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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1)

蓝锦辰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热。论交情,他自然和李文斌更亲厚些。与张河虽也交往密切,但还没有无话不说到这个地步,听见这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李文斌看出他的窘迫,无奈地看了一眼张河,道:阿嫂,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张河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不是也着急嘛。诺儿自有他的前程,这侯府的门楣说到底还是要信儿来担,我只怕他一个人太累了。李文斌沉默了一下。这些年,张河的身体也亏损得厉害,他和李文武一样,都怕他生产出现意外,自是不肯他冒险。然而,再有心反对,但他却不能像兄长一样直言不讳。倒是蓝锦辰少一些顾忌,拉着张河的手,叹道:阿嫂,这件事上我不好说什么。但有一句话,我却得跟你说的。那日生下谨一,不说夫君害怕,我自己心里也怕得厉害。若是我没能撑过来就算留下孩子又如何?不仅要把我的夫君拱手让人,连我的孩子都要管别人叫爹。那时,我就放下了。蓝锦辰说:人要学会知足。抓紧手中三两重,不让别人分杯羹,这才是最实在的。贺林轩和下值过来接夫郎的何谚走到屋前,恰恰听到这一句。贺林轩的眼神往他腰下溜了一圈,对着面红耳赤的何谚,忍笑说:阿嫂掂量得准啊。看不出来,远丰兄,很有分量嘛,而且还亲自为阿嫂做羹汤啊?何谚:呵呵,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听明白这厮的荤话。不过原来小夫郎们私下里都是这么聊天的吗?!第121章这一日临到要走的时候, 蓝锦辰的表情都非常不自在,饭都没留。送走了这一家子, 贺林轩难掩幸灾乐祸地说:今晚,何尚书家里一定很热闹。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很得意?听了不该听的,不走开不说,还闹出动静让他们当场撞破。要说贺林轩不是故意的, 亲夫郎都不信。张河帮腔道:好啦,勉之。这日子吵吵闹闹才更红火,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我说,锦辰什么都好, 就是脸皮太薄了些, 正好练一练。而且,锦辰看着是个窝里横, 就是真生气了,还有何大人挡在前头呢。你就放宽心吧。阿嫂。李文斌无奈,看着他满是不赞同。哈哈哈,行, 我不说了。我去喊你阿兄,准备吃饭了。张河笑哈哈地走了。李文斌哭笑不得,对贺林轩说:都让你带坏了。贺林轩就当他是夸奖了。一家人吃过饭,在屋里烤火取暖,顺便说说话。李文武照例考校了李信的功课。等开年,李信就要开始学经义文章。虽然他已经不需要参考科举, 但李家的学风比科考还要严谨得多,自从不再为生计奔波,这方面李文武抓的格外严厉。诺儿窝在贺林轩怀里看着,小脸上满是同情。抱着贺林轩的耳朵,和他小声说:阿父,阿兄好惨啊,你以后可不能让我也落到阿伯手里。这话说的,好像他阿伯是什么洪水猛兽似得。李文斌在一旁听见,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训斥道:不许胡说,没大没小的。诺儿收回一只手捂住遭殃的屁股,可怜兮兮地看着贺林轩。贺林轩牵住李文斌的手,另一手抱着儿子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笑道:没事,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阿伯是儒林典范,你阿兄自然要学乖,好以后也做士林第一人。你阿父我嘛,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你只要稍微学问好些,别人都要夸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诺儿大喜过望,那太好啦!李文斌听得直摇头,笑话道:诺儿,你阿父学问不知道怎么样,歪理邪说倒是无人能及,天下第一了。诺儿咯咯笑起来,一脸骄傲道:那是,阿父最厉害!哈哈哈。贺林轩被儿子哄得开怀,李文斌也忍不住笑起来。张河本来听着李文武教育儿子,这会儿也忍不住凑过来,问他们乐什么呢。李文斌自然不能把夫君和儿子那些混账话学给他听,只说:诺儿心疼他阿兄读书辛苦,哄他阿父给信儿求求情呢。张河叹了一声,我也这么说。只是这大冷天的,除了窝在家里,也没别的去处,你阿兄可不逮着信儿学七学八的嘛。这位是真学渣,虽然知道李文武是为了儿子好,可心里到底舍不得他受这份罪。贺林轩见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也收起玩笑的心思,安慰道:阿嫂,安和山那边的庄子已经收拾妥当了,若是在家里待的闷,不如让阿兄带你们先住过去。等我休了朝,就去找你们。李文武见李信频频朝他们看,完全没有做学问的心思,索性带着儿子过来一起说话。他道:十六那日才休朝吧?你不在孩子们也玩不起来,还是咱们一家子一起去吧,也不差这几日。李信也说:和叔父一起。诺儿点头,正要附和,就听见贺林轩说:那边有马场,我给信儿和诺儿准备了小马。他们过去,正好和马崽亲热亲热,培养一下感情。信儿现在应该要学着骑马了。顿了顿,贺林轩揉了揉儿子,道:诺儿也可以一起玩。诺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阿父,我可以骑马了?贺林轩说:让你阿伯阿么带你,等以后学会了才能骑。诺儿高兴道:我是不是已经有自己的马了?我可以亲手养大它,就像把谨一养大一样?噗呲。大人们都被他这不着调的形容逗乐了,点头陪他胡闹。李文斌见儿子这么兴奋,笑道:阿兄,阿嫂,你们先带信儿和诺儿去吧。我和林轩晚几天过来。诺儿一听,喜悦就去了三分,呐呐道:阿爹,你和阿父都不去啊?李文斌笑呵呵地说:你阿父一个人多可怜啊。不过有阿爹陪你阿父,诺儿可以放心去玩啦。诺儿鼓起脸颊,哼声道:明明是你们要过二人世界,不高兴我在,以为我不懂呢?噗。诺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哈哈!林轩,你还真是什么都敢教他知道啊!除了李信还顾着阿叔叔父的面子,捂住嘴闷笑之外,李文武夫夫都笑得不行,乐得看贺林轩自食恶果。贺林轩看夫郎涨红了脸,无可奈何地捏捏儿子,说他:小机灵鬼。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趁着第二日天气晴好,李文武就带着张河和两个孩子去了南郊的别院。李文斌正舍不得儿子,就被贺林轩抱了个满怀。男人在他脖颈里拱了又拱,笑得像个大傻子,说:我儿子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哈哈。瞧他那股得意劲,李文斌揪着他的耳朵,都懒得取笑他了。虽还有五日才休朝,但户部年终事务已了,只剩下配合其他部门的一些公务,两名侍郎就能做好。贺林轩每日上过早朝,去户部点个卯就能回家。各部都忙,早朝只循例君臣见礼,礼部汇报完冬春祭礼的进度,户部赈济雪灾的喜报,就没什么新鲜事可说的了。早朝散得快,往往贺林轩回到家的时候,李文斌还窝在被窝里。贺林轩进屋里,喊夫郎起来吃饭。他的手带着屋外的寒气,贴在李文斌脸上,冻得后者一缩。李文斌拍开他的手,眼睛都没睁开呢,一边扯被子盖住脸,一边抱怨:别闹,我再睡会儿贺林轩陪着他耍赖好一会儿,还是坚决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了。要是让诺儿看见你这样,就有理由不起来温书了。贺林轩拿热帛给他擦脸,取笑他道。李文斌还有些提不起精神,懒懒地说:诺儿在家,我就得陪他起来了。也就是现在,才能躲躲懒。贺林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勉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李文斌是有些昏沉,也不觉得饿,但见他皱着眉头就要去找大夫给他问脉,连忙拦住了,笑道:我就是睡多了,没什么精神,吃了饭到廊下走两步就好了。贺林轩还是不放心,屋里烧着地龙,太闷了,供氧不足才会这样。嗯?供养?李文斌没听明白,下意识问了一句。贺林轩解释道:我是说空气不流通,你在屋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就会难受。哦。李文斌还是一知半解的,但这会儿他精神不佳,也没了追问的心情。贺林轩陪他吃了饭,在廊下走了走,李文斌觉得冷,不愿意在外久待。贺林轩知道他这毛病,也没有勉强,带他去了自己的书房。他和李文武各自都有一间书房,相对而立。李文武那里自是摆满了书,贺林轩这间就不同了。书房很宽敞,采光极佳,但办公的地方只占了一个角落,其他地方摆着的都是和公务无关的东西。最醒目的就是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有刻刀有小凿子小锤子等等,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匠人的房间,东西很是零碎。一进屋,贺林轩就说:勉之,我有好东西给你。李文斌以为他又给自己做了什么小玩意,听他献宝的语气,很是捧场地道:是什么?让我看看。等一下。他兴冲冲地朝收藏室走去。李文斌知道他那收藏室,别人家大人的收藏不是书就是古董,贺尚书的收藏却更叫人大开眼界。他儿子淘汰下来的玩具,儿子练字留下来的帖子,学画时的鬼画符大作,剩下的基本就是李文斌的东西了。李文斌没有跟上去,左右看看,见他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就上前去替他收拾。却不想不是什么公文,纸张上画着一些工具,看不出是什么。李文斌很是感兴趣,正要细看,就听见贺林轩走回来的脚步声。贺林轩一手夹着一样东西,李文斌转头看去,有些惊讶道:这是琴?怎么有这么多弦?贺林轩招呼他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长桌上,问他: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古筝吗?这就是吗!李文斌惊喜道。贺林轩点头说:就是它,有二十一根弦。我只模糊记得它长什么样子,本来没指望乐匠能做出来,没想到真让他们捯饬出来了。我听着音色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准。李文斌伸手拨弦,清越的筝声响起,听得他耳目一新。好极!他喜不自胜,什么瞌睡懒虫这时候统统不见了,就要逐一试弦音。贺林轩忙拦住他,说:当心伤了手指。说着,连忙将拨片拿出来,给他缠上。贺林轩说:守孝的时候,我就仔细琢磨了,在南陵城里除了跟人玩心眼,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想来想去,就画了图纸,让匠人们试着做。要是能做出来,你也多一样东西打发时间。这玩意儿我也不懂,本来还以为没有一年两年琢磨不出来呢。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他们的智慧,小半年就让他们做出来了。前几天送来的,原本打算我自己做一个给你的,不过先让你玩着也好。贺林轩将八片拨片缠好了,白玉象牙做成的拨片,衬得李文斌的手指更加修长白皙,煞是好看。贺林轩忍不住亲了亲他的手指,仰头笑道:我家宝贝的手,就是好看勉之,怎么了?他这才发现李文斌的眼圈泛红,不由心里一紧,放轻了声音。李文斌眨了眨发热的眼睛,伸手抱住他,说:我不好夫君,让你担心了。第122章贺林轩没想到一件礼物不仅没换到夫郎的笑容, 还差点弄哭了他。听到李文斌满是自责的话,他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勉之从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贺林轩想, 他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烦心事。或许,在李文斌拦着诺儿,不许儿子向自己诉苦的时候, 他就应该有所警觉了。是他忽略了。贺林轩轻拍他的脊背, 柔声道:勉之, 没事的, 不要难过。李文斌摇了摇头, 平复着突如其来的情绪, 没有说话。这份安静却更让贺林轩担心, 亲亲李文斌的发顶,说道:宝贝儿, 你很好。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都怪我,难得有时间就想和你脱裤子睡觉, 都没好好听你说说话嘶。李文斌一口咬住他胸口,就知道他这张嘴里吐不出象牙。贺林轩龇牙咧嘴地求饶, 嘶嘶叫疼, 请他嘴下留情, 听得李文斌忍不住笑起来。他松开口抬头瞪了男人一眼,我还没嫌你硌牙,你倒叫唤起来了。贺林轩看他眼里阴霾散去, 蕴开万里晴空,不由也露出笑容,把自己的耳朵递过去,来,冲这使劲,为夫保证不叫了。李文斌噗呲笑起来,再多的伤感被他这么一番插科打诨也蒸发殆尽。他揪了下贺林轩的耳朵,看看手指上帮着的象牙拨片,心里柔软,忍不住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贺林轩的耳朵一颤,紧紧抱住他,回应地在他耳后花菱的位置亲吻。李文斌亲一下,他亲一下。贺林轩亲两下,他亲两下。两个人像是挤在一起挨挨蹭蹭的小兽,你来我往地亲了好一会儿,直到贺林轩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文斌才如梦初醒一般,从莫名其妙的情动中回神,脸上轰地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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