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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顾棠戈说:你讲的我都已经做过,现在已经连续高烧好几天,依然不退烧。高烧好几天??魏病衣面色一震。这特么一个活人高烧四五天,就算最后能救活怕是也烧成一个傻子了。【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顾子骁?声望值兑换药物之类的?】人命关天的事情,魏病衣立即在心中狠敲系统,将装死躺尸的系统敲活了。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可以是可以,大千世界那么多药物,救一个伤口感染的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宿主你可要想好呀,声望值现在才堪堪到90%多,正好是31号完成任务的量。要是现在用掉5%去兑换药物,说不定最后进度条就不能达标了!】【信我的。跟了我一个月,你看我有因为莽撞犯过错误吗?别废话了,快兑换。】又来回推拉了几次,系统终于妥协,闷闷不乐的:【已经给他用了,15分钟就能见效。现在你的进度条是86.7%,我看你明天怎么办。】吃进来的东西怎么还能吐出去,系统一万个不理解,它心底到底还是偏向魏病衣的,至于顾子骁,死就死了呗,还是宿主最重要!魏病衣稍微坐正身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顾子骁好起来。顾棠戈怀疑:你能有什么办法?魏病衣面不改色的扯谎:你知道我身体弱,自小什么治病的办法没有见过。顾子骁这种,根本就是小问题,分分钟就能解决。但这个法子是我家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当然不能随意赠予你,有条件的。顾棠戈眉头一皱,抗拒道:你该不会是还想和我在一起想得美。反正现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魏病衣几乎要白眼翻上天,嫌弃的一丁点形象管理也不做了。直接要婚约项链顾棠戈肯定还是不愿意给。想了想,魏病衣说: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要你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顾棠戈怀疑的看着他:你自己不记得了?魏病衣含糊点头:十年来经常生病,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谎言去陪衬圆谎的,正想在脑子里再多想几个理由,哪曾想有人比他还急,根本不想计较这些。顾棠戈:你想知道多少?魏病衣下意识低下眼睫,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惨笑之意,无比顺溜的就开始对台词:有关于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想知道。说完后他才暗呼不好。演戏演了这么多年,职业病都犯了!这话是他以前演深情男二的时候说过的台词,因为当时演技没有被磨砺过,就这么一句台词废了十几组镜头,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他那段日子天天念叨着这两句话,现在对手台词一出,他下意识的表演含情脉脉与其对台词。顾棠戈可不知道这个内情。如果说刚刚魏病衣救他的时候还只是微微动容,那么在这连续且迅猛的攻势之下,他眼底的波澜彻底掀起。念及这人待在沈奉灼身边的模样,他心下微怔,咬牙撇开心中不应该有的杂念:好,你说出办法。如果顾子骁情况真的好转,我自然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魏病衣眼底一喜。他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你先过去,找根针,或者是锋利的器皿扎破他十个手指的指尖。那地方有个穴位叫十宣穴。顾棠戈说:好了,然后呢?魏病衣有心捉弄这个重度洁癖患者:用嘴巴把深色血液吸出来,直到血液变成正常的颜色。顾棠戈握着顾子骁的手,忽然用力,后者即便是在高烧晕眩之中也忍不住痛呼出声。根本就没理会身边的惨叫,他一寸一寸偏头,几乎是死亡凝视着魏病衣。魏病衣心里大笑不止,嘴上假装惋惜的说:怎么了,快吸呀。迟一步说不定他就不行了。唉要是我能帮你就好啦,可惜我现在腿被压住了,完全动不了身子。他身边的缝隙只能容纳一个人,顾棠戈就算再丧心病狂的洁癖,也没有办法将顾子骁运到他身边让他帮忙吸血,因此魏病衣完全不担心。沉默了一会后,顾棠戈有了动作,他站起身,走近魏病衣。后者一愣,还以为他当真洁癖到一个地步,救人都不想救了,结果就看见这人钻到他身边,用力推动石头。好不容易用石头撑住货架,顾棠戈双手一揽,一臂搭在他的背上,另一臂不留情面直接捞出他还负伤的双腿。竟然硬生生的将他抱出来了!目瞪口呆的被运到顾子骁身边,这个时候魏病衣还躺在顾棠戈的怀抱里,满脸懵逼的窒息说:等等,刚刚不是还说搬不动吗,你这不是一下子就搬开了?顾棠戈笑了一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这不是魏病衣第一次看见他笑了,只不过之前不是冷笑嘲笑就是虚情假意的笑,此时眼前的笑容无比真实,柔美却一点也不显女气,黑暗中都好像都能发亮一样。魏病衣叹了一口气:你不假笑的样子真好看,应该多笑一笑的。顾棠戈一下子收敛笑容,有些不自在。他放下魏病衣,盘腿坐在一旁,做出请的姿势,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吸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魏病衣淡定的揪起顾子骁的手指,指甲又是掐又是挤的,不一会就挤出来深红血液,将好这个时候系统的药效也已经发挥作用,顾子骁成功退烧。魏病衣掀起眼皮,嘴巴上还啧啧有声:我真是聪明,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言下之意,反讽某人愚笨不懂变通。顾棠戈:自从当了首辅,他很少再遇见魏病衣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又自来熟又皮的很,偏偏还深知他的底线,踩在之上几寸的距离来回蹦哒真是讨人嫌。人救回来,就应该谈正事了。顾棠戈闭上眼睛组织词藻,魏病衣也不催促,就在一旁耐心等待。大约五分钟后,顾棠戈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你身边有亲人被拐卖过吗?魏病衣一愣,这个对话开头沉重的让人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他诚实摇头:没有。你有亲人被拐卖了?顾棠戈点头,说出一句让魏病衣有些吃惊的话:被拐卖的人是我的亲生母亲。魏病衣哑声:如果说沈奉灼之前提及家里事情的时候,魏病衣满心都是心疼与不解。那他对顾棠戈接下来所诉说的故事就是满满的震撼。顾棠戈的母亲出身大家旁系,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两人容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以想象其母亲容颜的秀丽绝艳。只不过在大家族里没有靠山,这份美就变成了罪过。她被至亲蒙骗,绑架至边关的小山村。当时沈奉灼未及元帅之位,战都没打过几次,帝国也尚未统一。边关那种地方几乎容纳满逃犯与各式各样的人性罪恶。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抗衡,在尝试数次无法逃出后,她只能屈辱妥协,与村民诞下一子,这个孩子就是顾棠戈。魏病衣听到一半,吃惊说:你说你母亲决定好好过日子了?那她后来怎么会顾棠戈的手腕前几日被锐器划伤,此时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项链。链子边缘划开已经结痂的伤口,生生再次将伤痕撕裂,他自己却毫无所觉,低垂的眸子中满是淬毒般的杀意与凶恶。后来母亲家族的主系家人们来到村子里,他们来看她的笑话。看完之后继续游山玩水,留下一人监管。村民们称呼这个人为贵客。所有人都在惧怕这个渣滓,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献上去,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包括人,他们都可以大公无私的奉献出去,说是交保护费。村长不舍的交出自己的女儿暖床,他就想到了我、想到用我来代替的法子。我当时才14岁,甚至还没有成年,母亲自然不肯,动用她委曲求全二十年才换来的关系,拼死都要将我送出村子,送出那个地狱。魏病衣脸色苍白。他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上网查过的资料,上头说顾棠戈此人狠心绝情,当上首辅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动军队,屠掉了自己幼年居住的村子,灭掉了当时盛极一时的顾家满门。所有事情都会有原因,很少有人生来就会这个模样,正如《天诡传奇》预告片中对故容这个角色的形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魏病衣声音沙哑:要不你别说了。就算是眼前这人想讲,他也不忍心再听了。顾棠戈惨笑一声,声音几乎凉到骨髓,在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性命垂危的我。是魏松雪。魏病衣在心里头默默更正。顾棠戈这边还在继续。两年后我已经在政坛小有成就,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乡报仇,回去拯救母亲。然而当我到的时候,她早已经重病卧床,弥留之际还紧紧的攥着我小时候的衣服。同样是被拐卖进去的阿姨说,当时母亲将我送出以后,村长勃然大怒,说要将她浸猪笼。还是那个渣滓见我母亲生的漂亮,见色起意,玩弄一番就将她扔在了红馆,红馆就是女人安慰边关士兵的地方。我的母亲她、她为了我竟然遭受这样的折辱!说着,顾棠戈声音微颤,分明已经带上了哽咽之意,偏偏他还依然□□着背脊,说什么也不愿意在人前展示出脆弱的一面。魏病衣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咬牙拖着伤腿爬近,只能拍拍顾棠戈的肩膀。足足十五分钟以后,顾棠戈才从那铺天盖地的深渊地狱回忆中回神。母亲临死前吊着一口气就是想再见到我一面。她拿出项链对我说,有个好心人后来也进过那个村子,因为身份高贵所以被所有人热情招待,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炼狱。好心人给她项链,嘱咐她治病。我当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这十年里也一直不知道,甚至还满心感激,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顾棠戈抬起手腕,上面的链子与伤口紧紧相连,血肉模糊。他神色愤然:原来她说的好心人,就是你!这个情绪有点不太对劲,魏病衣下意识的闭紧嘴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果然,顾棠戈寒声开口:母亲不清楚,可是我清楚。你明明就知道的,你明明就知道那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你救我的时候我哭着求你,跪下来求你,让你进去救我的母亲,你也答应了,我满心以为至少有外人的介入,这两年之内母亲不会出大问题,可是当我有抗衡之力再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母亲已经回不来了!他音量极大,气到浑身颤抖:你答应了,你进去了,你还见了她。你到底为什么不救?!魏病衣愣神:苍天啊!他也想问魏松雪这个问题啊!!!头痛欲裂扶额,魏病衣开口:所以这十年你忽视我,对我狠心绝情,就是因为心中埋怨?埋怨我食言,让你错过了这万分关键的两年?顾棠戈冷笑: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食言,或者是有事耽搁没有入村。这些痛苦的记忆我也不敢去回忆,直到刚刚思索一番才想明白,原来你见过我的母亲,但依然没有救她。要是让我早知道这一点,等待你的绝对不止忽视与绝情。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魏病衣懂了。要是让顾棠戈早点知道,很有可能魏松雪就活不到剧场那日,更不要说被他了钻空子。此时此刻魏病衣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背锅侠,又是帮魏松雪背魏家追杀的锅,又是帮他背了顾棠戈这滔天的恨意。可以不救,但为什么要承诺呢。白白让顾棠戈浪费这两年,说的难听一点这不就是帮凶嘛!这个情况来看,项链真的就算是遗物了还真不好出口要啊。魏病衣硬着头皮开口:被你从福利院收养的顾子骁,他也和这件事情有关?顾棠戈看了一眼眼睛紧闭的顾子骁,木然说:他是红馆阿姨被拐卖之前生下来的孩子,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面对面的两人,一个沉浸在痛苦,另一个满心震撼与纠结,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顾子骁早就醒来,悄无声息惊恐的一批。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要杀人灭口的秘密谈话?!对话还在继续。魏病衣抿唇:我欠你一声对不起。这个道歉是替魏松雪说的,想必他也是心有愧疚,才会活生生缠了顾棠戈七八年。顾棠戈秀眸一闪,笑的温温柔柔,声音却极尽讽刺: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只是没有良心啊,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是吧?魏病衣:真特么的窝囊!他以前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还是因为一份压根就不属于他的愧疚。沉寂了几秒钟,静到一旁听完了全程的顾子骁满心惶恐,只能悲愤的躺平装死。顾棠戈说:我想留住我母亲的遗物。魏病衣头疼:我能理解,但这个是魏家的婚约项链,婚约这个意思你能明白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顾棠戈猛的抬头:但是我更想拿回属于母亲的遗产。魏病衣一愣:遗产和遗物,这两个词虽然含义相近,但细究一下却是天差地别。顾棠戈取下链子,伤疤被猛的揭开,鲜红的血液横流。他将其攥在手中,说:当年顾家主系与旁系争夺空中花园,母亲是牺牲品,也正是空中花园造就了她悲哀的一生。下个月空中花园就要被拍卖,我想买它,然后毁掉它。我有一个请求,只要你答应了我,这条破链子就给你。有了十年前的那次食言,这也算是给他的第二次机会了。魏病衣表情极度认真:什么诺言?顾棠戈目不转睛的凝视他的眼睛,说:当我竞价买空中花园的时候,魏家不能跟价。举国上下最有钱的就是魏家与他,只要魏家不出面,那这个空中花园他势在必得!魏病衣无奈:我差使不了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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