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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1 / 1)

此时,面对父亲的质问,他瑟缩了一下,呐呐道:父亲,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他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可让他承认都是自己的错,揽下全部责任,他也没有这份勇气,只能对着父亲委屈地抹眼泪。宋司丞这时候却是不骂不行了。看什么?你真是反了天了,为父平时是怎么教养你的,你真是把我宋家的脸都丢尽了!宋司丞表明态度,也不等蠢儿子辩解什么,转头就对贺林轩道:贺大人,你看,都是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啊。他绝口不提那被撕了衣服、撞到贺林轩眼前的表亲,可见也不是个蠢人。他只想淡化这件事,最大限度将这件事变成无伤大雅的意外,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繁却没能领会他一番苦心,见宋司丞完全把苦水往自家人嘴里倒,当下怒从心起。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刘繁大声叫嚷起来,宋管家想去捂他的嘴,被一把推开了。贺林轩看向他,发现这位一家之主脸上只有愤怒,没有算计,也没有心虚,当下就对这个一心维护儿子的父亲产生了一点同情。看来,这位是真的不知情啊。抱着这一点同情,贺林轩张口问道:你想怎么算?刘繁被问住了,他从没想过让自家的双儿嫁人,哪怕是现在也没想过把儿子推到贺林轩身上,求一个名分什么的。不说他看不上侧室侍君的狗屁名分,真让儿子进了乐安侯府的虎狼窝,还不被折磨死。他可舍不得。咬了咬牙,刘繁道:不就是一个意外吗,贺大人这样不依不饶,把我儿子的名声都搞臭了。你得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跟我儿子赔礼道歉,以后谁敢说我儿子的坏话,败坏他的名声,都得算在你头上,你得管!众人都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时看刘繁的目光都有些惊奇。不应该啊,居然没让贺林轩把他儿子娶回家去?就这么算了?那一直跪在地上哭泣,为自家郎君叫屈的小厮听到自家老爷这话,当即傻眼了。贺林轩笑了一下,他是真觉得这个人挺有趣的。不过,今天这件事他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过。不好意思,我贺林轩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哑巴亏。恕难从命了。不等刘繁发火再骂,贺林轩说:报官吧。啊?刘繁脑袋一懵,你说什么?报、报官?众人也傻住了。贺林轩环顾人群一周,目光落在了京兆府尹身上,黎大人,我要上告。黎府尹怎么也没料到这里头还有自己的事,当下也因为贺林轩的大题小做有些挂不住了。但这个面子他还是愿意给贺林轩的,当下疑惑道:不知贺大人,所告何人,所为何事?贺林轩道:我要状告刘家子讹诈。姓贺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刘繁大怒,朝着贺林轩就冲了上去。舅爷!使不得啊!宋管家一把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被拖着跑了两步,几个随从帮忙才总算把人拦住了。贺林轩看也不看他,说道:刘家子设计,侮辱我的清白不算,还要钱要人要名分,这不是讹诈是什么?至于人证,物证贺林轩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小厮,又指了指宋家郎君身边畏畏缩缩的小厮,这二人,便是帮凶之一,请大人扣押提审。黎府尹知道贺林轩这是来真的了,虽然罪名有些牵强,但还是配合道:敢问物证何在?贺林轩道:刘家子的衣服。好歹也是清贵人家,参加寿宴还穿这种一撕就破的衣服,刘家应该还没有落魄到这个地步,只能是那衣服上被动了手脚。若是衣服被烧毁了也不要紧,总能找到做这衣服的人,看看里头藏了什么乾坤。黎府尹看到那刘家郎君的小厮脸色大变,从官多年,哪里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能明白,其他人也不傻,怎么会还看不透这个局?宋司丞看了眼惊讶地怒视小厮的儿子,当下是气也气不起来了。这事要是追究起来,不说刘家那双儿,他夫郎宋刘氏恐怕也不干净。绝对不能让事情闹大了。宋司丞挤出一个如丧考妣的笑容,说道:贺大人,孩子荒唐不懂事,还请您看在老父亲今日过寿的份上,给宋家留些体面。贺林轩摇了摇头,我看他就是太懂事了。小小年纪,就想插足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家庭,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明白事理,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啊!不可能!你胡说!我这就去问我儿子,要是你诬陷他,我不会放过你的!刘繁大叫一声,推开拦着他的人,朝内院跑去。黎府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收回视线,他看向贺林轩,正色道:贺大人,当真要告?当真要告。贺林轩面带笑容,语气却异常坚决。杀一儆百,以绝后患。这种无聊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第151章就罚了五十两银子?张河早都忘了捏在手中的瓜子, 听完贺林轩状告刘家子, 上了公堂的全过程, 又是不可思议, 又是意犹未尽,最后带着点疑惑和遗憾地, 这么叹息了一句。贺林轩解释道:十两是赔给我的,剩下四十两都是赎银, 免除杖责和牢狱我这也算给京兆衙门创收了,不过黎大人好像不太领情的样子,送我走的时候,笑得跟送走瘟神似得。李文斌摇了摇头,把银袋子放在贺林轩手上,忍着笑说:收着吧,给你的零花钱。这里头放的, 可不就是那十两银子的赔偿么!谢夫郎赏~~贺林轩拉长了声音,做了一个鞠躬道谢的谄媚手势。李文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抬手敲了敲他的手, 说:你啊, 这下子又把那边的风头抢了, 他们可要恨死你了。好容易办了一场庆功宴, 倒是成全了贺林轩, 又一次扬名南陵城。李文武摸了摸下巴他那抹老成持重的胡子,被张河按着剃掉了,说是走出门去人家要以为他是自己的爹。他受不了又老又丑的诽谤, 讪讪地刮掉了。他沉吟道:这案子的公文贴出去,不知道那刘家的双儿受不受得住。李文武担心那双儿想不开,要是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原本只是看笑话的人,恐怕都要指责贺林轩的不是了。到时候有心人添油加醋,恐怕又是一脑门的官司。管他死活,死了也是他活该。张河嗤了一声,把手里捏了半天的瓜子嗑了,边吃边道:真要脸,他能干出勾引有夫之夫的事?当众都敢脱衣服了,呵,没点魄力,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那会儿除了林轩,春山和宋家的下人也有人看见了吧?他认准了林轩使劲泼脏水,当谁是傻子,看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呢?李文武摇头不语。也不能说谋划这事件的人就真的没脑子了,相反他们对男人的心思摸得很清。男人嘛,总有几分劣性,送上门来的哪有往外推的?这要换作寻常人,就算不好色,为了息事宁人,为了脸面,也就笑纳了。可惜,他们撞在了贺林轩手上。经此一役,他这弟婿头上又得顶上不解风情辣手无情这样的字眼了。李文斌思忖道:虽然那两个小厮都说是刘家子一时糊涂,心有爱慕才做了错事,但他年纪轻轻,当不至于想到这样嗯,直接的法子陷害人。而且他一个人想做成这件事怕是不容易,应当背后有高人相助。张河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说嘛,连我都看出来了,这事里头肯定少不了宋刘氏的事。呵,那也是个眼皮子浅的,真当每个男人都跟他夫君一样不挑嘴的啊?这厢,被张河明嘲暗讽的宋司丞,正瞪着他那缩成一大团的夫郎,好半天才算把胸口的怒气喘匀了,吐出一句话来。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蠢事,你也干得出来?宋刘氏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像之前那样,随时都要冲过来给自己一巴掌的样子,才松开紧绷的皮肉,松垮垮的肥肉跟着他的抽泣一颤一颤的。宋司丞别开了眼,一手撑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宋刘氏没有看出他深藏在眼中的难堪和厌恶,委屈地道:夫君,我也不想这样的。琼哥儿生的那样好,那个男人不动心啊?谁舍得让他受苦?那姓贺的莫不是瞎了眼,竟然够了,你给我闭嘴!宋司丞没好气地一拍桌子,怒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怪罪给别人?宋刘氏缩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想着,李家哥儿怀着身孕,得有几个月没那什么了,琼哥儿长得美,他说不定就管不住要下嘴了。哪知道贺林轩这么没脸没皮说着,他语气里充满了郁愤。我们家今天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夫君你也给他陪尽了笑脸。多大点事啊,琼哥儿一个双儿也没把他怎么样,至于把事情做得这样绝?被他这么一搞,之前和我透了意思的几家人,现在都不认账了。哎哟,我苦命的孩儿,这婚事可怎么办啊?宋司丞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就没想过,琼哥儿往后该如何自处?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知道厉害,你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刘氏,还不是为了刘府的银子?刘家是难得名声清贵的有钱人。祖上也是开国功臣,功勋赫赫,却拒绝了太.祖的侯爵封赏,舀了万顷良田,潇洒地种地去了。不得不说,那刘家祖宗很有智慧,不见现在多少王侯都倒了,比兴武伯府还要落魄的大有人在。刘家却一直这样大富大贵地存在着,时不时还出些子弟通过科举,选拔为官。虽然他那大舅子没什么才能,平生只爱风花雪月,却也没把老一辈留给他的家业败坏了,坐拥良田无数,单只田产就让他们受用不尽了。现在倒好,被宋刘氏这么一搞,只怕刘繁是要恨上他宋家了。宋司丞想到就觉得头疼,却也没有多说无谓的指责,只让宋刘氏管住嘴,跟着他带上重礼,上刘家请罪去。没想到,刘家竟是闭门不见,一点情面都不讲。更有传话的小厮,战战兢兢地道:老爷说,您这样的富贵亲戚,他不敢高攀。还说你们最好祈祷我儿子没病没灾的,不然他哪天想不开,让刘家断了香火,也、也别怪他把贵夫郎的名字从刘家族谱上抹了,免得祖宗十八代夜里都去找你索命。宋刘氏闻言,差点晕过去。他这时候,才真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刘繁赶走了双兄,转头就指着儿子的鼻子骂:我怎么说的?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早说了你阿叔脑子不好还爱自作聪明,只图他自己那一家子好,让你离他远着点。你不听!你以为他真想帮你找个好人家啊?他这是因为成了,他攀上一门好亲戚,不成,他也不痛不痒,反正有你挡在他前头好了,儿子都这样了,你少说几句风凉话行吗?他夫郎抱着呆呆的儿子,早就哭红了眼睛。刘繁气的不行,我说风凉话?我不把他骂醒了,他要是钻了牛角尖,我刘家就绝后了。说着,他跺了跺脚,恨恨地指着儿子道: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左右我们家有的是钱,还怕招不到上门的汉子?好人家没有,老实人总找得到吧?那贺林轩不也是泥腿子出身?你要真喜欢那样的,我挑着俊的给你找。刘琼总算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刘繁半天,哭道:阿叔说万无一失的,他,他会贺林轩一定会娶我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刘繁:我真是恨不得扇你几巴掌,你这做梦还做不醒了?你父亲是比他官大,还是比他有钱?哦,还是你以为你比人家李家的哥儿长得好看?娶你?呵呵,别说贺林轩了,就是你父亲我,也看不上你这种送上门的。黏上来就甩不掉了,还带着一大堆麻烦,别说没睡过,就算睡了,我也不认账!你住口吧!当着儿子的面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夫郎红着眼睛,真恨不得过去撕了他的嘴。刘繁冷哼一声,坐下来道:我这是让他看清男人的真面目,别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刘琼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刘繁捂着耳朵,见他半天还嚎个没完,又有点心疼,凑上来道:好了,好了,别哭啊。你阿父我有的是钱,照着贺林轩那样的,给你买五六七八个,放你屋里慢慢看总成了吧?刘琼都顾不上伤心了。他气得砸杯子,大叫道:谁要你买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他和你不一样!刘繁不高兴了,嘿,你怎么和你阿父说话呢?要不是有我在,你倒是敢做这种事?还不是指着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才跟你那个蠢阿叔瞎胡闹?哼,这会儿倒是看不上我了,我哪点不如那姓贺的?刘琼呜呜地哭着,埋在他阿爹怀里说:他待他夫郎好,情深义重,温柔专情,还给他夫郎买蜂蜜。你行吗?就是那时候在酒楼上一看进了眼,动了心,他才想得到这个男人。不求独占,只要能分享一分,也无憾了。刘繁好一阵牙酸,半天才吭哧出声:他情深义重,他温柔专情,那他还看得上你?他要真看上你了,还专情个屁啊。你是不是学了你阿叔,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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