和江北峰也热切的盯着他看。郁墨染扫了眼秦烨,“你说还是我说?”秦烨端起杯子喝茶,意味不言而喻。郁墨染轻哼了声,看着几人,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他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个完美主义者,事业做到极致,高高在上,婚姻,娶的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美人,对民众,他备受爱戴,在汉水院,也没人跟他作对,可你们不觉得他看似完美的人生中缺了什么吗?”☆、三更 换个身份回归这话出,几人都眉头深锁,一时间没有想通其关键。郁墨染嗤了声,“你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是名誉吗?是地位?是权力财富?都不是吧,你们到今天这个位置,唯一的心愿便是儿孙绕膝、后继有人。”几人顿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对,对……”李自达激动的道,“小六说的没错,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除了没有儿子继承衣钵,其他的什么都不缺,他就缺个后。”“可是,红莲生落丹时伤了根本,没法再受孕,他想要留个后也留不成啊。”江北峰喃喃着,忽然老眼一瞪,“难道他在外面有私生子?”郁墨染还没吱声,郁焦远就断然道,“不可能,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机会,红莲是什么性子,你们难道都不清楚?把他看得紧着呢,能让他在外面留子?”郁墨染呵呵道,“爷爷,沈姨再聪明,也不是他的对手,男人想在外面偷吃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他身边又不缺得力的人,还能连这点事都办不到?”郁焦远沉默了,忽然想到宁哲还未登上高位时,身边也曾围着几个女助理,只是他在女性面前一直都表现的很君子,从来没人往暧昧上想,只怕连沈红莲都没怀疑过。江北峰这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有什么发现了吧?他儿子是哪一个?”郁墨染扯了下唇角,“说来也巧,正好是我的情敌。”“什么?”几人疑惑的看着他,“你还有情敌?”问完后,古怪的集体盯着秦烨。秦烨气笑,“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特么的是你的情敌吗?分明是我的!”这么一说,几人猛然想到是谁了。“宁负天!”郁焦远一字一字的挤出这个名字,脸色有些沉冷,他对宁负天可是不陌生,虽然从未正面打过交道,但关于他的事却都一清二楚,最初不同意秦烨和陆拂桑在一起时,就连宁负天的底细也查了,知道他是孤儿,年少时跟陆拂桑就认识,且一起创建了桑天,后来整了不少事,最严重的便是天堂岛那一出,差点把秦烨的命都搭进去,但是他,他不是死了吗?江北峰对宁负天策划了天堂岛一事也是清楚,所以不解的问,“他不是死了吗?”郁墨染漫不经心的道,“又没看见他的尸体,只是中了一戗而已。”“可他不是有凝血障碍?”“万一他命大呢?”郁焦远紧紧盯着他,“这么说,他是还活着了?”“嗯……”“在哪儿?”“r国。”“你亲眼看到了?”“没有,是牺牲了在那里埋的一条暗线才得到的消息,他离开天堂岛后,被人救活了,不过过程确实也极为凶险,亏得r国的医疗技术在世界上都领先,不然,他也就死定了。”“那你怎么没抓他?就冲他犯的那些事,就是在r国,咱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动手。”郁焦远蹙眉道。郁墨染翻了个白眼,“您当他傻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会轻易的交代出去?而且,他在天堂岛玩那招金蝉脱壳时,就已经给自己铺好了后路,即便他现在站在您面前,您也没法抓他。”“为什么?”李自达不解。郁墨染冷笑,“他肯定不止会换个身份,还会给自己换一张脸,届时,跟宁负天没有半点关系,咱们怎么抓?也或者说,等他出现时,那个身份才是真正的他,而宁负天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李自达变了脸色,一时无言。江北峰若有所思,“你真的能肯定这个宁负天就是宁哲的儿子吗?可有确凿的证据?”郁墨染摊手,“没有,当初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没能拿到两人的毛发做个检测,现在想弄也晚了,桑天关于宁负天的一切都清除干净了,等他用另一个身份出现时,再做也没什么意义。”一直沉默的秦烨忽然开口,“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只要他肯出现。”“他费心折腾了这么多出戏,肯定不会甘心躲一辈子的,那活着有什么意思?”郁墨染哼笑,“他一定会回来的,冲着拂桑,他也会。”闻言,秦烨虎目一沉,森然道,“他敢!”郁墨染懒懒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你且等着吧。”郁焦远剜他一眼,“你少说风凉话,眼下办正事要紧,就算宁负天是宁哲的儿子,就算他换了张脸,可他怎么回来?沈家能接受?”郁墨染嘲弄一笑,“还记得当初沈家被偷的事吗?”李自达惊异的问,“难道是他干的?”“嗯,他不偷金银珠宝,也不窃取国家机密,只拿走了一些文件,当时,汉水院里的人都知道沈家遭窃,却谁也不知道究竟丢了什么,沈老爷子更是死活不松口,因为这事,他留下心病,整天提心吊胆,到现在还住在医院里,身边离不了人伺候。”顿了顿,郁墨染看着几人,凉凉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能把他吓成这样,肯定是能置他家与死地的东西。”“是什么?”几人隐约都猜到了些什么,却有些不敢置信。郁墨染没什么情绪的道,“跟白叔叔飞机失事有关。”郁焦远和江北峰心口俱是一震。李自达直接惊得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郁墨染淡定的道,“因为宁负天曾给过我一点证据,当初出事后,沈家不遗余力的查,我也出面查过,也是巧了,那会儿通过拂桑知道了他,他为拂桑出头,夜探过武家,那身手,普天下能做到的没几个,我便试探了一番,他或许是做贼心虚,也或许是拿定我不会吐露出去,所以把偷来的证据给我看了些。”“你居然连我都瞒着?”郁焦远瞪眼,“老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跟您说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您早早的跟着烦心而已。”“滚犊子,别摆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儿,老子还不了解你?这事,阿烨知道吧?”秦烨点了下头。见状,郁焦远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江北峰倒是想得开,安慰道,“行了,跟他俩置什么气吆?我不是也被蒙在鼓里?咱们老了,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咱管那么多干什么?”郁焦远不甘的哼了声,脸色还是不好看。李自达从震惊中回神,问道,“那么,白赫轩当年飞机失事,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动手脚的还是沈家了?”郁墨染点了下头,“当初你们就都没怀疑过?”李自达苦笑起来,“怎么能没怀疑过?当初,汉水院有实力竞争的就那么几个人,魏大臻有心无力,云亭有力无心,就剩下宁哲和白赫轩,宁哲有沈家支持,而白赫轩背后有白家,还有郁叔也是支持,若没有飞机失事,现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可就是白赫轩了,但怀疑归怀疑,事后,我们都费心查过,没有人为动手的痕迹。”郁焦远沉声道,“没错,我和老白都让人查过,就是一桩意外。”郁墨染嗤笑,“这不就跟现在陆明泽的车祸一样?没有丝毫破绽,可偏偏我们谁也没法只当是一场意外,他这是继承了沈老爷子的衣钵啊。”话说到这里,郁焦远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宁哲会用这件事要挟沈家妥协、给宁负天一个新的身份、好正大光明的回来,是吗?”郁墨染挑挑眉,“我是这么猜的,至于是不是,就得等宁负天出现了再去验证了。”郁焦远沉思起来。李自达还有一点不解,“就算宁哲要挟沈家接受了宁负天,那又如何呢?难不成沈家还能放弃邱震转身支持宁负天?那也太不现实了吧?宁负天是宁哲的儿子,宁洛丹难道就不是亲生的了?一个养在外面,一个在膝下,谁亲谁疏还不一定吧?”秦烨一阵见血,“宁洛丹再亲,邱震再孝顺,俩人生的孩子也是邱家的种,变不成他宁家的,他自然要为宁家打算,所以,扶持宁负天他会不遗余力。”事实上,他也一直在为其谋划!------题外话------还有两更,在晚上哈☆、四更 把孩子送回他们房间吧秦烨回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过三楼的主卧里还亮着灯,只是看着便心头温暖,他放轻了步子,穿过外间的客厅,果然,看到令他感动的一幕。他爱的女人半躺在床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旁边的婴儿床里,姐弟俩睡得香甜,眉眼温柔、岁月静好,这一刻,他恨不得就此白头。“回来了?”陆拂桑抬眼看过来,唇畔含笑。秦烨快步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怎么没睡?”“等你啊。”陆拂桑勾着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习惯了跟你一起睡,你不回来,我睡不着。”闻言,秦烨的心头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以吻封缄,亲的缠绵悱恻,陆拂桑也热情的回应着,直到俩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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