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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小稠奇怪道:“师兄怎么知道?”凌孤月心中一沉,“我也见过他……”“那他有没有对师兄说过什么话?”凌孤月勉强笑道:“我忘了。”怎么会忘呢?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杜王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会预测人的命途么?凌孤月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的路,“小稠,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好!”小稠抓紧手中的绳,奋力向前跑去。凌孤月哭笑不得道:“小稠,你过来。”“啊?怎么了?”小稠乖乖站到马腹下。“这样走太慢了,”凌孤月单手抓住他的衣领,轻松往上提去,就将他稳稳地甩到了自己的身后,“抓紧我。”话音刚落,便夹紧马腹疾驰起来。小稠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甩下马去,幸而在最后一刻揪住了凌孤月的腰带,才得以悬在马身上没有摔落。待稳住身体,小稠平复了心跳道:“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骑马呢……”前面的凌孤月不知说了句什么,被迎面灌来的风声所吞没。“师兄!你刚刚说的什么?”小稠大声喊道。凌孤月回头,无奈地往他手中看了一眼,“小稠,你再拉我的腰带就要掉了。”小稠忙收回手,改扯住他的衣摆。两人共骑一马,一路向西驰去。途中经过一座山谷,谷中有片湖泊。凌孤月道:“颠簸了半日,马该渴了,咱们下来休息一下。”说罢又提着小稠将他揪下了马。凌孤月笑道:“就你这副小身板,风一刮就能吹到天上去了。”小稠不服气道:“我也是有底子的!”“你有什么底子?”小稠就地扎了个马步,对着一棵大树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拳出来。凌孤月含笑点头道:“这是佛心门的虎拳……”小稠收拳窝在腰间,忽而化为掌风袭上面前的树干。凌孤月道:“好一招千手飞花掌!”小稠又化掌为指,五指微曲,似钩子一般一把抓住了粗糙的树皮。“这是鹰钩爪。”小稠忽收手踢腿,将那棵树当做了一根木桩,腿上用力,竟将它踢得晃了晃。凌孤月道:“这是千军扫,你还有什么招式?”小稠沉住气,右手如电,挥出了十足的气势,往树干上一拍,顿时一块人掌形的树皮从树干上脱落了下来。凌孤月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这是屏川的决绝掌,没想到你也有所涉猎。”小稠摸了摸额角的汗做了个收势,垂头丧气道:“还是师兄厉害!”凌孤月叹了口气,“何必逞强?看看你的手上。”小稠低头看去,双手已被树皮磨出了血痕,支支吾吾道:“我……我练的还不太熟,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凌孤月笑道:“好了!我相信你,现在你先把你满手的血洗一洗吧。”到了晚上,总算赶到了一个镇上,不用再露宿荒野。由东走到第一家客栈,还未进门,老板就摆手道:“二位客官,小店没房了,还请令择住处。”小稠探头往里看去,果然见到许多人挤在大堂里,不少还是路上见过的熟面孔。凌孤月道:“我再加点钱,烦请掌柜给我安排两间屋子……”老板唉声叹气道:“莫说两间,半间也是空不出来的。实不相瞒,我这客栈已经是满满当当的,就连柴房都住满了人……”凌孤月问道:“那这附近还有客栈吗?”老板指着街中心的一座楼道:“我们这还有一家鸿运楼,它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只不过前儿来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把整座鸿运楼都包了。所以这两天不少人到了这里都没房间住,只能借宿在沿街的商户家。”小稠好奇道:“是谁那么大手笔包下了一整座楼?他有多少人,能住的完吗?”掌柜摇头道:“也就两三车的人,至于是什么人……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也是跟你们一样是从南方过来的,那些人车马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凌孤月看着那座两层高楼皱眉道:“除了鸿运楼就没有客栈了?”老板道:“虽然客栈是没了,不过你们可以去西街看一看,沿街的商户都收拾出了干净的屋子,你们去看看还有没空房。”凌孤月点点头,谢过掌柜,和小稠一起往西街走去。小稠牵着马抱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财大气粗也不能这样啊,害的我们没有地方住!”凌孤月沉吟道:“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小稠道:“经过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看!”从鸿运楼门口路过,两人扭头往里看去。待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后,小稠啧了一声道:“原来还有姑娘啊!看她这样子应该不会武功啊……难道不是到平南参加武林大会的?”凌孤月脸色一变,道:“快走。”“怎么了?”小稠不解地问道。凌孤月道:“很晚了。”小稠笑道:“师兄该不会是饿了吧!”凌孤月淡淡道:“没错。”到了西街,果然临街商铺门口都挂着饭馆、住宿的招子。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布庄租了间屋子,两人又重新出来找馆子吃点东西。“师兄,”小稠嘴里塞得满满的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说吧。”小稠注意着他的神色,小心道:“你和你的师弟关系怎么样?”凌孤月的手顿了顿,放下筷子道:“还可以吧。”小稠垂下了头“哦”了一声,“那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凌孤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不可能时时都在一起的,而且我们都是大人了,成天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小稠道:“我以后就要天天粘着师兄!”凌孤月笑道:“等你长大了还要死要活地缠着我,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小稠眨着眼无辜道:“小稠才不会烦的!师兄你是不是已经烦我了?”凌孤月道:“毕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师兄,万一哪天你找到你的师兄了,就可以粘着他了。”“不会!”小稠将头摇得飞快,“你永远是我师兄!”凌孤月对此只是一笑了之,将剩下的一只鸡腿夹到小稠碗里,“多吃点。”时间还长,过早的承诺只会令日后伤神,有些话当不得真。吃完晚饭,凌孤月将行李交给小稠道:“你好好看着行李,我出去一趟。”“师兄去做什么?”凌孤月道:“没什么,出去看看。”小稠扁了扁嘴,“师兄不会是想甩掉我吧?”凌孤月叹道:“我的行李可都在你这呢。”小稠想了想,又欢喜起来,“那好……师兄早点回来!”暮色初降,飞鸟归林。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道红影沿着连绵的屋顶往中心街掠去。凌孤月看着这座比周围房屋高出一层的鸿运楼,脚尖轻点,凌空往鸿运楼顶翻去。整座楼由于没有宾客,十分静谧。凌孤月揭开一片瓦,往里看去。眼下是一间客房,室内放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微明,实在照不清整间房子。桌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年方二八的女人,也正是路过鸿运楼时凌孤月和小稠一眼瞥见的女人。凌孤月见她痴痴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朵已经枯萎了的红药,眼波如水,含情脉脉。凌孤月又将瓦片重新盖上,来到另一间房间的顶上,还未揭开瓦片窥测,就已听到里面的喘气声。想到这间是谁住的房间,凌孤月比之前更为小心地掀开了瓦顶,借着室内的灯火看去,果然看到了林珏。林珏穿着一身白绸衣,负手站在窗前,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只听他带着浓浓的倦意问道:“怎么样?可与她们联络上了?”大汉沉声道:“还未……”闻言,林珏又喘了起来,语气中沾染了一丝怒气道:“三天了为什么还没联络上?”大汉心虚道:“她们见我们候在门前,不由分说就将我们赶走了,我正想理论时,出来一个女人,拿着一条白绫舞了起来。我还以为她在跳舞,一时不察,就被她打伤了左臂……”说着似乎感受到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便按了上去。林珏冷笑道:“一群女流之辈就将你们吓成这样,真够没用……”大汉难堪地垂下了头不再说话。“算了,你们在山下等我,”林珏转身道:“等我过去跟你们汇合。”大汉点点头,“那属下就先退下了。”林珏挥手道:“去吧,把绿鸢叫过来。”大汉转身走后,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绿鸢走了进来,手中仍拿着那朵干枯的红药。“楼主,你找我?”林珏叹了口气,“绿鸢,我已经知道你姐姐是谁了。”“真的?”绿鸢急切地道。凌孤月在房顶探身查看,本来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是何目的,眼见林珏要说出来,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了下去。林珏道:“你可听说过姣尘阁?”“姣尘阁?”绿鸢皱了皱眉,“姐姐是江湖中人?”林珏微笑道:“你的姐姐不但是江湖中人,还是武林第一美人。”“她……她叫什么名字?”绿鸢颤声道。“范诗遥。”“范诗遥……”绿鸢低下头咀嚼着这几个字,“很好听的名字。”作者有话要说:冷到冬眠。。。日更真的是为难我胖虎,已放弃。。。☆、第 25 章姣尘阁范诗遥?凌孤月心道:怎么会是她?数十年前,静山老人败于沈落之手,武林震动,许多人来屏川庆贺,其中就有范诗遥和她师父程霜。那时范诗遥只是个头上扎着两个小鬏的黄毛丫头,一双黑雾般的大眼睛总是好奇地盯着四周乱看,跟在程霜身后寸步不离。沈落卧床养伤,凌孤月却闲不住,休养了两天就蹦跶下了地。正愁没人玩,见前来的人中有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小女孩,便将她唤到了林子里。凌孤月倒挂在树枝上,嘴里衔着一根烧焦了的梅枝,“我听你师父叫你遥儿,那我也可以叫你遥儿吗?”范诗遥俏生生答道:“可以啊。”凌孤月一个翻身从枝头跃下,揪了揪她的发髻,自觉有趣地喊了声:“遥儿!”范诗遥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月儿!”凌孤月顿感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你叫谁呢?”范诗遥柔柔笑道:“你啊。”凌孤月呸呸吐出口中的焦枝,道:“我是男子汉,你不能这样叫我,不然会很奇怪!”范诗遥点点头,立即改口道:“月月!”凌孤月道:“你别叫了!”范诗遥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月月不好听吗?我的妹妹也叫月月,或者我可以给你再换一个……凌凌?小月?阿凌?”凌孤月当时就感觉到这个女孩虽然外表柔美可怜,其实肚子里满是坏水。于是起着捉弄她的心思道:“听说你们姣尘阁的武功很是奇特,可以一边跳舞一边打人,不如让我见识见识怎么样?”范诗遥为难道:“阿凌哥哥,这不好吧……”凌孤月不容她犹豫,从树枝上折下一根枝条,以树枝做剑,指着范诗遥道:“遥遥妹妹,来吧!”范诗遥只好从腰间取下白绫挥舞起来,像是在跳轻盈婀娜的舞。凌孤月在一旁抱臂笑道:“这样怎么行呢?打架的时候你是要靠跳舞博取别人的同情好放你一马吗?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拎着树枝上前刺去。没想到那条软绵绵的白绫一见到有人发出攻势,立刻变得凌厉起来,翻飞成蛇,在范诗遥的袖间不断穿梭,几招下来,凌孤月的双手就被那条不过半尺宽的白绫缚得紧紧的,手中的树枝也掉落在地。“你……你放开我!”凌孤月红着脸道,“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客人怎么可以把主人绑起来?”范诗遥走上前一脸歉意道:“遥儿学艺不精,只学会用白绫捆人,至于怎么解开,师父还没教到。”凌孤月急道:“那怎么办?”范诗遥微笑道:“不如我们回大厅,让我师父帮你解开吧!”凌孤月一想到大厅中还那么多人,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被这个小丫头绑回去,岂不是给师父丢脸?当下哼了一声,“我自己解决!”便离开了树林。一路回到沉冬榭,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凌孤月还特意垂着手用宽大的袖子遮着双手,但手腕上的旧伤也因此裂开,鲜血渐渐染红了腕间的白布。凌孤月忍着痛走进沈落的卧室,刚一进门就喊道:“师弟,快帮我解开这破东西!”沈落正躺在床上,侧着脸静静地看窗外,沉冬榭的那片梅林已化为了灰烬,入眼只有一片焦土。半缕阳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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