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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TXT全集下载_3(1 / 1)

凌颂深以为然。温彻太坏了。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喜欢跟他长一个样的温元初。重新坐回书桌前。微信群里还在响个不停,温元初的目光移过去,凌颂赶紧用手盖住屏幕,没叫他看到那些刁民一句句的胡言乱语。“看什么看?”他故意拔高声音,再看挖了你眼睛。温元初没理他,将刚出好的题目推过去:“把这十道题做了,再讲后面的内容。”凌颂瞬间垮了脸。“为什么这么难?这跟你之前讲的不一样。”“没有超纲,将知识点杂糅了而已,只会做基础题不行,考试也不会只考基础题。”“要怎么做?”“你自己想。”坏人。一直到晚上十点,凌颂才被放过,送佛一般将温元初送走。离开之前,温元初提醒他:“早点睡,明早我再过来。”呵。洗完澡,凌颂趴上床,有气无力地在微信群里回了一条。凌颂:朕腰酸背疼浑身酸软,小德子速来伺候朕。王子德:操。张扬:操。其他人:操。凌颂:你们什么意思?群里沉默了整整半分钟。王子德:老大,……你被温元初怎么了?凌颂:他太坏了,故意折腾朕。他明明都学会了,那个混蛋尽出那些又偏又怪的难题刁难他。亏他还以为他是好人。果然跟摄政王一样,坏了心肝。群里又陷入了诡异沉默中。凌颂没感觉到,没人说话他也懒得说了,顺手退出,看到有新消息进来。温元初:别趴床上玩手机了,早点睡。凌颂:你放屁,我没有。温元初:别说脏话。凌颂:我就是没有。温元初:我看到了。凌颂从床上跳起来。对面楼的二楼房间窗边,温元初果然站在那,握着手机。凌颂恶向胆边生,狠狠瞪他一眼,用力带上窗,再拉紧窗帘。重新趴回床上,温元初又发来一条。温元初:晚安。第7章 不高兴周一。马国胜的语文课,凌颂的那篇策论被当做优秀范文,在全班朗读。之后马国胜又夸了凌颂几句。说他遇到困难不退缩,迎难而上,值得鼓励,让全班同学向他学习,并一起帮助他。并不想被当典型的凌颂:“……”课间,温元初去了马国胜办公室。张扬回头跟凌颂说话,挤眉弄眼地八卦他和温元初怎么补课的。凌颂没理他,被问烦了直接将手里习题册糊他脸上去。“再烦朕,拖下去喂狗。”张扬顺手翻了翻他的习题册,啧啧称奇,凌颂竟然在做初中数学题。还是温元初魅力大。竟能让闺女将心思放回学习上。“你那篇作文,真是自己写的啊?”“不然呢,”凌颂把习题册抢回去,头也不抬,“朕知道你看不懂,不用特地告诉朕。”“……怎么跟爸爸说话的?”他俩正说话,温元初回来。被他的冷眼一扫,张扬识趣转回身去。凌颂闭了嘴,再不吭声了。温元初坐下,告诉他:“我已经和马老师说了,他答应了你这个学期都可以不用听课交作业。”凌颂一听顿时乐了:“那我可以不用来学校吗?在家里学习不也一样。”“不可以。”温元初面无表情回。“为什么?”“在家没人盯着你会学习?”行吧。温元初又提醒他:“我也答应了马老师,在下学期开学前,帮你将进度赶上。”“下学期?赶不上怎么办?”那才几个月啊?“那只能留级,你努力一点。”噢。凌颂无所谓,反正他这个皇帝不急,急死太、咳……爱谁谁。中午,张扬王子德那俩商量着要去校外吃麻辣烫,喊凌颂一起。不等凌颂开口,温元初先替他回绝:“他要看书,没空去。”凌颂不情不愿:“我想吃麻辣烫。”没吃过的,肯定好吃。温元初没答应:“下次。”凌颂拍案而起:“你管得真宽,我偏要去。”他就讨厌摄政王管他,温元初怎么也这样,欺人太甚。温元初没理他,将他刚刚课上做的习题拿过去,帮他快速改了。“错了两道,同类型的题目再做十道,做完了就去吃。”凌颂瞬间噎住。张扬和王子德早跑了。凌颂嘟哝抱怨:“不吃麻辣烫,中午饭总要吃吧,你不饿我饿。”温元初扔出句:“半个小时,把这十道题做完,全做对了我们去吃麻辣烫。”凌颂立刻拿起笔。半小时后,他嘴里叼着笔头,眼巴巴地看着温元初。温元初一题一题帮他改完,最后说:“都对了。”凌颂一声欢呼。他俩一起出了校门,但没去张扬他们去的西门外美食街。从学校正大门出去,过两条街有做大型商场,里头也有卖麻辣烫的店。走进商场,凌颂东瞅西看,见什么都稀奇。有那只穿吊带短裙,露出白花花大腿和胳膊的姑娘家走身边过,他惊得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下意识地往温元初身边避让。女生涂抹着艳丽眼影的美眸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留下一串香水味走远。凌颂惊魂未定,不经意间贴上身侧人的胳膊,又赶紧退开。温元初看向他。凌颂干笑。太讨厌了,这里人怎么都这般……奔放。他好似那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温元初没说什么,带他去了商场四楼的餐饮区。一顿麻辣烫,凌颂吃得酣畅淋漓,辣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温元初又去隔壁店里给他买了杯奶茶。凌颂叼着吸管,隐隐觉得不对。这人似乎对他太热情了点。真只是因为心怀愧疚,想要补偿?“温元初。”温元初抬眼。凌颂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那是年少无知,跟你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那都是闹着玩的,你别忘心里去啊,就当做都没发生过。”温元初却问:“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凌颂瞬间无言以对。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可要让他说,他也说不出口。天知道从前的凌颂都对着这厮说过什么傻话,做过什么傻事。他可太尴尬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不知道?”“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被温元初一句话堵回来,凌颂气到了。算了,对牛弹琴。他懒得再说,埋头苦吃。温元初轻抿唇角,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咽了回去。四五个男生进门来,路过他们这桌时,停住脚步。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瞧瞧这是谁,凌颂!老子他妈找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搁这里碰上了啊。”温元初皱眉,抬眼看向那几人。一个个身上穿着对面职高的校服,来找凌颂麻烦的。凌颂将嘴里的牛肉咽下,又喝了两口奶茶,慢悠悠地开口:“你们是谁?”“你小子找打是不是?!”为首的那个额发上挑染了一缕红毛的冷笑:“凌颂,你跟谁装呢,你他妈抢老子女朋友,老子今天非跟你算这笔账不可!”凌颂差点没将嘴里的奶茶喷出来。温元初冷了神色。他站起身,个子比对方还高半个头。“想打架,去外头。”商场外。温元初一下放倒一个,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凌颂嘴里依旧叼着奶茶吸管,站一边看戏。红毛躺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但欺软怕硬,只敢骂凌颂。凌颂听得不高兴,上前去踹了人一脚:“刁民,再骂朕,朕诛你们九族。”温元初问:“抢女朋友,怎么回事?”那红毛呸了一声:“老子追了林秋怡一年,她已经要答应了,要不是凌颂这个孙子横插一脚,她现在就是老子的女朋友。”凌颂:“……”胡说八道。王子德他们明明说他之前一直追着温元初跑,怎么这又冒出个姓林的女生来?温元初的目光移过来。凌颂一愣,莫名心虚,看什么看!温元初又转开眼。他冷声示意红毛:“林秋怡的事与凌颂无关,以后少来找凌颂的麻烦,滚吧。”那几个人心知打不过他,爬起身,咬牙切齿丢下句“走着瞧”,灰溜溜地跑了。凌颂一脸尴尬,问温元初:“你知道他说的那个林秋怡是谁?”温元初没理他,转身就走。凌颂赶紧跟上去。“你知道你告诉我啊,我又不记得怎么回事,下次碰上了岂不尴尬。”怕温元初误会,他又添上一句:“我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真都不记得了。”温元初还是不理他。这人怎么回事?等红绿灯过马路时,一路沉默不言的温元初忽然开口:“你以前说,喜欢我。”凌颂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崴了。温元初目视前方,轻眯起眼,幽幽地说:“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可那真的不是我。凌颂快糟心死了。他觉得他得把这事说清楚。“我失忆了,从前的事情都忘了,你就当没听过吧,你要是因为这个才给我补课,那还是算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这样麻烦你。”温元初却不买账:“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法当没听到,你说过了就是说过了,也不能当没说过,失忆了也不行。”凌颂更糟心了。他竟无法反驳。总不能明着说那个人不是他吧。“那你到底想怎样?我以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也不行么?”温元初看向他,眼神里带上了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现在不喜欢了?”凌颂涨红了脸:“当然,我一男的,为什么要喜欢另外一个男的?那么多漂亮小姑娘我放着不喜欢,喜欢你?我又没毛病。”“你歧视同性恋?”凌颂一哽:“当然没有,你可别胡说。”他家老祖宗就是同性恋。成朝最盛世的皇帝娶的是男后,他这个后世子孙哪敢歧视老祖宗。人行道的红灯已经转绿,温元初丢下句:“走吧。”回教室坐下,凌颂继续做习题,拿起笔写完两道,才后知后觉想起件事。这人一直纠结之前的凌颂喜不喜欢他,难道不是他压根不理人,害得人想不开跳了湖吗?什么意思?!他扔了笔,气呼呼地瞅向温元初。温元初正喝水,目光对上他的,微微挑眉。“温元初。”温元初搁下水壶,手背抹过下巴,看着他。凌颂一愣。心道这人举手投足间还挺那什么……,用这里人的话说,帅。难怪原来的凌颂都被他给迷得七荤八素的。果然还是太年少无知。“你又不喜欢我,你管我喜不喜欢你,与你有关吗?”温元初的目光里多了些意味深长,没接话。凌颂兀自说下去:“反正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我尴尬得都不敢跟你说话,你怎么好意思大咧咧地问出口。”温元初“嗯”了一声,转开眼。凌颂大松了口气,继续去做题。温元初心不在焉地翻着藏在书包里的手机。发呆一阵,捏在手中写下备忘录。他回来的第八天,他说不喜欢。不高兴。第8章 太帅了周四。早上大课间,轮到高二年级做操。凌颂站在队伍中不知所措。这里的学生课间竟然还要跳舞?真有情趣。虽然这舞蹈动作并不怎么好看。他一偏头,看到站在旁边队伍里的温元初,噗嗤一声笑了。这人跳这个广播操都像模像样的,还挺好看。温元初似有所觉,转眼看向他,凌颂立刻移开目光。目不斜视学着其他人,挥舞起胳膊。做完操,学生们推推挤挤地往教学楼走。凌颂凑去温元初身边,问他:“为什么同样是做广播操,别人像跳舞,你却像在练武。”温元初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凌颂想了想。把那句你长得比较帅、气势足给咽了回去。他才不要夸这个人。进教室前,有人喊住凌颂。凌颂回头,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不是他们班的,但长得有些眼熟。他抬手指自己:“你叫我?”女生点头:“我跟你说几句话。”身旁的温元初周身气压陡然降低,凌颂莫名看他一眼,温元初没理他,径直进去教室。???什么意思?凌颂和那女生站走廊上说话。女生跟他道歉:“凌颂,我听说前两天钟小斌他们又找你麻烦了,这事都怪我,没跟他说清楚,让你背了黑锅。”钟小斌?谁?那天那个红毛?凌颂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女生,就是那红毛说的,被他横刀夺爱的林秋怡。但现在他更诧异的是,他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女生眼熟了。林秋怡竟和他上辈子的未婚妻长一个样……虽然他从前只远远瞧过那小娘子两回。凌颂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离奇世界?也幸好这些人都不记得上辈子的事,要不这日子没法过了。被凌颂直勾勾地盯着,林秋怡有一点不自在:“你怎么了?”凌颂回神,讪笑:“我之前掉水里你听说了吧?”林秋怡点头。“我失忆了,所以你能把先前的事情完整说一遍吗?”林秋怡一愣。事情其实很简单。那个红毛一直对林秋怡纠缠不休,林秋怡压根没想答应他,反而十分怕他。有一回被凌颂撞上那伙人在校外纠缠林秋怡,他路见不平,上去帮林秋怡解围,被人误会了他和林秋怡的关系,他没解释,之后那几个人就一直来找他麻烦。凌颂没怎么在意,就这么点小事,他半点不放心上。“原来如此,小事一桩,你绕着他们走就行,让他们有事冲着我来。”怎么说也是他上辈子的未婚妻。这点举手之劳,他能帮就帮了。而且红毛那伙人也就嘴上厉害,温元初一手就能放倒一个。实在不值一提。林秋怡松了口气,一再跟他道谢。说了几句,看到有人过来,女生赶紧红着脸转身跑了。凌颂回头,见温元初又冷着脸出来教室,更不明所以:“……你要去上厕所?”温元初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上课了。”他刚说完,打铃声响起。噢。下午第三节是一周一次的体育课。体育老师带着他们沿操场跑道跑了两圈,让他们自由活动。男生们组织起来打篮球,女生在旁边围观。凌颂跃跃欲试,但上去打了五分钟,就被人换了下来。实在是,太菜鸡了。是个人都嫌弃他。张扬同情地拍他肩膀:“下回爸爸再陪你打。”凌颂默默挥开他的爪子,滚。换凌颂下去的是他们班体委姜一鸣,凌颂站在操场边,瞪着人,十分生气。敢这么下他面子的,除了摄政王,这是第二个。刁民,朕记住你了。温元初的目光从凌颂脸上移到篮球场上,停了三秒,走去篮球架下与体育老师说话。听说温元初要上场,男生女生们瞬间沸腾起来。温元初上学期篮球测试全班第一,但他从不参加比赛,这是第一次。两边队伍都开始抢人。女生们更是兴奋不已,连原本想要回去教室的都停住了脚步,目光投向温元初。温元初走回凌颂身边,脱下校服外套,递给他:“帮我拿着。”凌颂不情不愿地接过去。竟然把他当小厮使唤,太过分了。一旁的张扬顺嘴问:“喂温元初,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打比赛了?”温元初看着凌颂,回答:“帮凌颂打。”张扬几人一阵怪叫,凌颂满脸漠然。干他什么事?围观的女生们互相交换眼神,好似更激动了些。温元初走上场,有人主动跟他换了位置。姜一鸣抱着球,瞅着他,阴阳怪气地说:“真没想到啊,温大学霸竟然愿意纡尊降贵,跟我们这些凡人打球了。”温元初没理他。哨声一响,他一步上前,几乎没给姜一鸣反应的时间,电光火时间将球从他手下劫走。姜一鸣愕然瞪大眼,温元初却已带球越过他,冲篮下而去。姜一鸣狼狈追上去,被温元初远远甩开。一身黑t的矫健身影在篮筐前高高跃起,姿势漂亮、准确无误地将球投入篮中。尖叫喊声四起。张扬吹了声口哨。王子德凑到凌颂耳边:“老大,难怪你之前追着他不放,这也太他妈帅了,我都要动心了。”凌颂:“……”送你了。有温元初在,他们那队很快将之前落后的比分追上,反超之后更是完全压着另一队打。温元初一个接着一个投球,几乎回回都能进篮。所有人都知道他厉害,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连体育老师都有些惊讶,饶有兴致地看着学生们比赛,十分欣慰。凌颂默不作声地盯着那个在场上出尽风头的人看。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帅。比凶神恶煞的摄政王帅多了。下课之前,温元初所在的队伍已领先另一队超过二十分。姜一鸣从他上场起就没进过球,脸色越来越臭。铃响时,他恶狠狠地将手中球用力传出。球偏了一些,砸到了他队友身边的温元初身上。温元初反应极快,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篮球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再滚落地上。他冷冷抬眼,看向姜一鸣。姜一鸣有些心虚,没敢跟他对视,移开了眼。凌颂跑过去,看了一眼温元初被砸青了一块的手臂,拦住正准备走的姜一鸣:“你,故意的。”姜一鸣当下变了脸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传球,他自己去接,被砸到手臂,干我什么事?!”“我看到了,你就是故意的,声音越大,越心虚。”张扬他们跟过来帮腔:“就是,我们都看到了,你不就是不忿温元初上场抢了你的风头嘛,故意传偏了球,就是想砸他。”姜一鸣冷笑:“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少在这放屁。”凌颂跑去捡起滚落操场边的篮球,冲王子德喊:“小德子接球。”小个子的王子德举起手臂跳起来。凌颂将球朝着姜一鸣的肩膀猛砸过去。姜一鸣正跟张扬对峙,完全没注意到,实打实地挨了这一下。“我操?你妈的!”反应过来时,他脸都绿了,抡起拳头就要去打凌颂,被温元初拦住,用力扣住他手腕。姜一鸣又高又壮,但在温元初手里半点便宜讨不到,竟被他攥着完全不能动弹。“你他妈的放手!”温元初目光冷然地盯着他:“不想被请家长,就滚远点。”俩人僵持住。体育老师过来,头疼地制止他们:“都松手,闹什么闹,马上上课了,赶紧回去教室。”姜一鸣不服:“凌颂他故意用篮球砸我!”凌颂一脸无辜:“我哪有,我给王子德扔球,想让他帮老师把球收起来,可我是菜鸡,你自己说的,不小心扔偏了而已。”凌颂确实是故意的。但分明是姜一鸣先找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体育老师懒得多说:“都回去,再闹我去找你们班主任来。”姜一鸣脸上的肉抖了抖,不甘不愿地瞪了凌颂两眼,甩开温元初的手走了。其他人也一哄而散。凌颂将校服还给温元初。温元初跟他道谢。看到他手臂上乌青的一片,凌颂脑抽了一瞬,顺手戳了两下。温元初不出声地看着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凌颂笑着打哈哈。赶紧跑了。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对凌颂来说一样是跟题山题海奋斗。写了十几分钟,他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很快趴到课桌上,睡过去。温元初没有叫他。盯着他睡着了的侧脸看了一阵,目光落到他无意识搭在桌边的手指节上。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指尖与凌颂的轻碰到一起。第9章 鬼故事放学。铃声一响凌颂立刻醒了,拎起书包就要跑,被温元初拦住。“去买几本习题册。”凌颂垮了脸:“又买?”这才几天,这人都让他买多少习题册了?他下辈子都写不完。温元初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走吧。”在学校对面的书店里,温元初仔细地挑选初中数学辅导书。凌颂心不在焉,四处晃了晃,书店里除了教学辅导类书籍,各样杂七杂八的书还不少。他在角落处的书架最里边,找出了一本《大成秘史》。竟还有这种东西?好奇之下,凌颂随手翻开。所谓秘史,都是些不靠谱的民间野史,八卦大成历代皇帝的私事,尤以他那位娶了男后的老祖宗的故事为多。凌颂看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些野史,他当年就听说过,但以现代人的角度写出来,总归不一样,言辞大胆没有任何避讳和顾忌,十分有意思。他翻到后面,发现他这位才坐了五年龙椅的亡国君,竟也榜上有名。五分钟后。凌颂面无表情地将书合上,塞回书架。这位叫白芥子的原作者一定脑子有包,竟大言不惭,说他跟摄政王有一腿?什么白日朝堂争锋相对、夜里龙床颠鸾倒凤,全特么是胡说八道!温元初挑了书出来,凌颂正站在书店外生闷气。温元初喊了他一声。凌颂一个激灵回神,看到温元初那张脸,表情裂了一瞬,眼珠子乱转,十分不自在。这人当然不是温彻。可他现在的感觉,好似被捉奸一样。太讨厌了。温元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已经付了账的一本辅导书和一本习题册递给他:“以后你白天在学校做这上面的题目。”凌颂默不作声地将书接过去,一句话没说。温元初问他:“你家里司机来了吗?”“……没看到。”他看了眼手机,司机陈叔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路上堵车,让他多等一会儿。温元初没有急着走,陪他一起站在路边等。凌颂的心绪逐渐平复。算了算了。反正那死鬼再回不来了,被编排一二又不会少块肉。气到自己划不来。温元初正扶着他的自行车。凌颂瞥了一眼,有一点心痒,这玩意好似比骑马还帅,他实在很想试试。他伸手一指,故作随意问:“你这车,挺容易骑的吧?”温元初一眼看穿他心思:“你想学?”凌颂讨好一笑。温元初难得好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上去。凌颂顿时来了劲,学着温元初双手扶住车头,小心翼翼地跨坐到座椅上。座椅有些高,他一只脚踩到踏板上,另一只脚点地,再不敢动了。温元初欺近他身侧,帮他一起扶住车头,呼吸几乎就在他耳边,提醒他:“放松一点,两只脚都踩上去,我帮你扶着,不会倒。”凌颂的身体一瞬间僵直。温元初凑得太近,他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的,全是刚才那书里看到的东西。温元初半点没察觉出他的不自在,还在认真指点他。“放松。”“你离我远点……”温元初的神色微顿,往后退开了些。凌颂的两只脚终于都踩上了踏板,摇摇晃晃,幸而温元初帮他将车稳住。“我一会儿放手,你自己往前踏,别紧张,没事的。”凌颂怂了。他不敢。“……别放。”“你先往前踏,慢一点,等你骑稳了我再放。”温元初的声音低缓,安抚人心的作用却很不错。凌颂抛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心神逐渐平静,深呼吸,往前踏去。温元初慢慢放了手。凌颂歪歪扭扭地走s型路线前进,温元初一路小跑追在他身边。……还挺容易?凌颂的胆子逐渐大起来,加快速度。但乐极生悲,车子很快磕到路上一块石头,失去平衡。凌颂哇哇乱叫,就这么姿势十分不雅地从车上栽下。温元初眼明手快,往前一步护住他,抱着他一起摔倒下去。车头正磕到他之前被球砸青了的手臂上。凌颂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下意识地去扶他的手。“手、手断了吗?”“别动。”温元初咬住牙,深吸一气,提醒他:“你别乱动。”凌颂赶紧撤了手,再不敢碰温元初。他睁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人。分明是罪魁祸首,这副表情好似他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温元初将心头情绪压下,起身拍去身上灰尘,扶起他的车子。“你想学,买辆普通点的车子我再教你,这种山地车对初学者来说难了些。”可普通车子没你的这么……王子德说的,叫拉风。凌颂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敢再造次。“你的手,不会真折了吧?”“没有,还好。”温元初卷起校服袖子看了看,确实比之前青肿得更厉害些,还蹭破了一块皮。他拿纸巾擦了一下,放下袖子,并不在意。凌颂转开眼。有一点心虚。太丢人了。之后俩人继续站在路边发呆。陈叔又发了条消息来,说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凌颂看看天色快要下雨,提醒温元初:“你要不先走吧,路上雨下来就麻烦了。”温元初骑车离开。凌颂目送他远去,回想他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个欲语还休的眼神。这人和那位摄政王一样,都是那种有话憋着不爱说的。啧,搞不明白。想到摄政王,凌颂鬼使神差顿住脚步,转身走回书店中。五分钟后,他把买好的书藏进书包,若无其事地坐进车里。吃完晚饭回房,温元初还没来。凌颂拿出那本秘史,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地翻开。这回他看得很仔细。书里大段大段的内容,极尽暧昧之词,写的都是他和摄政王之间不可描述的淫.乱关系。作者仿佛躲在他御榻底下。凌颂一边看一边生气,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翻。摄政王欺负他是喜欢他。不让他娶妻是喜欢他。把持朝政是帮他也是喜欢他。连最后大开杀戒都是为了他。呸!他要不是永安帝本人,他就信了这些鬼话连篇。“你在看什么?”头顶忽然响起温元初的声音。凌颂一惊,立刻将书盖上。封面上硕大的书名就这么露了出来。他的凳子一歪,差点没摔地上去。凌颂涨红了脸,跳起来大声质问:“你这人怎么回事?!进来都不敲门的?!”“我敲了,你看书太投入,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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