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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1)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第一次有点敏感,焦臣熙竟然一时间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当即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要把脑海中的画面甩走。邬棋依旧沉默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么,为什么气氛还异常的怪异了?于是狐疑地抬头看了看焦臣熙。四目相交那一刻,焦臣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按着邬棋的头顶强迫他低头。“别乱动,水会流进眼睛里的。”这下邬棋乖乖地不再摆动脑袋,可是视线却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两人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邬棋的视线水平面可想而知。他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看着焦臣熙的腰腹部,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四下昏暗一片,混乱不堪。尽管环境摸黑,可他就是能看清身下的人,和那人红得滴血似的脸蛋。“?!”邬棋惊愕地瞠眼,浑身一僵。这画面说不上有多真实,可平白无故脑子里怎么会闪过这一幕。与此同时,焦臣熙也注意到邬棋的异样,奇怪地问了句。“怎么了?”闻言,邬棋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出口。眼神飘忽不定了半天,才犹豫地看向焦臣熙。“我昨晚喝醉以后,真的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吗?”焦臣熙一时有点心虚,也只一味地打着哈哈。“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一点。”邬棋慢吞吞地说。“!”焦臣熙不禁心里一惊,抿嘴紧张地看向他,手上的毛巾不自觉攥紧。彼此沉默了半晌。邬棋没头没脑地:“我……是不是弄坏了什么?”“呃……”听到这话,焦臣熙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紧攥着的手也倏地放松。“啊……噢!是啊!打碎了一只盘子,不过已经被我收拾掉了,也没什么太大损失。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焦臣熙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邬棋黯然失色:“是吗……”第18章 ch 18从那以后,这件事情表面上像是从没发生过似的。一个不再过问,另一个也不再提起,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在雪全部化掉以前,焦臣熙去了一趟别墅后院,原本应该在树下的那对雪人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只留在原地两堆雪块。“这么快就化了吗?”焦臣熙坐在树下,轻轻叹息。大概他们两个也就像这两个小雪人一样,等这个冬天完全过去,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所有理不清的思绪情感也会随着一同消失吧。“也是。眼看这都快三月了,雪早该化了。”明明是在做对彼此都好的事情,为什么心里就是过意不去呢。“安?”焦臣熙挑眉。好像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以前但凡是遇到什么小事小情,一顿饭下肚,基本就能丢到后脑勺去,再加上自己脑袋不灵光,心比天还大。所以除非世界末日,否则都不叫事儿。焦臣熙拿起一块雪球,慢慢摊在手心里,开始和它灵魂沟通。“你说,我现在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吧!”“其实,也不是说我非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我只是考虑到,一旦他知道了真相,对我产生抵触情绪不配合治疗的话,病情肯定会加重。又或者他认为是自己喝酒酿成的错,开始消极、讨厌自己……”焦臣熙蹙眉碎碎念叨,也不顾及手心冰得发红,以及慢慢变小的雪块。想着想着也不知怎么就握住雪块,还稍稍用了点劲,这下融化得更快了。“……更何况,我当时根本没醉,事后不也觉得自己缺了大德嘛!”焦臣熙还没意识到雪块正在走向死亡,从手指缝隙往下滴水。一拍大腿:“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想想邬棋,现在倒是一无所知,完全无所谓。能不无所谓么,这担子都在自己肩上扛着呢!想着想着,又唉声叹气起来。“唉——”焦臣熙苦恼的同时,指甲轻轻触碰到了手心。“啊!哎?!”这才注意到手里的雪块已经完全化成水,正滴滴答答从手上流下来。他愣愣地眨眨眼,对另一个孤零零杵在原地的小雪块,满是歉意。“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时间转眼来到这天——3月20号。这天是焦臣熙妈妈的生日。之前由于病历单流传网络事件,一时引起公众热议,言论各异,有好有坏。焦臣熙本着为邬棋着想的原则,为了不让他过分解读那些评论和发言,不仅把邬棋的手机关掉了,连他自己的手机也乖乖放在抽屉里,只有偶尔用得到才拿出来。赶在这一天妈妈生日,想着给家人打通电话顺便报个平安。于是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再次开机。电子邮箱里打开几个未读邮件都是清一色的垃圾广告。翻开消息列表里和妈妈的消息记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妈妈发来的视频,后面还跟了两个微笑的小表情。妈妈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怕儿子打扰的工作或是休息,所以平时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但会偶尔发来视频,告诉自己他们现在的所在地。其实就在前一年,焦臣熙的父母双双退休,卖了家里的房子,匆匆收拾行李就出去环游世界去了。走的时候也没通知儿子,直到焦臣熙回了老家没找到人,给父母打过去一通电话,才知道这对夫妇甜蜜双游去了。问到为什么没告诉自己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爸爸讪讪地回答。“……忘…忘了。”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记性不好是不是遗传,二老因为不好意思承认才编了个‘你小时候撞过脑袋’的瞎话来骗他。焦臣熙翻出电话簿,把电话拨给焦妈妈,电话是爸爸接的。焦父:“喂,哪位?”“??哪位??”焦臣熙郁闷扶额:“爸,我是您儿子。”准是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不小心给删掉了。“臣熙?”爸爸好像疑惑了一下:“可你之前用得不是这个号码?”“之前的那个早就不用了。这都多久的事了。”用上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大学的女朋友还没分手呢。这夫妻俩倒是一样念旧。“谁的电话?是小臣熙吗?”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像是从远处走近,把手里的活吩咐给爸爸之后,焦妈妈接过了电话。“小臣熙,是妈妈。现在生活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妈妈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接一个问题抛过来,听得焦臣熙不禁有点头疼,但又有些辛酸。自从上大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抱抱她了。“?”对面见他许久没吱声,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又问了一句。“我挺好的,工作……也挺顺利的。”焦臣熙吸了下鼻子:“妈妈,生日快乐,我想你了。”此时,门外的邬棋,刚要迈进门的脚悄悄退了半步,转身默默靠在墙壁边上。原本他是有东西找不到,才上来找焦臣熙问问。偶然撞见焦臣熙抱膝坐在角落,而且他分明看见焦臣熙的眼圈还红红的。电话另一头虽看不见,却能听出自己儿子的小哭腔,焦母温柔地笑着说:“小臣熙现在年纪不小了,怎么反而像小孩子似的哭唧唧?”焦臣熙瘪瘪嘴,像小时候的口吻跟妈妈撒娇。“妈妈,男孩子爱哭很丢脸吗?”“当然不丢脸,哭又不是女孩子的特权。”焦妈妈温和教导,还不忘调侃。“但是小臣熙现在还能哭给妈妈看,以后要哭给谁看啊?”焦臣熙无奈:“……妈。”果然下一句,焦妈妈就抛出一个问题。“小臣熙,现在……有没有对象呢?”“没有。”“我和你爸爸,倒是不急着让你成家,可是你现在年纪不小,也该找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对象了。”焦臣熙蹙眉纳闷:这说得不是一回事吗?“别!别催!妈妈,您可别忘了我当时在大学的女朋友您是怎么极力反对的。”焦妈妈一听这话,不由得着急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缓缓吐出一句。“……那不一样。”焦臣熙听出妈妈字里行间的急迫,只得无奈劝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从相识到恋爱,最后结婚,这不都得一步步来嘛,您急也没用。”门外的身影没再继续停留,邬棋缓缓挪了挪步子,向自己房间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和心情一样无比沉重。恋爱……结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他好像比平时,更能确定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依赖和喜欢。对焦臣熙,就是这样的喜欢。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的病情,和眼中虚无缥缈的未来。因为看不见自己的未来,所以不敢耽误别人的未来。就算再喜欢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从刚才听到焦臣熙打电话的内容,不难猜出是家里人在催他成家。邬棋在二楼平台缓缓停下脚步,回想自己的这一辈子,因为家世的原因,从小就是被人簇拥的小孩,但似乎在每一个学生时期,都没有结识到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大学毕业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成立了一家公司,可是生活依旧索然无味。亲生父母先后离世,连病历本的家属一栏填的都是法律意义上的家人。至今为止,都没有人劝过自己要结婚成家。邬棋扶着扶手,耷拉着脑袋看向楼下,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越发的下沉。‘我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焦臣熙这边挂了电话后,刚一出门,差点被眼前的画面吓得灵魂出窍。邬棋正毫无灵魂地站着,手搭在扶手上,上半身前倾,好像马上就要翻下去了似的。“小棋!”事情发生的极快,根本来不及等脑子做出其他反应。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腰把邬棋抱了回来。两人连扑带滚地摔在地上,焦臣熙捂着心口,气喘吁吁地瘫靠在墙角。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似的,他抬头看向正坐在地上发呆的邬棋。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掉下去了!“你!”焦臣熙又急又气,一把揪住邬棋的领口瞪着他,可一面对这样绝望的表情,责备的话却又一句都说不上来了。双手不住地颤抖,焦臣熙低下头极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本来抑郁患者的病发概率就是不稳定的,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了。这些道理焦臣熙明明都知道,可为什么偏偏到了这时候又控制不住生气了呢?为什么最近的自己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焦臣熙紧咬牙根,低头沉默着,手上还紧紧攥着邬棋的衣领不肯放手。邬棋半跪在地上,眼神直直地看着焦臣熙,能感觉到他的双手紧绷地直发抖。他是在生气?还是在害怕?邬棋缓缓垂眸,将手心轻轻覆上焦臣熙的双拳。拳头的主人似乎怔了一下,抬头看向邬棋。邬棋没去迎合他的视线,而是贪婪地想进一步感受拳头主人的温暖,于是曲指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沙哑着:“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甜文哦!要时刻记得哟!第19章 ch 19其实早在天气开始转暖的时候,焦臣熙就收拾铺盖卷搬回自己的房间了。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又夹着小尾巴回来。躺在床上,像妈妈哄宝宝睡觉似的,用手一下一下轻抚着邬棋的脑袋。“没事了,今天的事不怪你,我只是一时太着急了。想着你要是真的掉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呢。”“!”邬棋浑身一僵,没等他完全消化这句话什么含义。“别说你哥肯定不会放过我,就连我自己都会过意不去。”焦臣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细语。也不知道邬棋听没听到,毛乎乎地脑袋往他这边蹭了蹭。这一孩子似的小动作落在焦臣熙眼里,令他不禁莞尔,轻拍了拍邬棋的肩。“时候不早了,快睡吧。”邬棋点头,乖乖闭上眼。估么着过了几分钟,脑子里一直闹腾的不落消停,邬棋心里清楚,今晚这个觉铁定是睡不着了。于是阖上的双眼缓缓睁开,正迎上焦臣熙不知为何有点慌乱的眼神。“其实,我已经好几天晚上睡不着了。每次都是在床上躺到夜里两三点钟才有困意,第二天又醒得特别早。”本来焦臣熙打算等他睡着了,自己再悄悄离开的,没想到刚才一下差点被抓现行。邬棋没留心焦臣熙的小慌张,继续说:“总感觉有人在旁边,我睡得就特别踏实。”焦臣熙抿嘴瞠目,紧张地看着邬棋。这是什么隐晦的陪!睡邀请吗?“那……我今晚在这陪你?”焦臣熙os:!!淦!我刚才说了什么玩意儿??焦臣熙说完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当场给自己扇两下嘴巴。听听,听听,这是男人之间该说的话吗?邬棋:“好。”人家倒也没客气,直接答应下来,胳膊还顺理成章地搭在焦臣熙肩上。“!”焦臣熙下意识撑起上半身,躲开他的触碰。邬棋:“?”这下轮到焦臣熙尴尬了,平时自己可没少跟人家勾勾搭搭,这会儿自己反而矫情上了。“呃,我……去个厕所。”匆忙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奔下楼去洗手间,手捧凉水一下下泼到脸上,迫使自己清醒一点。关了水龙头,焦臣熙低声喘着粗气,睫毛、鼻子和下巴上都挂着水滴。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没什么,肢体触碰也没什么。只是自己太敏感了才会这样!’焦臣熙点点头,反复催眠自己是因为神经敏感,绝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尽管他内心深处还是明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改变,已经让他开始有些顶不住了。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焦臣熙是打算憋在心里把这份得不到结果的感情扼杀在摇篮。可万万没想到,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焦臣熙生日那天如期而至。4月1日愚人节,当天。焦臣熙被邬棋神秘兮兮地带到房间,按着双肩,让他坐到床上。郑重地交到焦臣熙手里一个小盒子,并朝它扬扬下巴。“打开看看。”盒子不算精致,但小巧。焦臣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张卡片。等等,生日礼物?一张卡片?焦臣熙眉梢一扬,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眼熟啊!他抬头眯眼怀疑地看向邬棋,把卡片拿了出来。上面不是效仿焦臣熙的四字真言。而是一幅简笔画,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侧着身在亲另一个的脸蛋。虽说是简笔画,但人物特征也是画得明明白白,比如被亲的小人嘴边的梨涡,另一个小人眼角边的泪痣,和缓缓蹲在自己眼前的邬棋眼角边的那个一模一样。焦臣熙愣住:“这是……”“这是,我们。”邬棋定定地看着他。没想到邬棋会突然摊牌,焦臣熙暗自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带动他捏着的卡片轻微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根本安静不下来,好像能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邬棋单膝跪地靠近焦臣熙,深深注视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冰凉的指尖在脸上轻轻地抚摸,焦臣熙眼神不定,面上保持平静,心里其实已经是慌得一批。“你……”面对这种情况,焦臣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脑一片空白,连转移话题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其实……大年初一那晚,我都记得,到现在也忘不了。我也不想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怕他离开,邬棋先一步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语气急促了些。“我知道你撒谎骗了我,可是……为什么?”一句句话像巨浪一样向他袭来,焦臣熙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邬棋轻声:“是因为我的病吗?”“不…不是的。”焦臣熙立马摇摇头否定。他看着邬棋的眼神,那是一种在求取希望边缘挣扎,临近绝望的眼神。“不是,小棋。你听我说。”焦臣熙蹲下来,轻按住他肩膀。“那天你喝得太多了,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做出很多反常的举动,这是正常的。但你说你喜欢我……”焦臣熙摇摇头。“这只是你的依赖感在作祟,我照顾你,时间一长让你产生了对我有好感的错觉,可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为什么不是真的?”邬棋的眼神霎时变了样,他眯了眯眼睛,语气也低沉了几分,向焦臣熙逼近。“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呢?”“我……”焦臣熙呆坐在地上,一时间有点错愕,嘴唇微张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背靠在床边,屏气盯着缓缓垂下眼帘地邬棋。“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在拒绝我?”“我……”焦臣熙根本看不得他这幅失落的样子,情绪已经完全被他带着走了。“我只是不想让你错下去而已,你总有一天后悔的。”“后悔吗……”邬棋抬起双眸,凝视着焦臣熙:“你怕我后悔了不要你?”“我不喜欢男的。”焦臣熙倔强地抬头,说出这句早早就说过了无数次的台词,面对眼前的邬棋却当即没了底气。空气寂静了几分钟——“真的吗?”邬棋眸子危险地眯起,声音也不自觉压低。顿时天王老子撑腰,大胆地欺身上去,解开了焦臣熙的皮带。“喂!小……”焦臣熙没见过他这副架势,有点手足无措,却没敌过对方不老实的手。“你应该清楚的,但凡是你的话,我都会听的。你只要说你不喜欢,我就停下。”邬棋嘴上说着深情款款的话,手上侵略的动作却一刻没停。焦臣熙轻推两下没推开,整个人轻飘飘的,声音都跟着变酥了。“小棋……放手。”果然,邬棋听话地放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看,你挺喜欢的。”“那是因为你……!”焦臣熙又急又气,可这种事又不好大声嚷出来,顿时嗔怒地把他推开:“走开。”千算万算没算到,平时一副老实巴交大可爱的形象,居然也会捉弄人。回想起学生时代同学开得玩笑,焦臣熙顿时对眼前人失望至极。“你这是……愚人节的整蛊新花样吗?”邬棋摇摇头,认真地说:“我从不过愚人节。”焦臣熙倏然眼圈一温,垂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他这副模样,邬棋把脑袋凑过去,放低了视线,恨不得贴到焦臣熙耳边。“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是男人的话,那我变成女人,你还要我吗?”话音未落,焦臣熙立刻抬头怒目,知道他是在扯皮,但还是听着气愤。“你胡说什么呢!”邬棋本身就离得近,焦臣熙当下一抬头,和他正好来了个脸贴脸,邬棋脑袋一热就直接亲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邬棋今天似乎比平时胆大了不少,光是亲吻就能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吻过之后,邬棋转而抱住焦臣熙,将头埋在他肩上,坦白了当天自己内心的小算盘。“其实我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那天之所以会喝多,除了心情不好,还有一点是因为酒……能壮胆。”壮胆?壮胆!焦臣熙一惊,立马推开邬棋,单手捏住他的两颊。“那你今天……”该不会又喝了吧?邬棋被钳着下颚,嘴巴像金鱼似的张着。听到质问马上眼神开始躲闪,无奈最终还是败给焦臣熙的犀利眼神,才轻轻点头承认。“邬小棋!!”焦臣熙简直要被这表面乖宝宝,内心熊孩子的邬棋气死。不止一次告诫他不要沾酒怎么就是不听!熊孩子邬棋被吼了一嗓子之后,也不知是出于做错事后的紧张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缘由,立马低头把对方深深吻住。该说不说,焦臣熙也吃这一套,三两下就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了。眯着眼睛看邬棋,心里直犯嘀咕:不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吗?接吻这一套跟谁学的?邬棋轻捧起他泛红的脸颊,轻轻在鼻尖啄了一下,低声细语说。“叫哥哥。”焦臣熙半眯着眸子,胸口轻微起伏。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理智。夹杂着一丝喘息声,轻轻叫了声。“哥……”还没说完,就被邬棋搂紧吻住,整个人被腾空抱到床上,干了一些成年人该干的事情。第20章 ch 20次日早,邬棋醒来发现身边没人,倏地坐起来,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不见焦臣熙人影。“?”人呢?看了眼时间,am.8:43按理说这个时间,焦臣熙大概不是在准备早饭,就是在准备早饭的路上了。于是伸手按了按头,掀开被子就下床奔着门口去。碰巧和刚进来的焦臣熙撞了个正着。焦臣熙也被吓了一跳,但神情立刻恢复正常。“醒了?”“怎么不穿衣服就往出跑?”邬棋没回答,光是这么看着焦臣熙。后者无奈,只能扮演起慈母的角色,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居家的衬衫,给光膀子的熊孩子穿上。孩子坐在床上,妈妈站在旁边,弯腰俯身给他扣好一粒扣子。邬棋目光中带着宠爱,眼睛像是长在焦臣熙身上似的,看他因为过于认真而微微努起得嘴。抻着脖子,仰头在他颈项间上亲了一下。“啾。”焦臣熙被亲之后反射性往后躲了一下,邬棋看得出来,这不是抵触,而是害羞。于是又仰头要去亲,却被他轻轻推开,脸一下就红了。“你……挡到我视线了。”原本邬棋也不是非要怎么怎么样,无奈熊孩子属性嘛!越不让他干啥,他就偏要干。没放弃。伸手抓住他一只手臂,把人往怀里一拉,顺势抱住。“哎?”焦臣熙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在他身上,险些来了个脸贴脸。“又在瞎闹!”焦臣熙嗔了他一眼,双手撑着床,没等起身,就被邬棋的手勾住脖子,无法动弹。躺在下面的邬棋,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大手伸到焦臣熙的后颈捏了两下,继而按住后脑,把唇怼了上去。顺势一翻身,反客为主,把人压在身下。尽管这一连贯动作有点蛮横,但邬棋的眼神一直没离开焦臣熙的眼睛,满满的柔情蜜意。焦臣熙视线放低轻轻一扫,就能看见邬棋衬衣下隐约的肌肉曲线。明明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见他健身,身材却依然能保持得这么好。这么一想来,焦臣熙不禁咽口水,难免有点小嫉妒,赌气地瞥了他一眼。邬棋不知道焦臣熙丰富的心理活动,只看见他颈间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别……”焦臣熙轻轻抵住他胸膛,阻止了即将又要落下的吻。邬棋:“别?”于是又靠近了一点点,看他只是一味地红着脸躲开视线,并没有实质性的抗拒,忍不住微笑,捉住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焦医生,别对我用欲迎还拒这招,你知道我是会当真的。所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真的不要吗?”邬棋说话的语气平淡无澜,好像刚才只是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这样平凡的话题一样。“但凡是你的话,我都会听的。”耳边又响起他的话。昨天发生的事情,又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没得到任何拒绝的信号,邬棋低头埋进他颈窝蹭了蹭,没两下就被焦臣熙捧着脑袋拉开。“不——要——”“快点穿好衣服下楼,吃完饭再把药吃了,别误了时间。”焦臣熙轻拍两下邬棋的脸,下了最后通牒后,侧身逃出禁锢圈,翻身下床去了。一楼客厅,餐桌前焦臣熙久违地摊开他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临床上看,抑郁症多数伴随着兴趣衰退,还有可能导致性冷淡。’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和多数情况又不太一样。焦臣熙抬头,瞥向沙发上正看书,看得起劲的邬棋。‘但也不排除是某种释放情绪的疏解方式。’对于这个想法,焦臣熙信服地点点头,埋头写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家里又不是没有书桌,可每次都能看见邬棋抱着本书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直到最后腰酸背痛。就像现在,邬棋合上书站起身来,活动两下脖子,又抻了抻筋骨。焦臣熙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纳闷。偌大的房子还腾不出一个书桌了?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总是爱在沙发上看书。正想着,邬棋抱着书转身,朝这边走过来了。“在写什么?”焦臣熙:“记录你的每一天啊!新生宝宝出生以后都是要记录观察的。”新生宝宝……邬棋无奈抿嘴,果然现在不管焦臣熙说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臣臣。”焦臣熙心脏猛地一戳,他抬头呆愣愣地看着邬棋。“你……刚才叫我什么?”邬棋有一丝窘迫,小心地问道:“不喜欢吗?”“不是。”焦臣熙轻轻摇头,带着几分含羞。“我想听你再说一遍。”“臣臣。”邬棋又轻轻唤了一声。对面应声红了脸,却还嘴硬地反驳挑理。“我好像隐约还记得,当初是谁要叫我焦老师来着?我怎么在那以后一句都没听到过?”焦臣熙虽然没指望他会这么称呼自己,但多少逮着一个小辫子也得使劲薅嘛!“我本来就没打算那么叫你。”邬棋倒也坦然,直接交代了。焦臣熙立即表示不服:“那你是在耍我?”“没有。”邬棋伸手,轻轻握住焦臣熙的手。“是你自己说的,姓氏后面加职称喊着就生分了。我不想越来越生疏,我想和你亲近一点。”焦臣熙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态。纳闷邬棋最近是处于什么阶段,怎么老是这样动不动就打感情牌啊?注意到焦臣熙是很容易就会脸红的体质,邬棋笑着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和前女友谈恋爱的时候,也这么爱脸红吗?”“啊?”焦臣熙错愕。怎么一下扯到前女友去了?而且这话题,有点尴尬吧?“当然…不是啦,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被撩的才会脸红的,呃…那……和女孩子聊天总…总不能尬聊吧,肯定是要偶尔撩一撩的了。”焦臣熙说得话越来越没底气,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手上的那只大手捏得越来越紧了。“除了那个初恋女朋友,还撩过谁啊?”焦臣熙一时缄口结舌,有一种迫于淫威无法呼吸的蝼蚁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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