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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在被迫洗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1)

“秦时,你说凌青山是你的证人,能够证明杀害王爷的凶手并不是浮生,而是月夫人……那我要问了,凌青山究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就能证明杀人凶手就是月夫人?”面对方丈的疑问,秦时平静地说:“这是因为在三天前也就是浮生还没有被押送到少林寺前,我和赵元两人本来打算正前去月琼的家乡——莲花村,去调查她的身份,回来的途中却遭到了出其不意的暗杀。”“待我们抓住了暗杀我们的凌青山后,凌青山就老实交代了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月琼的命令。”“她若是真的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派人暗杀我们?正是因为我们要救下浮生,她唯恐即将到手的巨额遗产翩翩飞走,便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们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止了。”月琼突然尖叫道:“胡说,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区区一介草民竟然狗胆包天!”方丈不耐地说:“肃静!被告的话还没有说完,月夫人,现在还不是你发言的时间。”月琼还想反驳却瞅到赵元正眯着眼睛看她,嘴角的微笑十分骇人,当即感到脖子后面一寒,舌头发抽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秦时眼睛眯起来,盯着她道:“既然某人说我是在血口喷人,那么我现在就要求审问凌青山,来看一看究竟是谁在搬弄是非!”第38章 秘密武器月琼虚张声势道:“你以为这样讲,我就会被你吓到吗?好啊让他开口啊,看看到底是谁还在胡说八道!”“哦,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到时候身体又突然出现了什么毛病,那样可太厉害了,我都要怀疑你这病是不是还附带什么探测危机来临的特殊功能了,若是真的,可得一定让我来帮您好好望闻问切,这么神奇真是世间独一份呀。”面对赵元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月琼冷冷道:“……不劳费心,某些江湖术士还是哪里凉快待哪里去吧,我的身体好得很,还不想过早离开人世。”虽然这句话说得很是强硬和讽刺,但她的一颗心却是悬在半空中,扑通扑通狂跳好似打鼓般猛烈,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凌青山不会把真相说出去。胆战心惊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这里有无数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如果一不留神走错一步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她直直地盯着凌青山,袖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头,保养的很好的指甲全深深地陷进肉里差点崩成两截,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只有咬牙选择放手一搏了,虽然很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彻底的见光死。方丈问:“凌青山,月夫人三天前曾经派你来暗杀赵元和秦时两人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即将要吐露的回答,视线全部集中在了凌青山的身上,说他们此时此刻不紧张是假的,谁都清楚接下来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如果凌青山承认这件事是假的,那就是赵元和秦时在对他们说谎,扰乱朝廷看重的审理可是要被重点处理的,别管身份如何,惹了上面就别想走,事后指定没有他们好果子吃。如果凌青山承认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月琼就别想着全身而退了,轻则是赶出北宫王府贬为草民流放,重则便是死无全尸!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凌青山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话,“我无可奉告。”一瞬间,所有人皆是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一下,在相当短暂的死寂后猛然炸出了一堆吵吵嚷嚷。“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无可奉告?开什么玩笑!胡闹,分明就是在扰乱审理,在公然挑战我们的耐心!”看到凌青山没有交代出自己,月琼的那份胆战心惊在瞬间就烟消云散,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一副高傲自负的态度,嘴角的弧度泄露了心底浓郁到爆炸的沾沾自喜,忍不住对着赵元和秦时开启了无限嘲笑模式。“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证人?区区一句无可奉告就想判定是我派人暗杀你们、是我杀了王爷,真是够好笑的,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从头到尾分明就是你们在胡说八道。”“你们想尽办法地把各种脏臭的水泼在我身上,真当我不知道其用心险恶吗?不过就是想要把我打压下去,好掩盖你们背后的主子掩盖她与她丈夫合谋杀人,这样就可以拿到王爷留下的遗产了!”“恶心……真是恶心至极……你们帮着犯罪的恶徒污蔑无辜的好人时,难道胸口的良心都不会痛吗?连吸血的螨虫都比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来得高尚,只可怜……只可怜了我的王爷啊……”说着说着一副情到深处不由得落泪的表情,用一个袖子捂住半张脸庞,泣不成声地哀叫着,若是再逼真几分,那真的是悲屈到堪比孟姜女哭倒长城了。美人哭起来总是我见犹怜,好比鲜花被折断,宝石被摔碎,不心疼不是人类的本性,她的皮相不赖,自然是赢得了不少的外在观感,不少人见着她这样子不禁也悲从中来,心拽得紧紧的。偷偷透过袖子的边缘瞧着周围,她见着许多人脸上露出了心疼和同情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苦肉计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只是有些人难搞得很,若是现在不下点狠手,接下来就不够上头了,于是哭得更悲咒了。“若是你这个时候还好好的活在人世间,这群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怎么可能敢在这里为非作歹,奴家……只是想为你报仇雪恨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啊……”“若是再没有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出手帮我,我在这里除了哭还能干什么?与其凄凉地苟活在黑白不分世界里,还不如干干脆脆地随你一起去了,我们走过黄泉路喝了孟婆汤在下一世再做回夫妻罢!”说完,月琼泪洒当场,突然从椅子上起来,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远处屋子的柱子,吓得周围的人连忙拦住寻死的她。“月夫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还这么年轻只活几年多可惜,再说,王爷生前这么疼你,一定也是希望你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好好的,怎么能让他失望透顶呢。”“是啊是啊,我们不是眼瞎的,王爷是不会白白死的,谁杀的就让谁来偿命,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得伏法不是?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月琼不说话,一个劲地在潸然落泪,有时候,不讲话只用行为和表情表达反而带给别人的冲击力最大,这一操作简直是太聪明,瞬间咸鱼翻身制霸了舆论的顶端,就连方丈也跟着皱眉头。“……秦时,如果你们想要洗脱驸马的嫌疑,那就赶快拿出一些有用的证据来,若是再像这种这样胡闹,就不要怪我此刻便将这审理的结果一锤定音了。”月琼用袖子半掩着脸庞,一边轻轻地抹泪,一边低低地抽泣,怎么看都是受尽百般委屈,只是,当她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秦时那边时,掩盖在袖子下,那没人看到的上翘的嘴角正明明白白地透露着得意洋洋的讽刺。如今已经没有人再选择站在秦时那边,只要凌青山这个时候继续犟嘴不交代出来真相,就算他们手里有王爷的令牌也是无济于事,胜利的果实最后还是会由她亲手摘下!没有谁能撼动这个结果!赵元的眼睛不瞎也没毛病,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月琼此时此刻正对着他们在得意洋洋的讽刺。他很早就清楚的预知到,凌青山一定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消极态度,拒绝吐露出半点有关于他买主的信息,一直不交代,即便的确有这件事,在审理过程中也约等于没有。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摆设带上来究竟有什么作用?根本就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但他昨天还是和秦时表了态,想法始终不移不偏,一定要让木头人一样的凌青山作为证人上来为他们作证。这个选择听上去十分矛盾,完全就是在自我羞辱让别人看笑话,可赵元依然不改变,甚至看起来有点过于自信了,那是因为他手里藏着一个危险东西,太危险,所以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向世人展示,就算是脾气再倔、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见到了也会被迫屈服。凌青山的脾气确实堪比十头倔驴,和他走了一路,气得差点把对方泡药酒的赵元是深有体会,可这并不能代表他只能拿他一直没办法,再犟的贝壳,不也是被刀子撬开了?只要能取出里面熠熠生辉的珍珠,伤了蚌肉的这点代价,他怎么都能付的起。戏得做全,观众看了才会拍手叫好,他不能暴露出这个东西带有危险,必须瞒着所有人才能搞定月琼,于是在脸上露出了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的微笑。这抹微笑,成功让装作十分可怜的月琼心头一紧,不由得感到狐疑,凌青山明显不向着秦时和赵元,都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为什么……为什么赵元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样子?难道……他们还藏着没有用完的杀手锏吗?!魂儿猛的一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不对,情不自禁地咬下唇,都发展成这种情况了根本不可能还有杀手锏!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这绝对是在故作玄虚,目的就是想骗自己露出破绽然后一口咬住死死不放,自己绝不能中了他们布下的陷阱!想到这里,她暂时稳定住了心神,现如今就按计划来操作,不管他们还想搞什么花招了,逼退了凌青山再说,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又呜呜地哭出声来。“……方丈,你是少林寺的住持,皇上可是钦定了要你公正审理,我家王爷不能白死啊!”她本来就生得容貌小家碧玉,一哭起来就是我见犹怜,看过了之前相当鸡贼的操作后,任谁都不会在现在对她怀疑。“月夫人,你放心,我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草草了事的,秦时,你们手里是否还有新的证据?若是没有,这个审理,我现在就宣布结果了。”方丈冷淡地说。赵元皱眉,“谁说没有新的证据了,天下第一杀手还好好地站在你们的面前,直接就将他彻底无视未免太过分了吧。”有人不满意地哼哼道:“他开口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这四个字,你就想当做证言?是把我们当成白痴吗。”“就是,糊弄人也不带这样的,我看他就是拿不出新证据来,是在拖时间为的等援兵呢,可就算等来了又有什么用,我可不信他们的主子敢违抗当今圣上的旨意。”“来了正好,做出了和丈夫一起杀了亲爹只为夺取遗产这等违背伦理道德的龌龊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什么皇亲国戚,就该贬成平民坐牢!”听着这些人不爽快的言语,月琼更加的得意,她整个人都快飘飘然了,恨不得多看一些赵元和秦时出丑。被他们羞辱的赵元却忽然之间仰天大笑,吓了所有人一大跳,方丈感到不对劲,觉得他并不是气得大笑,便问:“……赵元,你到底想干什么?”“哎呀哎呀。”赵元轻笑道:“方丈,你可知道,这世界其实存在着一种奇妙,即便这辈子都在满嘴胡话的人,在它的面前也得说出真话来,正巧,我手里刚好就有这可爱的小玩意,虽然有点可惜,但总是不能不拿出来不是?”月琼猛的抬起头来,脸上是不敢置信。方丈半信半疑地说:“你是说……”赵元悠悠道:“既然凌青山不肯交代派他来暗杀我们的主子是谁,那我也只能在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用吐真药来挖掘出被掩盖的真相了。”果然,话音刚落,赵元就看到月琼的脸色瞬间苍白,手里不由自主地握紧,连十根指甲都被掐进了肉里,他微笑得更加和煦了。“其实我也不想弄得场面太过难看,如果某人顾及面子选择现在就自首,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收手。”“……”月琼沉默了一段时间,空气一瞬间陷入了死寂,就在赵元以为她现在其实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时,她忽然缓缓地呵呵笑出了声,一双眸子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赵元,你不是说要用什么吐真药来让凌青山开口吗?还磨蹭什么呢,赶紧动手啊,我可是实在等的不耐烦了,还是说……其实你所谓的吐真药压根就是糊弄我们玩的三流货色而已?”赵元冷冷地说:“某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月琼盯着赵元,那翘起的嘴角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可不相信光说不练的。”有人道:“没错,赵元,你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倒是露一手啊。”方丈也说:“既然能让证人说出证言,那就展露给我们看看吧。”“行啊,不过,方丈可得看好了月琼,别到时候让她给跑了。”就在这时,秦时突然拉住赵元的手,皱眉,低声道:“……你怎么没告诉我,让凌青山开口的那个方法就是让他服用吐真药?”第39章 副作用“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只是使点小手段让他说出真话而已,没有必要这么思来想去的吧……”话是这么说,但赵元有点心虚,他知道这个药用起来非常危险,剂量稍微有点过头就会产生很大的副作用,所以才会用在凌青山的身上,对方有多条命案在身,身份不光彩,就算中途出了岔子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但月琼就不一样,若是直接用来逼问月琼,成功了是皆大欢喜,但万一把她弄成智障了,即使是朝廷也不能保住把人家脑子搅成一坨浆糊的他,权衡再三还是决定避过这个风险,强装镇定地回答。秦时完全不相信赵元的回答,他皱眉,声音里带了质问的语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又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把你拦下来问话。”“吐真药的药效往浅的说就是镇静,不管男女,只要服用了过后整个人都会变得痴呆,自然对提问者有问必答,这种东西会对人的大脑伤害很大,而且还是不可逆的,剂量过头就会让人直接变成了智障或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还作用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也算是不是什么大事情的小手段?”秦时的一整套质疑太过一针见血,让人实在无法犟嘴反驳,但带来更多的却是难以理解的狐疑。赵元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吐真药的存在,这个药是祖辈流传他这一代的不可外传的医书里的绝门秘方,除了他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更没办法离开了他制作得出来,在天底下独一无二。……秦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和其他人一样从来没有听说过吐真药的,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个药的药性和副作用?“……我以前压根就没有跟你提起过有吐真药这种东西吧?它是我家祖传医书里的秘方,极其珍贵,除了我没有其他人阅读过,江湖上有关于吐真药的传闻更是完全是没有,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听到这话,秦时一下子就卡了壳,哪能想到吐真药在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没有大范围地传播开来。总不能说之所以会这么清楚吐真药这个东西,是因为他的师傅李狗剩每天就爱啰嗦一些差不多同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导致他想不记住都难吧?如果直接这么说的话,那么他肯定要么是被当做疯子抓起来治疗,要么……就是被当成疯子抓起来烧烤啊!还不如买块砖头就这样自我了结,看起来都比前面两个选项来得有尊严。他忍住想要抹冷汗的冲动,咳嗽了一声,极其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也是只是听说而已……听说而已……”“是吗……”虽然赵元嘴上是这么简单说说,似乎已经不再非常狐疑秦时为什么这么清楚吐真药这个东西,但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有放过这个意外收获,早就暗暗牢记了。凌青山之前推测的其实并没有错误,他接近秦时确实不是单纯为了解决王爷被人杀害的这件凶案,那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久到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确有其事的年代,甚至开始怀疑,准守那条不能说出去的泛黄的嘱咐是否有意义?也许只是一个喝醉酒后碎碎叨叨的随笔而已,算不了真,仅仅巧合而已。可留下那条嘱咐的人对他们的影响力是那么的巨大,连他的父亲都对那个人是如此的敬重,不许其他人有质疑的声音发出来,他小时候只是随口一说,被父亲拿着一条又长又扎人的竹条子抽得差点儿逐出家门,到了今天,那份记忆依然深刻到无法改变。所以他才会离开落雁山庄后刻意去接近似乎和秦时相处得不错的柳林林,想从他那里挖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来,可惜效果甚微,凑巧王府的事情发生,便想到了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接近秦时。与秦时的接触越来越多,就愈发地觉得他当初在落雁山庄时的猜测果然是没有错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更进一步探究的合适时机,得遵照着那条泛黄的嘱咐继续等待,或许等到那个记载的时间来临了,他就可以解开一直以来的困惑了……但现如今,这些从小到大影响着他的想法都得先放一放,他得着手去解决眼前的难题才行,秦时的观察力很敏锐,不相信吐真药是安全无害的,但他不能放弃,除了这个方法,此刻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凌青山开口?只能先骗一骗了。赵元立刻笑得一脸无害。“放心放心啦,我手里的吐真药哪里会有你说的这么危险,又不是什么剧毒的砒.霜啊、苏丹红啊之类的毒药,相信我,这东西绝对纯天然、无污染、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一天三次,一次两颗,吃过之后身体倍棒,就算抗大米上七层楼都气不喘、腰不疼了,老人小孩都夸真好。”“……你不是在哄我吧?”秦时的嘴在抽,觉得赵元笑眯眯的样子很像是在搞传.销,说话的方式就跟当初李狗剩哄骗他其实穿越很好哒的一样相当可疑。赵元信誓旦旦地说:“你要是还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亲自演示给你看。”说完,从瓷瓶里倒出了一颗黑色小药丸,不等秦时反应过来就直接将黑色小药丸吞吃了下去,三分钟过去的确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和没吃前一样精神好得不得了,他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看,就像我说的,什么事都没有吧?”秦时看着面前的赵元很久很久,见他依然信誓旦旦,而且脸色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再说其中一定有问题就是故意找茬,只得相信了他的承诺。“……好吧。”得到了秦时勉为其难的信任,赵元转过身,背对着秦时,慢悠悠地走向凌青山最后停留在他的面前,自然而然地摸了摸下巴,一个很心不在焉的下意识小动作。在没有一个人注意的时候,他微微地张开了下唇瓣,趁这个绝佳的机会,把刚刚当着秦时的面没有吞吃进肚子里的黑色小药丸从舌苔下吐了出去,顺着袖子掉进了暗袋里,整个过程如鱼得水丝毫不见僵硬。开玩笑,只要是药就有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了不得的针对精神的特殊药物,怎么可能会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他当然不会老实交代,手里的这瓶吐真药确实和秦时说的一样,副作用很大,实话是两粒吃下去的确没有多大的事,但要是凌青山抵抗住了药性,那么再加大药量的结果可就说不准了。但他并没有觉得焦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着能抵抗得住这两粒吐真药的药性的人,一般只要用半粒就可以拿到想要的情报,凌青山不是一般人,大概得加大药量,两粒喂进肚子里,到时候必定问什么答什么由不了他任性。赵元走到凌青山的面前,手里正静静地躺着两粒黑色小药丸,所有人不禁被它吸引走了目光,仔细观察,居然仅仅只有黄豆大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真会有这么厉害的威力吗?在场的所有人大多都不相信这东西有这么厉害的威力,但凌青山心里头却很堂亮,躺在赵元手心里的这两粒吐真药恐怕并不是什么从路边搓出来的泥巴假货的,而是真的。一般人都认为赵元是在说瞎话,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如果真有这么厉害,那还要那么多的捕快干什么?都一次性发放回老家,想知道真相,直接抓着嫌疑人往他们每个人的嘴里塞几颗不就完事了吗?少数人觉得赵元之所以会这么做纯粹是在玩诡计,挂着羊头卖狗肉,用两粒名不符实的地摊货使得凌青山的心里害怕不已,还不如自首,这样罪行还能减轻点。而除了秦时之外认为赵元不是在骗人的,转来转去,最后居然只留下了凌青山一个人。凌青山并不是随随便便认为的,自打出生以来,他就在阴沟里摸爬打滚,对人心的险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知道谁是好、谁是坏,自然一下就能清楚赵元的为人。这个人比谁都要狡黠,而且在某些方面更显得冷酷无情,说会喂吐真药逼他开口,那就是真的会喂吐真药逼他开口,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前是绝对不会产生半点怜悯之心的。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吐真药,在江湖上也从来没有见过,对服用过后会产生什么副作用也不懂得,但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不受控制地说出对方想要知道的真话,这种药一定会对服用者的精神产生很不好的影响。精神损伤对习武者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等同于变成了残废,想到这里,如果是其他人此刻肯定是要动摇、犹豫、胆怯了,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犹豫、胆怯。赵元还算是有良心,在对他用药前试图再尝试一下说服,毕竟把人弄傻也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了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便开口,循循善诱着。“……凌青山,我也不想对你用吐真药,毕竟我这个药若是要想制作成功也是很麻烦的,还不如你现在就干脆利落一点交代出买你杀人的主子是谁,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接下来也能少吃点苦头不是么?”“赵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以前是在害怕自己做的吐真药连个孩子都麻不倒,现在就更别提了么?”凌青山哼笑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嘴巴仍旧和之前一样刻薄。赵元眉头一皱,到了这种情况下凌青山还是这么不识趣,让他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变得不好。“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扛得过去?难不成是觉得我玉面圣医的盛誉是路边捡来的吗?”凌青山嘴角撇笑道:“难道不是吗?我杀人从来都是精准要价,一千两白银一个人,能够打折当个半赠品刚好优惠8.5折的…… 也就只剩下像你这样在江湖上没名没姓的了。”“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怒不可遏吗?”赵元瞬间拉下脸来,一股子风雨欲来的征兆。凌青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没啊,我没有这样觉得啊,我反而瞧着你对我刚刚说的话很是赞同啊,这不,脸上不是笑得挺高兴的吗?”赵元的心里只有妈卖批,此刻很想要打人,深呼吸一下稳定住心情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他气傻了吧?凌青山歪了下头,“我说,你不是笑得挺高兴的吗?”“嗯?”赵元说:“谁笑得挺高兴的?”“你啊。”“我怎么了?”“……我说,你不是笑得挺高兴的吗?”“啊,谁笑得挺高兴的?”“你啊!”“我怎么了?”这仿佛老年痴呆一般的对答,让凌青山的额头上忍不住爆出了青筋,“……我说……你不是笑得挺高兴的吗。”赵元依然疑惑地说:“啊,谁笑得挺高兴的?”操,这混蛋,是在故意玩他吗?凌青山实在是忍无可忍,每个字好像从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咬牙切齿,“赵元,你特么是存心……”“嗨,走你的吧!”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赵元立马就把两粒黑色小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来不及反应,呛都没有呛就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捂着胸口,弯着腰猛咳了半会才总算是缓过劲来,感觉自己差点被这两颗小药丸噎死送上西天。赵元和煦地微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是不是感受到了一股,啊,贴近大自然的浓郁青草香?”操.你大爷的青草香,凌青山瞬间炸锅,“谁都别想拦着,我今天就要打死他!”第40章 逼问凌青山刚想要揪住赵元,鼻尖忽然传来很淡的一股甜香,变换着角度勾引着,转瞬间浓郁得让他恍惚地觉得他好像蜜蜂扑进了一堆鲜花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渴望顷刻之间从心底慢悠悠地飘上来,那个气味,像是路边一些带刺的植物结出的紫色果肉,春天夏天的时候,天气很热,棕熊和鹿以及兔子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实,吃得满嘴都是变成了紫色。他情不自禁地嗅着,突然又有鱼眼睛烂了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有人故意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玩意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似的,一会香得令人食指大开,一会又臭得令人恶心。难受地捂住鼻子,太臭了,眼眶里渐渐变得湿润,这么难受几乎无法想象,他意识到,这不太对劲。微微地张开嘴,想要说这是什么鬼?一个滑溜溜的小东西却从眼睛里掉了下来,浑身都是尖刺在舌尖上蹦来蹦去,疼得他想吐掉这个神经兮兮的鬼东西,可害怕一动舌头就满嘴都是血。那个鬼东西顺着喉咙钻了进去,通过一条他也不清楚的小道跑进了脑子,真是美味啊,他还可以听到它环视着周围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接着在里面啃咬着能够看见的任何东西,开始为它的新家刷起了刺鼻的白漆。“这不太对劲……不对劲……”他喃喃自语着,使劲揉揉眼睛,想要把笼罩在眼睛前面的白光擦掉,但还是不行,着急了,是白漆的缘故吗?他想着,伸出手一瞬间浮起了可怕的想法,竟然希望把双眼挖下来放在水里洗干净。在做出自残的行为前幸好立刻清醒了过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时间对于他而言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些难以忍受了。一只手扶着额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又接着睁开眼睛,试图用这种方法摆脱现在这种怪异感觉,但时不时就会有各种五颜六色的图片像屁.股后面着火一样飞过去。当看到一只水鬼坐在河边吃它妈妈刚刚切好的水果拼盘时,他很确定,这种不受意识控制的异常状态在他的努力里仍然没有停下来。操.你大爷的赵元,喂的是什么操蛋玩意!暴怒腾地一下炸开来,他很想要杀人,看到血糊了赵元满脸的样子一定会很让人感觉非常快乐,下一秒又变得无比悲伤,杀了这个混蛋连一丢丢的工钱都挣不到,拿去做花树的养料的效果都不及晒干的一袋鸡屎。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脚步更是虚浮无力,头顶的太阳犹如雪落在皮肤上丝毫没有温暖,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渴的冒出烟了,哦!低头瞧见一条金色花斑的大蟒蛇咬着银色水壶从脚边一扭一扭地遛过去,留下一条蜿蜒曲折的泥巴痕迹。抱歉了小东西,他猛的抓住它的脖子,可能是脖子吧,他也不太确定直溜溜的一条哪块算是腰,但太渴了,甚至不惜放弃尊严企图从一条大蟒蛇的嘴里争夺走一壶水,沙土在周围飞扬起来,不……他看着大蟒蛇钻进泥巴地里,顺便带走了那个银色水壶,绝望地用手扒着泥巴,试图把它重新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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