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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1 / 1)

姬玉泫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她让人传乐君皓的魂魄未亡,夺舍剑神宗后辈弟子试图转生,竟然歪打正着猜中了一半?乐小义观面前两人神色,猜到他们应该没有发现君澜剑的异样,便将自己那日惊动君澜剑时感受到的异样如实相告。她没有见到乐君皓,但那把剑上的确有一股亲切的力量在庇护着她,若非如此,就凭她脉元境修为的肉身,如何能抵挡得住五品君澜剑逸散的剑气?换了别的脉元境小弟子,恐怕一道剑气就能让她粉身碎骨,哪里还能撑得到战斗结束,救下姬玉泫,赶走魔龙子?全因君澜剑中那股温和亲切的力量帮乐小义抵消了近九成的伤害。乐小义无法确定操纵这股力量的人是不是乐君皓,可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才能解释君澜剑的异样。乐师弟的魂魄还在!祁剑心神情激动,两只手无处安放,魂魄还在,不知他如今修为如何,若有朝一日,他的魂体突破涅槃境,便能重塑肉身!只是想到这一可能,祁剑心便激动得不能自已。还没死,乐师弟还没死!乐小义和姬玉泫对视一眼,祁剑心表现出来的情绪让她们颇为意外。老一辈的兄弟情义真是令人动容,乐君皓死去二十多年,祁剑心为了去救他被尉迟氏所害,受困十余载,出来时人已面目全非,不仅未记恨乐君皓,反而将乐小义视如己出。乐小义对此也颇为感动。还不能确定乐叔父是否就在君澜剑中,不知可有什么法子与他的魂魄沟通?姬玉泫问的是祁剑心。岂料祁剑心听了这话,没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略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就在乐小义以为姬玉泫给祁剑心泼了冷水惹祁剑心不快时,祁剑心忽然开口:怎地你管乐师弟就叫乐叔父,而我却一直唤前辈?啊?乐小义和姬玉泫齐齐一呆。随后祁剑心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不然你随小义,叫我一声伯父。姬玉泫眨眨眼,立即明白过来,祁剑心这是彻底看她顺眼,不跟她见外了,于是从善如流地朝祁剑心行了晚辈礼:玉泫向祁伯父见礼了。祁剑心笑眯眯地应下来,乐小义看着他那张严肃的方脸上下不去的笑容,感觉非常稀奇。既然小义使得动君澜剑,那她肯定也能感应到乐师弟的魂魄,就算现在还不能与之沟通,等小义的修为上去了,魂力提升,往后想必能获悉剑内乐师弟的状况。祁剑心颇为理智地分析,末了,又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君澜剑既然能留住乐师弟的魂魄,那他在君澜剑里比在别的地方都安全,也不急于立马验证猜想,但这么躲着始终不是事儿。没错。姬玉泫立即出言附和祁剑心道,尉迟氏一日不倒,乐叔父的魂魄不管藏在哪儿都不安全,祁伯父,玉泫先前与伯父商议的事,如今,伯父是否愿意重新考虑一下?什么事?乐小义没听明白。祁剑心的眉头拧起来,犹豫道:你真的有把握吗?玉泫不敢说十成把握,但若祁伯父愿意出手,加之君澜剑姬玉泫脸上笑意不再,鸦羽般的长睫蹁跹飞舞,眸中一片杀伐果断的冷漠,九成几率,剑神宗易主。其声不高,但落地,一字一个窟窿。乐小义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姬玉泫。上次还是她第一次前往幻千世界,陷入姬玉泫为她所设的杀局里,那一瞥惊鸿,震骇了她的魂魄。如今再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祁剑心沉默下来,脸上的激动也消失不见,姬玉泫见他仍犹豫,想必在衡量那一成的凶险中,可能付出的代价他能不能承受。她没着急,主动道:祁伯父不必立即给玉泫答复,距离剑神宗铸剑大典还有九个月,除去必要的准备时间,伯父可以再考虑一个月。姬玉泫话音落下,祁剑心忽然抬起眼来,锋利的眼神一瞬间像刀子似的割在姬玉泫身上:难道,这一点,你也算到了?乐小义心头一紧,都没明白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剑拔弩张起来,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几乎要翻身下床护着姬玉泫,却被姬玉泫一把按回床上。玉泫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姬玉泫神态淡然,丝毫不为祁剑心的气势所动,淡淡地说道,若玉泫能事事皆有所料,小义便不会受伤。可你也会抓住一切机会达成你的目的。祁剑心哼了一声。乐小义被祁剑心哼的这一声激得头皮发麻,心里紧张极了,生怕姬玉泫和祁剑心又生出嫌隙,彼此间势如水火,那她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肯定要护着姬玉泫。毕竟姬玉泫的修为比祁剑心低那么多。乐小义立即为自己偏心的想法找了个合理的解释。不知道祁剑心若知晓了乐小义心里所想,还会不会把这小白眼狼当自家闺女疼爱了。好在祁剑心哼完后,身上的气势便散了。他抚着下颌缁须,粗糙的手指掠过面具光滑的金属边缘,道:你这小辈倒是有魄力,那好,我也不再考虑了,今天就应下来,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伯父请讲。姬玉泫微微躬身,做出洗耳恭听之势。祁剑心看了眼始终在状况外的乐小义,对姬玉泫说出自己的条件:届时若大典上生变,我要你护小义周全,带她离开大禹。乐小义完全懵了,她有好多话想问,心里疑问一个接一个蹿上来。姬玉泫和祁剑心到底在谋划什么?他们要在剑神宗铸剑大典上做什么?什么叫剑神宗易主?尉迟弘义要倒台了吗?可眼下,尉迟氏仍家大势大,尉迟弘义一手遮天,左氏与尉迟狼狈为奸,如日中天。让剑神宗易主,真的做得到吗?请祁伯父放心。姬玉泫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纯粹的执着和认真,这不止是伯父的心愿,也是玉泫之所求。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乐小义。乐小义听得晕乎乎的,既对姬玉泫和祁剑心关乎剑神宗铸剑大典的谋划忐忑担心,又有一点别扭,怎么听姬玉泫这句话的意思,像在跟祁剑心表决心似的?第151章祁剑心和两个小辈聊了一会儿, 见乐小义面有疲态,便主动告辞。姬玉泫送走祁剑心后又走回床边,搓了搓乐小义柔软的脸:累了?要不躺下睡会儿?乐小义摇头, 捉住姬玉泫的手贴在自己耳旁, 皱着鼻子问她:你们刚才说剑神宗铸剑大典, 还有剑神宗易主的事情, 怎么回事儿啊?想知道?姬玉泫微微一笑。乐小义实诚地点了点头。却见姬玉泫一挑眉, 一眨眼:不告诉你,等到了时候,你就看一场好戏。乐小义撇嘴, 对姬玉泫的回答相当不满。可她没再追问, 伤还没好,刚醒来就费了不少脑力, 她感觉姬玉泫给她投喂的那碗清粥已经消耗殆尽,她急需要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乐小义拽着姬玉泫的手, 困得眼睛都半阖起来,但仍瞅着姬玉泫, 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她想让姬玉泫今夜在这里陪她。在黑暗的地底待久了, 乐小义醒来后感觉自己对姬玉泫的依恋又上了一个层次,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姬玉泫会不会因为她太粘人觉得她烦。姬玉泫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即便屋里安安静静,却一点也不令人窘迫尴尬,是一种轻松温暖的气氛。你在想什么呢?乐小义主动开口。她揉揉眼睛,努力睁大,这样看起来精神一些。在想你。姬玉泫的回答直白而坦率,一边眉毛故意轻佻地扬起来,桃花眼里是水盈盈的笑意。拇指搓搓乐小义的小耳垂,她喜欢这样的小动作。触碰乐小义,不论是捏捏乐小义的手,还是揉揉乐小义的脸颊,亦或只是牵起乐小义鬓边一缕青丝,缠在指尖把玩。只要乐小义在她身边,她就时时刻刻想靠近。她没有刻意要说讨乐小义欢心的甜言蜜语,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那一刻,她就是在想乐小义。也不明白乐小义身上到底什么吸引着她,可她就想把这人捧在手心,如果能揣进衣兜里藏起来,每天都带在身边就好了。乐小义果然经不住姬玉泫如此表白,那张小脸儿刹那间就飞满红霞,柔顺的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羞怯,又有藏不住的欢喜。娇羞得不得了,可爱极了。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讨喜的人啊。姬玉泫眸心暗下去,顺应自己的心意,倾身吻住乐小义,于唇角轻轻一点,不等乐小义挣扎,又游到乐小义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还有乐小义身上熟悉的气息,比最香醇的美酒还要醉人。姬玉泫的亲吻越来越大胆,柔唇擦过乐小义的耳廓,似有再往下侵略的势头。乐小义身子一颤,瞌睡都醒了一些,扭扭捏捏地轻轻推开姬玉泫的肩膀,小声嗫嚅:不可以嗯?姬玉泫鼻间一哼,眼里有笑,咬着乐小义的耳朵说,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可以呢?这样的亲近也不可以么?说着,又亲了亲乐小义的鬓角。乐小义其实也是欢喜的,可她还记着自己躺了大半个月的事,身上肯定脏兮兮的,心里别扭得不行,又羞又惦念,脸上表情纠结成一团,抓紧姬玉泫的衣襟,小声哼哼:太脏了姬玉泫轻轻啃着乐小义的耳朵,闻言笑问:谁脏啊?我么?酥酥痒痒的感觉顺着乐小义的耳廓灌进心里,像躺进酒窖里似的,周身全是姬玉泫身上清新淡雅的花香,乐小义险些就要被姬玉泫蛊惑,失去神志了。唔,我乐小义小小声,我躺太久了,身上脏,没梳洗,也没漱口哎呀,不行,你快下来!越往下说乐小义越觉得浑身难受,然后抡起拳头擂了下姬玉泫的肩膀。小泫也真是的,就爱逗她,她才刚醒过来就闹她,太过分了。姬玉泫听着她既羞又恼的低斥,好笑极了,不仅没顺了乐小义的意,反而将乐小义抱得更紧,笑嘻嘻地将脸埋进乐小义颈窝。直到后者完全忍不了了,她才挑起乐小义鬓边一缕发,故作委屈:你看看你,还说小脑瓜子里没有东想西想!我做什么了呢?亲一亲,抱一抱,也不允么?乐小义圆眼一瞪,姬玉泫厚脸皮的功力简直更上一层楼了,都那样了,亲了也摸了,就差剥她的衣服了,居然倒打一耙说她东想西想?去你的!乐小义看穿了她的伎俩,少跟我讲歪理,我还是伤号呢,你就这样!惯得你!姬玉泫演这一下没凑效,被戳穿了也不恼,哈哈笑着凑上去又啃了一口乐小义的脸,一副流氓无赖相:惯都惯成这样了,你总不能就撒手不要我。她除了自己的外衣,主动窝进乐小义怀里,任乐小义抱着。其实她本也没打算真做什么,乐小义伤没好,她也不会乱来,何况祁剑心也住在这间院子里。不知道溯源境的高手灵识有多强大,能不能感应到她们在屋里所作所为,虽说祁剑心不至于主动窥伺乐小义的屋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只不过乐小义方才那样子实在可爱了,她忍不住就多亲了两口。乐小义听这话心窝子一软,不由抱紧了姬玉泫。她怎么会不要小泫,小泫那么好那么好。她有小泫,真的好欢喜。嗅着姬玉泫身上好闻的花香,乐小义没一会儿就困了,倦得眼皮一耷,很快就陷入梦乡。姬玉泫安静下来,乐小义抱她抱得很紧,用尽了她虚弱的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力气,姬玉泫能从她的拥抱里获悉她炽烈的感情。乐小义柔软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姬玉泫脸上,姬玉泫神态安谧,笑吟吟地描摹乐小义的眉眼,凑在乐小义耳边去,唤了声:傻姑娘。乐小义昏迷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来,除了替乐小义换衣,上药,自然也少不了一天两次擦洗。她的小义,一点也不脏。·夜深人静之时,姬玉泫眼睫一颤。梦中勾勒出陌生的场景,耳旁响起尖锐的凤鸣,那一夜的姬府,人声鼎沸。子时一刻。天空中的月亮变成一只斗大的白玉盘,似有一座天宫投影在月中,风烟霁月,凤舞九天。视野忽而拉近,火凰侧首,一双金红眼瞳隔着二十五年的时光,与她遥遥相望。姬玉泫睁眼醒来,时至深夜,窗外明月高悬。乐小义躺在她身边,鼻息清浅,睡容安谧,嘴角隐隐浮现一抹微笑,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姬玉泫睁眼躺着,睡意尽消,便独自思量起别的事情。明天,是小义的生辰。·乐小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鼻间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搔着她的鼻子,闹得她想打喷嚏,忍了忍,没忍住,一个喷嚏震天响,几乎要把屋顶掀了。姬玉泫手里揪着一缕发,笑得见牙不见眼。外边天光大亮,已是日晒三竿的时辰。乐小义睁眼,把作怪的姬玉泫抓个正着,立时逮住姬玉泫的手,也要拿发尖扫姬玉泫的鼻子,不止扫鼻子,她还要挠姬玉泫的胳肢窝!姬玉泫身法那么好,怎么可能被乐小义逮住,手像游鱼似的从乐小义掌心抽离,哈哈笑着翻下床。你别跑!乐小义咬牙切齿,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姬玉泫则朝乐小义挤眉弄眼地笑:不跑是傻子!乐小义气不过,正要追,这才发现姬玉泫一身衣裳都穿好了,反观她,昨天晚上躺下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衣冠不整的,如何下得了地?你又耍赖!乐小义气急败坏地裹紧了被子,掩下松松垮垮的衣襟间透露的风景。姬玉泫笑得前仰后合,还对着乐小义做了个鬼脸:你能拿我如何?不如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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