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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TXT全集下载_10(1 / 1)

凌颂:“……”奇葩的也不知道是温元初,还是他妈。市体育馆不远,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走进场馆里,凌颂一眼看到温元初。他果然被人揍了,左边眼角到颧骨的部位红肿起一大块,嘴角也青了,看起来惨兮兮的。温妈妈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当下变了脸,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开始与人找茬。“怎么回事?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打了?是你们这里的人打的?我要报警!”姜一鸣的教练头疼地跟她解释,说明事情原委。温妈妈拿出手机,当场先拨了110,泼辣地跟人周旋起来。姜一鸣梗着脖子站在一边,死命瞪温元初,温元初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凌颂凑去温元初身边,端详片刻他的脸,十分肉疼:“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来这里跟那个神经病打起来?”温元初目不斜视:“一会儿跟你说。”凌颂有一点没好气,想起之前进门时看到这外头就有药店,给温元初丢下句“我去给你买药膏”,转身跑了出去。再回来时,这里多了个人。是姜一鸣的妈妈。正在跟温妈妈争吵。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叫其他人完全插不上话。不过温妈妈是泼辣,另一位就是真泼妇了,每句话里都能带出脏字,和姜一鸣一个德性。凌颂听了两句听不下去,去帮温元初上药。棉签沾了药膏在他脸上揉开,凌颂小心翼翼,抹完药又凑过去轻轻吹一吹。温元初的视线落到他格外认真的脸上,停住。凌颂抬眸,对上他盯着自己的眼神:“……你看我做什么?”温元初转开眼,微微红了耳根。凌颂无知无觉,继续对着他的脸吹气。后头派出所民警过来,一番调解后,让姜一鸣他妈赔了两百块医药费。温妈妈不依不饶,一定要姜一鸣的教练给个说法,还给认识的市体育局的领导打了个电话。教练被闹得头大,答应会按队里规章处理。也就是说,姜一鸣很大可能要被开除了。姜一鸣和他妈哭天抢地。但已不再关他们的事情。从体育馆出来,温妈妈立刻眉开眼笑,与她儿子邀功:“元初,妈咪刚才在里头表现好吧?你可还满意?”温元初闷声憋出一句:“谢谢妈。”温妈妈十分开心,说约了姐妹逛街购物,丢下他们俩自便,先一步开车扬长而去。凌颂有一点无言。他的目光转向温元初:“现在能说了吗?”帅哥果真破相了,在阳光下看着更丑。凌颂心里不高兴。十分不高兴。温元初平静解释:“姜一鸣是体育特长生,市游泳队的,他马上要参加省里的比赛,如果拿了奖,就有降分进大学的机会。”“所以?”“他家有点关系,但我妈也认识市体育局的人,今天这么一闹,还报了警,他肯定要被市队开除了,以他的成绩,自己考是考不上好大学的。”凌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是故意跑来激怒他,让他打你?”“嗯。”“我哥已经说了会处理这事,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不疼吗?”温元初微微摇头:“他只是给红毛发了条微信而已,你哥就算找去学校,也不能拿他怎样,顶多让他再写一份检讨。”比起被罚写检讨或者再揍他一顿,都只是不痛不痒,显然毁他前途更能让他不好过。“你怎么确定一定会被他教练看到?”“他队里有个队友是我初中同学,我请他帮忙把教练引出来。”凌颂彻底没话说了,温元初这人狠起来,比摄政王也不遑多让了。好在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温元初拿了车,和凌颂并肩往回走。沉默一阵,他小声问凌颂:“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太过了?”“没啊,”凌颂不以为然,“他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还撺掇红毛那伙人来堵我,昨天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被红毛他们打了,指不定要进医院,活该他倒霉。”被市队开除算什么,这种刁民,搁上辈子朕诛他九族。哼。“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不高兴。”凌颂有点不习惯温元初这小心翼翼的语气:“我当然不高兴啦,你看看你这个猪头脸,丑死了,有碍观瞻。”温元初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过几天就长好了,不会丑。”凌颂噗嗤一声笑了:“那是得赶紧长好了,帅哥没了这张脸,形象大打折扣,多少小姑娘得心碎。”温元初漆黑的瞳仁里隐有亮光,看着他:“你觉得,我的脸好看?”“当然好看!”凌颂用力点头,“难道你自己不觉得?”“真的?”“真的!”温元初好似高兴了点:“嗯。”“走吧,我载你回去。”凌颂坐上车,抱住温元初的腰,再次叮嘱他:“温元初,你可得好好保重你这张脸,这么好看的艺术品被糟蹋了多可惜。”“好。”温元初认真答应。他回来的第七十七天,他觉得我的脸好看,……我好像有戏。今天真高兴。第25章 是误会周一。一大早凌颉亲自把凌颂送到学校,去找学校教导主任、年级组长和马国顺谈话。凌颂懒得多问,反正,姜一鸣那厮好日子是过到头了。其中考试的成绩陆续出来,凌颂扳着手指头算他的总分。语文113,数学54,英语66,物理17,其它忽略不计,加起来已经远超两百分。“我二百五。”张扬回头正想问凌颂成绩,听到这一句,没憋住噗一声笑了。但见凌颂一脸嘚瑟地与温元初炫耀,他忍了忍,默默转回身去。温元初把凌颂的卷子拿过去细看,基础题他能做的都做了,正确率也很高,所以进步飞速。在下学期开学前赶上学校进度,问题应该不大。“你很棒。”温元初夸他。“真的么?”凌颂十分高兴,温元初的夸赞总是让他特别舒坦、特别美。“嗯,很棒,再接再厉,下次会更好。”前排的张扬揉了揉耳朵。啧,好肉麻。下午放学回家,凌颉告知凌颂,姜一鸣的事情已经摆平,学校会给他转班级。那厮还被市游泳队开除了,他妈原本想闹腾,后头一打听,发现他们家是温家公司的供应商,得靠着温家公司吃饭,立刻消停了,再不敢来找麻烦。听凌颉这么说,凌颂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远比四百年前要高,有钱人往往还沾着权,所以日子过得很逍遥。温家就很有钱,他家也有钱。他问凌颉:“我们家跟温家比,哪家更有钱?”凌颉:“……差不多吧。”所以他也没法拿钱包养温元初做他小弟。切,没意思。凌颂跟他哥说:“从明天起,我打算跟温元初一起上下学,不坐车了。”“你会骑车?”“懒得骑,温元初载我。”“……坐汽车不比骑车舒服吗?现在天冷了,经常刮风下雨的,还耽搁时间。”凌颉的表情有一点微妙:“你和温元初,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了?”凌颂并没有听出他哥话里深意,理直气壮:“路上有人说说话多好,我跟陈叔又没什么好说的,温元初那个闷葫芦,我得让他开朗一点。”凌颉犹豫再三,更多的话没说出口。你管人开不开朗呢,他爸妈都不管这个。凌颂只当他哥是答应了,高兴万分。蹦蹦跳跳地上楼去。凌颉十分担忧地跟他老婆说:“我觉得,小颂有点不正常。”……但愿是他想多了。吃完晚饭,温元初过来前,凌颂收到了夏朗星发来的微信消息。夏朗星:哥这回考了二百二,比你高吧?凌颂:我二百五。夏朗星:……夏朗星:你,呃,算了。夏朗星:出来玩吗?网吧联排。凌颂:不去,我要学习。凌颂没再回复。他不是特别爱学习的人,上辈子马太傅就为这个操碎了心,这辈子纯粹是有温元初盯着。可比起跟个傻缺打游戏,他还是喜欢跟着温元初念书。温元初过来时,凌颂刚把手机收了。他冲温元初笑:“我哥答应让我以后坐你的车上下学。”温元初点点头:“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凌颂:“么么哒。”温元初镇定坐下,翻开书。心花怒放,但面上半分不表露。次日清早。晨跑之后各回各家吃完早餐,温元初骑车到凌家门口,等凌颂收拾书包出门。凌颉正开车出来,路过温元初身边,落下车窗喊了他一声。温元初跟他打招呼。凌颉问他:“元初,你骑车载小颂上下学不累吗?是不是他要求你的?他就是事多,想一出是一出,你别理他。”温元初答:“是我跟他说的,锻炼身体,没什么,不会累。”凌颉无言以对,……算了。等凌颉开车走了,凌颂才磨磨蹭蹭地从里头出来。他跳上温元初的车,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走吧元初爸爸。”温元初丢下句“坐好”,猛骑出去。早晨空气清新,虽有些冷,但不闷。坐在自行车上穿梭于车水马龙间,将那些堵车排成长队的汽车远远甩在后头。凌颂觉得,畅快极了。他就该早点跟着温元初一起上下学。快到学校时,他们在路上碰到同班经常跟凌颂一起玩的一个同学,也骑了车,车后面载着文科班的女朋友。女生先看到他们,挥着手跟他们打招呼。“凌颂、温元初,你们也一起上学啊?”凌颂看看他俩,再看看自己和温元初。……忽然觉得有一丝丝怪异。温元初骑车上前,男生也看到他们,调侃凌颂:“闺女这是坐上专座了?总算得偿所愿了啊,恭喜恭喜。”凌颂有一点汗颜。莫不是他从前就肖想过温元初的后座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女生在后头笑。凌颂晃眼看到她那满脸兴奋的表情,莫名想起贴吧里那些哭天喊地自称妈妈喊他崽崽的id,一阵恶寒。温元初加快速度,把那俩甩远。学校门口,教导主任亲自上阵,正突击检查学生的风纪。没穿校服的不许进门。男生头发过耳、女生披头散发的不许进门。手里还拿着早点快餐盒的不许进门。…………哦,男女同学距离过近的更不许进门!看到一前一后在校门口停下的两辆自行车,教导主任走上前,十分不高兴地示意女生和凌颂下车。“你们怎么回事?说了多少遍不许早恋,你们一个个的都当学校纪律不存在的是吧?”“你、你、你们几个,通通给我请家长来。”“都给我站这里,等你们家长来了再说。”女生从车上下来,小声嘀咕:“我就坐一下他车,怎么就算谈恋爱了?我们又没做别的。”凌颂赶紧提醒教导主任:“张、张老师,我俩,我和温元初,我俩都男的。”教导主任暴跳如雷,先呵斥女生:“你还敢狡辩说你们没谈恋爱,我刚才都看到了,你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上,男女授受不亲,你俩没谈恋爱你俩是在做什么?”不等女生再说,他又教训起凌颂和温元初:“还有你们俩,两个男生腻腻歪歪的像什么样,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男生和男生也能谈恋爱!”凌颂:“……”您可真时髦。可他跟温元初真的真的是清白的。为什么没人信?温元初平静解释:“张老师,您误会了,我和凌颂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因为家里是邻居,一起上下学方便而已,我俩没谈恋爱,真没有。”凌颂赶紧点头附和:“真的没有,我发誓。”教导主任狐疑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转。真不是他多疑,没事吃饱撑的怀疑两个男生。他做了三十年教师、十八年教导主任,见过的学生何止千万,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两学生之间有没有暧昧猫腻,他几乎扫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敢以他所剩无几的头发丝担保,面前这两个男生之间不太正常。但凌颂和温元初都十分淡定,拒不承认。没有确实证据,又不能像男生女生谈恋爱那样大张旗鼓地批评。教导主任有一点憋气,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教育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肯承认我也拿你们没办法,我虽然年纪比你们大了几轮,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也并不觉得两个男生一起就会天塌下来,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你们得对你们自己负责,你们还小,现在得以学业为重,谈恋爱这事,至少得等到大学以后。”温元初虚心受教:“张老师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的,不会让您失望。”凌颂:“???”等等,他们真的没谈恋爱啊!最后教导主任大发慈悲,挥挥手放了他俩进校门,单独将另外那俩倒霉催的留下请家长。温元初停车时,凌颂站在他身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你说教导主任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俩都是男的,他怎么就非认定了我在跟你谈恋爱?还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跟承认了我俩有一腿一样。”温元初没理他,低了头锁车子。凌颂伸手戳他手臂:“温元初,你说句话。”“没什么好说的。”温元初闷声憋出一句。“为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觉得教导主任很无理取闹吗?”温元初站直身,看向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男生和男生本来就能谈恋爱,教导主任会怀疑也很正常。”凌颂哽住。倒也是这个理,他家老祖宗做皇帝的,都娶个男后呢,还名垂千古了。男的跟男的,本来就可以。“而且,你以前确实喜欢我,还跟我表白过。”又来了。凌颂就怕温元初提这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说了那是我……”“年少无知,”温元初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现在也挺年少无知的。”丢下这句,温元初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凌颂气呼呼地追上去。“喂,温元初,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年少无知了?”“你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以后也再不理你了,我跟你绝交。”温元初停住脚步,侧目看向他。凌颂一愣。温元初的手敲上他额头。凌颂皱眉:“你又敲我额头做什么?”“只有幼儿园小朋友才会说跟人绝交的话,你还说你不是年少无知?”凌颂哑口无言。被温元初这么三言两语一挤兑,他有些蔫了。垂头丧气地小声嘟哝:“那不然我以后还是不坐你的车了,免得被人误会。”“不必。”温元初说:“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管别人怎么想。”可是他心虚。凌颂不敢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心虚。“……温元初,你真的不在意被老师误会,被同学调侃吗?”甚至还有如姜一鸣那样的人不怀好意的恶言恶语。“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温元初的嗓音略冷。他再没理凌颂,先进去了教学楼。后头那一整天,俩人都没怎么说过话。仿佛在冷战。下午自习课,张扬给凌颂传字条。【闺女,你跟温元初吵架了吗?你又惹他不高兴了?】【胡说八道。】【那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沉默?没听到你跟他撒娇,爸爸好不习惯。】凌颂:“……”他几时跟温元初撒过娇?【听说你们今天跟汪海明他们一起被教导主任捉奸了?】【什么捉奸,会不会说话你,我们是清白的!】【啧。】过了十分钟,张扬再次传来字条。【难怪温元初不理你。】???朕都不知道他今天又犯了什么病,你竟然知道?所以温元初到底为什么不理他?凌颂偷眼看向身旁的温元初。这人手里捏着笔,不写作业,竟然在走神。咦?温元初心不在焉。他回来的第八十天,他说不想被人误会,……我可能还是没戏。真的不会再高兴了。第26章 害风评下午放学。温元初依旧不理人,凌颂生了气,提早半小时给家里司机发了消息,铃声一响就拎着书包跑了。温元初骑车从学校出来时,凌家的车已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饭桌上,凌颂闷闷不乐地吃东西,一反常态的话少。凌母问他:“你怎么了?今天跟元初吵架了吗?怎么早上坐元初的车去的,下午又让老陈去接?”凌颂哼哼:“他心眼小,我才没跟他吵架,谁要跟他吵架,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凌颉斜了他一眼,越发肯定,这傻小子不正常。但是算了。就凌颂这傻乎乎的样,没准压根想不明白,他何必多此一举,说出来更适得其反。吃完晚饭,温元初比平常提早了十几分钟过来。凌颂本不想理他,但温元初说,今天不上课了,他跟学校请了三天假,要去外地一趟,周日才回来。凌颂愣了愣:“去哪里?”“北京,我姑奶奶过世了,我们全家都要回去,一会儿的飞机。”凌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节哀。”“我这几天不在,你自己看书做题。”温元初把他的教材、参考书一一翻开,给他勾让他自学的内容:“每天晚上把做好的题目拍照发我。”凌颂立刻闭嘴。你可以走了。温元初再次提醒他:“不许偷懒。”凌颂没接话,他心里不舒服,他可没忘了他俩还在冷战,这人莫名其妙不理他,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而且他现在要走了,一去几天,鬼影子都见不到。“凌颂?”凌颂的眼睫颤了颤,嘟哝出声:“你管我那么多干嘛,你反正不想理我。”他其实想发脾气,但对着温元初,又有点本能的怂,所以憋屈。沉默一阵,温元初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凌颂皱眉退开:“做什么?不许乱摸。”温元初坐下,平视他:“今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他的语气过于认真,凌颂顿时就气不起来了。这人真是,好似他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温元初,……你怎么跟个别别扭扭的小姑娘一样,那些女生都没你这么小气。”“嗯,我的错。”凌颂摆摆手:“算了算了,朕宽宏大度,不跟你计较了。”跟这人生气,他迟早要短寿。他还想再活五百年来着。温元初松了口气,再次提醒他:“书还是要看,习题也要做,不能放松。”凌颂撇开脸,他没听到。“我去北京,给你带些特产来,你想要什么?”凌颂勉为其难地想了想,说:“国子监附近有一间蜜饯铺子,很有名的,听说开了六百多年了,我想尝尝。”他上辈子就只尝过一次那家的蜜饯,还是小德子出宫偷偷给他买的,后头被摄政王发现,那个死鬼不顾他求情,硬是罚了小德子二十板子。所以说,死鬼摄政王真的一点都不讨喜。温元初:“六百多年只是噱头而已,那间店就是借了从前的铺子的名头,并不是真的就开了六百年。”“我不管,我就要吃。”“好,我给你买。”凌颂满意了,比起那个死鬼,温元初果然好说话得多。之后温元初又叮嘱了他一堆有的没的,走时凌颂问他:“你要坐飞机去吗?”“嗯,是坐飞机。”凌颂心里羡慕,他也想坐飞机,飞上天的感觉是什么样,他还从来没试过。温元初大约看出他心中所想,说:“等你成绩赶上去后,我同你一起去外头玩,坐飞机去。”凌颂终于被哄高兴了。“那你早去早回啊,别忘了我的蜜饯。”“好。”温元初离开后,凌颂果真听他话,自己看书做题。但坚持了一个小时,还是觉得无聊。他从来到这个地方起,就一直有温元初陪着,一下见不到人了,还挺不习惯的。凌颂觉得这样不好,非常不好。他太依赖温元初了。……就像上辈子依赖摄政王一样。明明他有师父、有太傅,但每一回,有什么事最先想起的依旧是摄政王。哪怕摄政王时时刻刻管着他,对他不好。用这里人的话说,他可能是个抖m吧。凌颂叹气。脑袋一点一点趴到书桌上,凌颂阖上眼。梦里都是同一个人的影子。之后两天,没了温元初盯着,凌颂的学习效率直线下降,白天在学校心不在焉不说,晚上回到家,更不愿看书。习题也懒得做,对着答案随便抄抄,拍了照发去给温元初敷衍他,就算了事。温元初:你写的这些,跟参考答案一模一样,连解题过程都没有。凌颂:你胡说,我没抄答案,我就是省略了步骤。温元初:心虚,我还没说你抄的,你就不打自招了。凌颂:……凌颂:深夜寂寞、孤枕难眠、无心学习,求爸爸放过。温元初:不想做算了,这两天当给你放假吧。凌颂:哇,谢谢爸爸,么么哒~凌颂:发射爱心.jpg温元初:不要学别人乱发表情包。凌颂:这是崽崽对老父亲的爱与关怀,爸爸不要误会!温元初:……没误会。噢。没误会就好。温元初:不想学习就早点睡吧,别玩手机了,明天还要上学。温元初:听话。这才九点,凌颂哪里睡得着,他在床上打滚两圈,继续关心他的老父亲。凌颂:你姑奶奶的后事办完了吗?你在那边还有多少亲戚啊?你住哪里?温元初:后天下葬,姑奶奶家有一个表姑,移居国外了,回来给姑奶奶办完丧事又会回去,小爷爷家还有两个堂叔,我和爸妈现在住小爷爷家里。凌颂:就没有跟你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啊?没人跟你玩吗?温元初:我不喜欢跟人玩,没什么意思。凌颂很无语,闷葫芦果真是闷葫芦,活得比他这个出土文物还呆板。凌颂:你这样不行,跟同龄人应该多交流。温元初:嗯,我堂叔他们比我大不了几岁,你想吃的蜜饯我问了他们,说走的那天带我去买,给你买新鲜的。凌颂: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也帮我谢谢堂爷爷他们!温元初:……温元初:早点睡吧,下次有机会带你来这边玩。温元初:之前说好的,银杏叶,你要还我一片。凌颂:好的爸爸!温元初没再理他。凌颂扔了几个毫无内涵的表情包过去,见温元初不给反应,自觉十分没劲,继续去骚扰别人。但微信发了一圈,大多数人都在学习,只有林秋怡回复了他。林秋怡发了张图片过来,拍的她一本历史参考书中的一页,上面赫然是凌颂前辈子的宫廷画像。乍一点开看到,凌颂还以为见了鬼,惊得差点把手机扔了。林秋怡:我发现,成朝末代皇帝不但名字跟你一样,这张据说是流传下来的画像跟你也挺像的,而且我翻了永安帝本纪,发现这个小皇帝还挺好玩的,性格也跟你有点像,你说你该不会是他的转世吧?凌颂:……恭喜你答对了,朕不但是永安帝转世,还是他本人。凌颂盯着那张画像看了一阵,吸了吸鼻子。他前辈子就留下这么唯一一张画像,是他十七岁生辰那天画的,画师还是摄政王特地给他找来的名家。好在当时的画都不是现在的那种写实风,要不就不只是有点像,是根本一模一样了。那才真是活见鬼了。林秋怡又发过来一张图,是拍的他本纪中的一段。林秋怡:比如这段,说永安帝学别人和摄政王玩杯酒释兵权那一套,结果只会哭唧唧地说自己害怕,连恩威并施都搞不来,这不是更让摄政王不把他放眼里吗?他可真有意思,换我也不把兵权还他,你说他这到底是想赶人走呢,还是其实根本舍不得人走呢?凌颂:……他不知该怎么说,也根本没法跟人说。他当时是真的怕,怕没了摄政王,会又一次亲眼目睹亲人惨死、家破人亡。但那时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说,摄政王手里那把剑,迟早会指向他,是那些人推着他、逼着他去对付摄政王。摄政王其实没说错,他就是个软弱无能、毫无主见的废物。那次之后,他彻底得罪了摄政王。所以最后被摄政王叫人送来的一杯毒酒了结了性命。凌颂有一点惆怅。他不太想回忆起这些叫人不高兴的往事。林秋怡:我怀疑,永安帝和摄政王有一腿。凌颂:???你在开玩笑。林秋怡:我没有,我认真的,摄政王如果想要夺权,他有一百种方法,那会儿都成朝末年了,改朝换代算什么,他做皇帝总比起义军抢了皇位更叫人信服,但是你看他动皇帝了吗?他不但没有还兢兢业业地帮皇帝打理朝政,堪比贤内助。林秋怡:而且,摄政王死时二十好几,在古代都是大龄剩男了,也没个一妻半妾的,不是很惹人怀疑吗?凌颂:你醒醒,永安帝是被他毒死的。凌颂:至于他不娶妻,说不定是他不行呢?林秋怡:你钻人床底下了?知道人家不行?毒酒又不是摄政王本人送过去的,没准是别人假借他的名义呢?凌颂愣住。有这种可能吗?不可能的。摄政王当时不但把持着朝政,他还掌控了整个皇宫,没有他的默许,毒酒绝无可能送进兴庆宫。绝无可能。想到这个,凌颂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趴进被子里,不想再理林秋怡。但林秋怡锲而不舍,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的观点。林秋怡:我的怀疑是不是很有道理?没准永安帝和摄政王就是一对被世人误解了的be的苦命鸳鸯呢,唉,真可怜呐。凌颂:……你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大成秘史》看多了吧你?林秋怡:震惊.jpg林秋怡:你竟然也看过《大成秘史》?林秋怡:那书虽然扯了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娶男后的熙和皇帝是出了名的基佬,同性恋这个东西吧,它是会遗传的,没准永安帝也是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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