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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1)

反而是他在担心焦臣熙,因为中途不管是谁来劝酒,焦臣熙都立马拦下。“他不能喝。”笑着说,然后把酒杯接过来:“我替他喝。”架不住到后来有点醉了,双眼已经开始发直,焦臣熙和邬棋耳语了几句,然后起身去厕所。返回的时候,洋洋把他拦住。“臣熙哥,你喝醉了。”焦臣熙眯眼摇摇头:“没醉,好着呢!”“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纪洋撇撇嘴,然后把他拉到僻静点的地方。“臣熙哥,你带来的那个。我看你对他照顾得很,你俩真是单纯上下级关系?”纪洋好奇地往人堆那边扬了扬下巴,然后小声问焦臣熙。焦臣熙背靠墙挠了挠头,顺着墙面滑了下来,坐到地上,然后慢悠悠吐了口气。“……不是。”纪洋倒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有点猜到了。于是也靠在他旁边坐下来,追问道:“那是内种关系?”焦臣熙歪头:“哪种关系?”纪洋不知道他在装傻个什么劲,握拳轻捶了他一下,轻声道:“恋人关系啊!”焦臣熙笑了笑,点头承认:“对,就是这种关系。”然后撑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指指天,放声大喊:“我们俩就是……唔……”纪洋一边死死捂住焦臣熙的嘴,一边满脸紧张地望了望后院屋子那边,又看了眼酒席上,似乎没有人因此受到影响。他这才对焦臣熙小声发出抗议:“是就是呗又没人说不行,你喊那么大声,屋里老人和小孩都睡觉了。”“啊,对不起,对不起。”焦臣熙赶紧马后炮似的捂住嘴,然后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眼皮也越来越沉,最后说着说着就躺到纪洋肩上了。纪洋也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无可奈何地杵在原地。哪承想这一幕刚好被过来找人的邬棋看见了。邬棋挑眉:“你们在干什么?”“没什么,臣熙哥他喝……”洋洋刚打算抱怨,一抬头看见是邬棋,当时头都大了。猛然想起来他俩是一对儿,自己的处境好像有点尴尬。于是立即推开了焦臣熙,双手投降。“他他他喝多了,我什么都没做,他也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纪洋不打自招,稀里糊涂地交代了一大堆。焦臣熙刚这么大一会儿就已经睡过去不省人事,人被纪洋推了一下没彻底推开,像不倒翁一样身子一晃又栽了回来,脑袋顺势就倚到纪洋的怀里去了。纪洋双手还举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总觉着邬棋不跟焦臣熙同框出现的时候,周围气压就变得特别低,别人对他的态度也就不自觉地变得恭谦。纪洋向邬棋目光投诚,用一根手指轻轻抵住焦臣熙脑袋,尽量把接触面积降低到最小,然后缓缓推开他。纪洋指指天:“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们……今天先住下?”……车子赶在夜幕降临下,缓缓驶出了郊区。委婉拒绝了纪洋的留宿提议,邬棋带着醉意沉沉的焦臣熙赶着时间回了家。匆忙间和所有人道过别后,又给纪洋留了一个联系方式,方便他上大学以后联系焦臣熙。车上,坐在副驾驶上正昏睡的焦臣熙,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稍微动了下身子,又砸吧砸吧嘴,抱紧了身上的安全带。邬棋扫了他一眼,不禁有点无奈又想笑。明明是他带着自己出来的,怎么反倒变成自己伺候他回家了。直到费尽心机把焦臣熙带回卧室的时候,他神智还在醉着,邬棋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珠,拿起杯子刚打算倒杯水。“童鑫你大爷!”邬棋闻声顿住,愣愣地看向床上趴着的焦臣熙,奇怪地歪了下头,又继续倒水。“你怎么又把童老二锁在家里了?让他出来玩呗。”焦臣熙含糊不清地又说了一句。这回邬棋是真真忍不住好奇,在焦臣熙床头慢慢蹲下。轻轻叫了声:“臣臣?”“嗯?”焦臣熙迷迷糊糊地用鼻腔哼出一声。“童老二……是谁?”“是童……”焦臣熙一味地发出声音,但嘴型丝毫没变,邬棋费了半天劲也没听出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无奈叹气,收拾好一切之后,邬棋疲惫地爬上床。刚一掀开被子,就被焦臣熙翻身过来抱住。“小棋,我喜欢你。”邬棋腾出手来抱住焦臣熙,温柔理了理他的发梢,轻声在他耳边。“我也喜欢你,快睡吧。”然后焦臣熙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转天早上,邬棋洗漱回来,收到一封公司的邮件。沉默了片刻后,才在手机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回头一看,焦臣熙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在床上用手捂着脑袋。“头疼吗?”“嗯——”焦臣熙保持姿势没动,痛苦地拉了个大长音。邬棋揶揄:“那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喝的太多。”“可我不喝你就得喝。”焦臣熙抬眸倪了眼邬棋:“就你那点酒量,我可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可不就得藏着掖着嘛!”邬棋抿了抿嘴,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臣臣,我打算……回公司了。”“……”焦臣熙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邬棋,对此有些意外。“什么时候?”邬棋:“一星期以后。”“这么快?”“嗯。”焦臣熙眨眨眼,若有所思。虽然现在邬棋的状况已经接近于恢复正常,但还不能保证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就不会再复发。“这样吧!过几天再给你做个检查,如果一切没问题的话,应该就可以解除观察了。”邬棋沉默片刻后看向焦臣熙:“解除观察的意思是……我痊愈了?”焦臣熙摇摇头:“没那么绝对,但是如果各项指标都正常的话,起码短期以内,不会再有复发的风险了。”这是邬棋与抑郁症对抗的第十四个月份,反反复复,磕磕绊绊后终于迎来了曙光。邬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拉过来焦臣熙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焦臣熙。“臣臣,你昨晚醉了以后,是不是梦见什么了?”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尾声部分啦!第30章 ch 30焦臣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想了一下。蹙眉道:“不知道啊,想不起来了。”随即惊觉地看着邬棋:“是我昨晚……说梦话了?”邬棋老实点点头。昨晚焦臣熙无意识地说出的两个名字,让邬棋好奇又无从得知,抓心挠肝了一宿。“不好意思见笑了。”焦臣熙羞愧低下头,恨不得抓起被子钻进去。邬棋摇摇头不介意,然后立马抛出一个问题:“童鑫是谁?”“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焦臣熙老老实实回答。邬棋欺身靠近了些,眼睛直盯着他,声音也不自觉变沉:“那童老二呢?也是他吗?”被他盯得莫名有点心虚,焦臣熙眼神开始飘忽,老老实实回答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是,是他弟弟。怎么了?”突然被人这么问,任谁都会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何况焦臣熙昨晚睡着以后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不过童鑫和他弟弟童话,是焦臣熙从上大学开始就认识的,兄弟俩相差6岁。哥哥童鑫是个典型的学霸还沾点学痴,平时不太愿意和焦臣熙出去疯,所以焦臣熙闲着没事就会去找他弟玩,虽然在他弟童话那,焦臣熙依然不受待见。但每每面对他的无理要求,童话也只会嘴上损损,然后叹然接受。所以这么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用‘相爱相杀’来形容。“也没怎么,就是……”邬棋笑着摸摸焦臣熙的头。“你昨晚抱着我的枕头,叫了二十多遍这个名字,我有点好奇而已。”“呃……”总觉得他这个笑诡异得很,焦臣熙后脑腾地冒起一阵冷汗,头疼立马烟消云散,抱着邬棋胳膊一个劲儿投诚。“那肯定是我在梦里把他给揍了!童话就是一小屁孩,我越对他好他越欺负我。”“他叫童话?”邬棋挑眉。焦臣熙点点头。“过段时间我把他约出来,正好你重回职场,我带你去撑撑场面,杀杀他的威风,看他还敢不敢嘚瑟!”焦臣熙拿他那纸糊的拳头狠狠地锤了下床。邬棋无奈扶额,失笑。……几天后的例行检查,邬棋的各项指标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也就意味着他马上就可以重回公司,去坐回他的总裁办公室了。焦臣熙头冲下躺在沙发上,双腿搭着靠背,倒挂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新闻。有段时间,邬棋刚刚返回职场,市面上有些新鲜事物和流行走势需要他能够快速的消化。除了生意场上的难题,还有工作时间的不协调,家里离上班的地方远,所以邬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就是因为这样,别墅附近总是有些蹲点的‘小耗子’,打算挖出点新闻,在业界搞出点动静来。房宁知道了弟弟和医生的事,起初震惊不已,但花了一段时间,也慢慢接受了。因为担心有狗仔跟拍,所以房宁隔三差五也会旁敲侧击地问邬棋回市中心去住一段时间。可尽管如此,邬棋依然保持己见住在市郊的这所别墅里。几天后的记者发布会正是向所有人宣布着他的回归,不仅引起了业界人士的关注,同时,大大小小的媒体也都能借此机会挖掘出一两个新闻当做热点。这天,邬棋终于处理好手头上的大事小情,给自己放了天假。来到客厅,发现焦臣熙不仅不好好坐在沙发上,而且又在啃指甲。快走了两步,上去把他的手拍开,然后冷酷地瞥他一眼。“好吃吗?”焦臣熙倒仰着挂在沙发上,一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把手递给他,示意:不信你尝尝?“……”邬棋黑脸。这反应把焦臣熙逗得咯咯直乐,继续看下一条新闻:“游戏界三大巨头无声的战争,时隔多年终于打响。”焦臣熙没有感情地朗读了一遍新闻标题。然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游戏领域除了我哥还有两个大头?”“就是三家公司赶在同一时段发布了宣传片而已,本来就没什么好争的,游戏类型都不相同,吸引的客户类型在大体上也互不影响。”邬棋回身坐在沙发上,活动两下僵硬的脖子。焦臣熙皱了下眉:“所以过两天的发布会是关于新游戏开发的?”“不是。”邬棋摇头:“是关于我的病情。”焦臣熙霎时沉默。邬棋没解释太多,反而说笑道:“最近附近的小老鼠有点多,别被拍了。”“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要拍就拍呗,顶多说你是……”焦臣熙看向邬棋,笑了笑:“金屋藏‘焦’,哈哈。”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手里的平板,上一秒还在大笑的焦臣熙,看见新闻后瞬间变脸。“哎不是!这男的谁啊?长得跟我哥根本没法儿比好吗?”焦臣熙不知道激起了哪门子的胜负欲,在那举着平板一个劲儿的翻看这条新闻下对手公司的相关链接,然后再看相关链接里的相关链接。邬棋倚在沙发上,借势瞥了一眼图片,立马认出来。“那是冰块娱乐公司的法人代表,人家可是董事长的儿子。”焦臣熙顿了几秒,然后轻哼:“敢情他还不是老大?”邬棋倚在沙发上笑了笑,眼睛瞥见焦臣熙衣服不小心掀起了一角,伸手捏了把他露在外面的小肚子。“别玩了,你这样头会不舒服的。”焦臣熙哼唧了一声,捂住肚子,可怜巴巴地看向邬棋。“枕不到哥哥腿的第一天,想他。”“好,枕哥哥腿。”邬棋简直哭笑不得,俯身把他上半身揽过来,让他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腿上,然后手指理了理他的头发。见焦臣熙手指上还停在这张图片上,对于他的孩子气,邬棋不禁有点想笑。“他又怎么惹到你了,盯着看这么久?”“emm……”焦臣熙努着嘴不满意:“也不是他,是这篇报道本身写得就离谱。”“你看!”说着,还把屏幕送到邬棋眼前。“冰块设计总监初露锋芒,才貌不输光锐总裁……”后面都是些把两人拿来对比的东西,甚至胡乱编出来个莫须有的黑历史加在邬棋身上。还没等邬棋看完,焦臣熙就气呼呼地划走。“写得什么破玩意儿!”“这位的才华我不敢多说,可是长得一看就不行,拿实力公平竞争不好吗?非要走弯路子,踩一捧一一点都不好玩!反而显得降档次。”焦臣熙说完,还应景地白了空气一眼。也不怪焦臣熙这么说,这种小营销号网上一搜一大堆,确实是那种只要你给钱,他们什么都敢写的。邬棋倒是已经不在意这些虚假新闻,看着焦臣熙独自像个气包子,不禁笑出了声:“臣臣现在怎么像个小孕妇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小孕妇?我?”焦臣熙一下忘了生气,抬头望向邬棋,指了指自己。邬棋点点头。“你……”焦臣熙危险地眯了眯眼,之后睁开,拽着邬棋的领子让他微微含腰。“小孕妇现在口渴了,想喝水。”邬棋笑着点头:“遵命!”……发布会的前一天。邬棋坐在卧室地毯上,翻看一本关于经济学的书。似乎重归职场以后,邬棋每天能陪焦臣熙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这边焦臣熙刚从楼梯爬上来,果然又见邬棋一副老干部查账的样子,顿时泄了气,脸朝下扑倒在床上。“又在看书,哥你好闷啊……”可怜巴巴的声音因为脸贴着床,闷呼呼地传来:“能不能来陪陪我啊……”闻言,邬棋合上书,摘了眼镜,朝焦臣熙那边看去。“那不看书了,陪你玩。”焦臣熙立马抬头,蹙眉嗔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这还差不多。”角落的邬棋双腿盘坐,笑着冲焦臣熙张开手臂。焦臣熙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奔着邬棋跑去,俯身跪在他面前,双手泄愤似的用力揉了揉他的脸蛋,然后捧着脸狠狠亲了一口。邬棋伸手揽住他的腰,满眼宠溺地笑了,伸手捏了两下焦臣熙的脸。“宝宝,我肚子饿了。”这才刚陪了多久就要把人支走了?焦臣熙面上不乐意,心里还是怕他挨饿,于是臭着脸,故意说:“好,我去做饭。现在你病好了,我也要走了,看以后谁伺候你!”说罢要站起身。邬棋蹙眉,有点急了,搂着焦臣熙腰的手臂紧了紧,不让他走。“能不能,再多陪我几天。”焦臣熙耷拉着眼,冷漠无情:“几天?”“至……少也要过了圣诞节吧……不对!春节!”邬棋犹豫着说了一个,又立马变卦。时间当然是越长越好。“春……?”焦臣熙惊呆,他也太能狮子大开口了。从现在离春节还有好几个月呢。自从原先的医院支撑不下去被房宁收购以后,原址就变成了其他门市。焦臣熙现在还是待业状态,等到春节后复工再去应聘求职话,那他这几个月岂不是要一直做霸总的小媳妇?焦臣熙摇摇头甩掉自己奇怪的想法。反观邬棋,蹙着眉头,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春节之后再过不久就是元宵节了,你父母又不在家,我们也正好一起过了吧!”“哈??”焦臣熙一时没跟上他思路。“啊对了!还有情人节!那就等到情人节过了以后再说吧!”邬棋乘胜追击,然后对焦臣熙无害地笑了笑。焦臣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还哪是刚开始认识的那个大可爱了?!逼迫手段不同于他哥房宁,但是两人的所作所为明显都是心机boy。可恶的有钱人!焦臣熙不服气地掰着手指头:“圣诞节,春节,情人节,你要不要把妇女节也顺便过了?”邬棋愣了下:“你想过?”“我呸!”焦臣熙顿时气急败坏,准备起身离开。邬棋攥住他的手腕,不禁调笑:“也不是不行啊!你想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话落,焦臣熙不再挣扎,而是一脸半信半疑:“说真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真要过妇女节?”邬棋蹙眉问道。焦臣熙:“过个头!我说得是后一句。真的…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邬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焦臣熙这才满意地笑出来:“行。记住了。你到时候可别耍赖。”“不耍赖。”邬棋笑了笑:“妇女节过不成,后面咱们还有植树节。”焦臣熙除了坚强的微笑,也没什么表情可以拿出来挂在脸上了。“过了植树节,就又是你的生日了。”邬棋含情脉脉,握住焦臣熙的双手。“昂?那又怎样?”“不怎么样,就和今年一样。”邬棋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来。焦臣熙一时没懂他什么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生日那天邬棋的流氓行为,立马不干了,伸手一个劲地挣扎。无奈邬棋的手劲儿比他大,挣扎半天也没挣脱。“邬棋!无赖吧你是!松手!还想耍流氓啊?”焦臣熙又羞又急,脸红到了脖子,急着去伸手推他。不料人没推开,反而叫人把自己给推倒了。焦臣熙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胸口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而上下起伏,眼睛正警觉地盯着邬棋。“你想干嘛?”邬棋笑了笑,边解领带边说:“耍流氓啊,你喊都喊了,机会别浪费了。”继而俯身吻上他的脖颈。“什……什么?喂,你别……,哥!”第31章 ch 31一星期以后——在房宁和公司高层的最终商议后,决定将在今天召开记者会。应邀的新闻媒体纷纷到场,记者招待会在下午三点准时召开。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邬棋身上,这个销声匿迹了一年,突然重返高层,召开记者会的光锐娱乐ceo。到了媒体提问环节,记者们纷纷就邬棋隐退一事展开发问。“请问邬总,您长时间淡出大众视野,是否与不久前网上传出您患上抑郁症的消息有关呢?”一名女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抛出来当下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场面一度十分安静。幕后正监视会议进度的房宁,伸手比了个噤声,示意打断身旁滔滔不绝汇报的工作人员,然后眯眼盯向邬棋那边。见他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没错,那则消息是真的,一年前,我被诊断出中度抑郁症。”视线缓缓扫过面前的记者们,他们在得到回应后第一反应就是迅速低头在本子上划了一道,然后又立刻抬头目光紧盯着自己。邬棋嘴角轻轻抿起,开口继续:“在那段时间里,我扮演着两种角色,一个是白天里和人笑着打交道的我,另一个,是黑夜里苦苦挣扎的我……”记者:“所以您现在已经是以一个痊愈的状态,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吗?”说话间,媒体已经重新举起了摄影机器,会议现场被禁止打开闪光灯,所以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是的。”邬棋点头:“老实说,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是一件不难却也不简单的事,我可以和任何人讨论我的病情,甚至可以毫无保留的分享我当时的想法和绝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倾听体会,但……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邬棋笑了笑:“除非,你和我一样,也是个抑郁症患者。”长时间以来,邬棋都是一个行事严谨的孩子,每天完成超额的工作量,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可他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负面情绪,父亲的离世似乎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在与病魔抗争了好几年,如今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了。“唉——”房宁轻舒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微笑。“唉,现在你终于可以放心了。”“?!”耳边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人搭话,把房宁没来由地吓了一跳,继而迅速自我表情管理。幸亏他反应不大,勉强还算淡定。房宁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领带,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刚才跟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互看不顺眼的老熟人,房宁蹙眉疑惑,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闲杂人等,他竟然毫不知情。“焦臣熙?你怎么上这来了?”协议到期后,两人没了甲方乙方的商务身份,又透过邬棋这层关系,说话也没有之前那样客客气气了。焦臣熙往会场那边又看了几眼:“啊,凑个热闹呗,顺便还能给你捧个人场。”没去理会他的嘴贫,房宁手伸到焦臣熙面前,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说话看着自己。“关键问题不是这个吧?而且没有记者证明,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完眼神还往门口的方向探了探。维持治安的保安们有的把门,有的巡逻。大家都在工作,并没有人懈怠。于是他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焦臣熙,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呃……这个嘛……”焦臣熙挠挠后脑勺。别墅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邬棋的那辆车了,他开着总裁的专用车,自然明目张胆的就进来了。焦臣熙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自打房宁知道他和邬棋的关系以后第一个跳出来喊不服,明着劝不听弟弟,房宁就有事没事来旁敲侧击地试探他到底看中的是弟弟的钱还是人。要知道,房宁当初可就是通过金钱迷阵的手段,才诱惑到焦臣熙上钩签了协议。焦臣熙对此表示很无奈,也不怪人总裁哥怀疑他,当初他的确是冲着高额酬劳去的。房宁虽说看不惯是看不惯,也从始至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去拆散他俩,反而自我矛盾地在‘焦臣熙到底能不能出去工作赚钱?’这个问题上和弟弟站成统一战线——不支持他出去赚钱,养家有邬棋就够了。这样一面紧着提防弟弟男朋友,害怕弟弟受骗,一面又极力维护弟弟的感受,会同时把弟弟男朋友也一同考虑照顾的矛盾体,世上这么多非亲兄弟,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焦臣熙瘪瘪嘴,按房宁的说法,这车子也算私人财产,要真说了自己是开车来的,指不定又要被他奚落成什么奶奶样!“害,都是一家人,要什么证明啊真是!”焦臣熙笑嘻嘻地胳膊撞了撞房宁。后者仍保持着狐疑的眼神,一时间忘了嫌弃。“这地方好大,我……去四处转转啊。”焦臣熙见势不妙想跑。刚走出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返回来低声跟房宁嘱咐了一句:“那什么,别告诉他我来过。”然后沉重地拍拍他肩,准备开溜。却被手快的房宁一把拽回来质问:“为什么?你背着他有什么小秘密?”其实焦臣熙除了来会场看一眼,还要准备去招聘市场上转一转。总觉得一直在家这么待着也不是回事,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公办医院,这才把目标转向企业单位。“没秘密,这不马上过生日了,想给他个惊喜。”焦臣熙讪讪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房宁半信半疑地松了手,又把视线转向会场中心。“……我相信只有体会过黑夜的人,才知道光明有多宝贵。”邬棋说着,脸上浮上一抹暖心的笑。“有个人在我失意的时候闯进我的生活,并且他对我说,当你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世界也会用同样的温柔来回应你。”这场记者会受邀来的记者都是在国内较知名的新闻媒体,不出一天,关于光锐总裁与病魔抗争的报道就会铺天盖地的发布网络,而先前的一些自杀传闻,也将在此不攻自破。房宁将善后事宜交代给工作人员,自己缓缓走出会场,见邬棋重着一身西装革履,心里莫名感动地像个老父亲。那边邬棋刚把熟人送走,转身又看见房宁朝自己走过来。“哥。”房宁点头,笑着说:“看来你现在的确好多了。”邬棋笑而不语。“要不是公司那边跟米国合作方出现了点小问题不得不连夜出发去解决,你杜阿姨肯定亲自到场把关,恨不得大到场地流程,小到会场地毯上的一粒灰尘都能在她掌握之中。”房宁瞥了眼邬棋,想起昨晚杜雪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邬棋。于是拍了拍邬棋的肩。“杜总上飞机之前还惦记着你的发布会,说到场的这些个记者里面,有几个之前写过你的不实新闻。正好职务交接也完成了,让我这个‘下岗执行官’给你当保镖,看见现场有哪个不识抬举的,就见一个打一个。”房宁摇头感慨:“明明我才是亲生的,怎么待遇就能差这么多呢!”杜雪松是房宁的亲妈,平时邬棋叫她阿姨,房宁叫她杜总。邬棋笑了笑:“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闻言,房宁不留痕迹地顿了一下,伸手拍了两下邬棋的手臂。“小棋,你现在……比以前更沉稳了。”邬棋:“哥,你比以前更帅了。”房宁笑了笑,有些意外道:“你之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夸我的。”“是吗。”邬棋也笑着。……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邬棋刚一进门,就看见焦臣熙躺在沙发上,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怎么不回房间去睡,这里冷。”焦臣熙撑起上半身,揉揉眼睛:“怕你没带钥匙进不来,卧室里又听不见门铃。”邬棋走过去抱抱他,又亲了一口。“你喝酒了?”焦臣熙蹙眉。邬棋委屈地点点头:“唔……一口。因为实在推不掉了。”“傻孩子,你都当上总裁了还不会应付酒局啊。”继而一惊,赶紧抓住邬棋的手,紧张道:“那你回来开车……”邬棋摆摆手:“是王叔送我回来的。”闻言,焦臣熙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是什么?”邬棋无意中瞥见茶几上摊着的几页纸,伸手去拿。“呃……”焦臣熙阻止不及。那上面是他计划要投到几个看好的公司的简历。邬棋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主张焦臣熙可以只管坐家里面享福,赚钱养家的事交给他来就好。“你在投简历?”邬棋眼睛迷离,估计是有点酒劲上头。“……”焦臣熙没回答。他觉得这个话题在他们两人这,现在就是颗□□,指不定哪天就会爆发。邬棋:“我说了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焦臣熙继续保持缄默。半晌过后,邬棋无声地把简历轻放回茶几。发出沉沉的声音问道:“你是在怪我哥当初收购了医院吗?”“?”焦臣熙有些不满,皱眉看向他:“为什么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从来没这么说过。”“你是没这么说过,但你简历上的求职岗位可不是这么说的。”邬棋缓缓蹲了下来,凝视焦臣熙的眼睛。他的七八份简历中,除了求职岗位一栏,其余部分都并无二致,可每一份申请的岗位,其工作内容却毫无相似性可言。说白了,焦臣熙明显就是在胡乱投球,中了哪个就去哪家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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