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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1)

呵呵,真是不日了狗了能描绘的感受。另一边。第四域,大街。本来正拿着一个陶瓷玩意,想着买下给林祁留个纪念的殷问水,听完这段话,神色没怎么变,只是手的陶瓷貔貅在他的沉默里化为一堆粉末。随风而散。一旁的老板,瑟瑟发抖。他唇角勾起,一袭黑袍衬的脸有点病态的白,这笑容挂在脸上,带点薄凉和似笑非笑的冷淡:“师兄,你说,你洗澡遇上人了?”因为神识传音,所以到底有点失真,林祁以为他天真烂漫的小师弟刚刚没听清楚才无辜地提问,他本来也就只是有点别扭,道:“是呀,还被人当成女的了。那人眼睛有毛病吧!”他那么英明神武像个屁的女人。“呵呵,师兄,你现在是在第七域青池城的幕府么”林祁:“嗯,是啊。”殷问水非常淡定的拿过老板恭恭敬敬递来的手帕擦干净手指,神情冷漠,眼底躁郁。“给我一天,我马上来找你。”“???”神奇了!从第三域到第四域都慢吞吞用了几天,慢到他都打算一个人处理幕小姐的事绞尽脑汁想策略了,结果现在从第四域到第七域,他跟他说只要一天。林祁觉得不可信:“你别不是刷我的吧。”殷问水放柔了声音:“不是。”林祁乐了,刚想说什么,殷问水那边就切断了神识。“擦!”这种人就跟现代那种一言不合莫名其妙的挂电话的人一样讨厌。......然后刚刚被殷问水切断了神识。林祁下床推开茅草门,就和那位女管事打了个照面。“哎哟,我正打算喊你呢!”女管事一脸焦急,直接拽着他的袖子,匆匆拉他往前院走。林祁莫名其妙:“姑姑你拉我有何事?”女管事说起这个,就是眉飞色舞:“这你就不知了,那位指明了要幕小姐的筑基修士今日到府上了,家主宴请整个现在青池城的修士,如今厨房人手不够呢!我拉你过去帮帮忙!”“!”来了?第25章 到了林祁就这么被硬塞进了厨房,分配的任务是烧火。他虽然是火系单灵根,但真的不会用灶,一脸懵。蹲下来左右四顾,才学着旁人,先放些杂草在下面垫着,然后架上干柴。隔壁烧火的是个丫鬟,灰尘土脸,骂骂咧咧:“这三小姐好大的面子,全城的修士都被请来了,风光的是她,苦的是我们。”林祁没作声。这青池城能有什么大能,估计都是炼气初期尚未辟谷的半凡人吧。丫鬟骂了一阵后,有点丧:“居然还真有人一夕之间就飞上枝头,要是我也摊上这种好事就好了。”林祁对魔域的迷之价值观已经不想去探究,他把火燃起后,又被人喊着去端盘子。送菜到了前院,林祁终于在人海中,看清了那个筑基修士的模样。那是个样貌极其寻常的人,蓝衣袍,皮肤挺白,唯一双三角眼,让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几分阴险。总体上看的过去,没有他先前脑补那般丑的无法见人。而青池城的大人物,幕家的家主,是真的叫林祁惊讶。很年轻,年轻到看起来比幕流月还要小几岁。把那筑基修士的样子记在心里后,他就默默地离开。夜晚降临。林祁清点了那三张能用的血符,当初就非常惊喜的发现其中一张具有隐行的功能,现下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咬破手指,点在黄符上,整个人慢慢地消失。他来到了幕流月的房门前,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哭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林祁转了几个院子,偷偷摸摸地爬上一棵树,在这里他能看到那筑基修士居住的地方,也能听清一些谈话。这种视力和听力都是他结成金丹后附加的。虽说在这里呆一夜,都不一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但万一他人品好嘞。林祁就怀着这种微妙的心里在树上吹了半宿的冷风。整整半宿的冷风!半宿!林祁默默地爬下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明晃晃的烛光,倒映出一人打坐的身形。那筑基修士现在正在修炼,而修士在修炼里都是不知道时间流逝的。林祁心道:今夜这张符是作废了。他并不是很甘心,不死心地蹲在人家门口——大不了这一晚就这么耗下去。不过是林祁人品还是好的,约莫一个时辰后,那个三角眼的修士吐出了一口浊气。动静很轻微,但足够把林祁整个人唤醒。他屏气凝神,紧张起来。三角眼修士姓刘,单字一个庆。刘庆修炼结束后,下床,有些口渴。安静的夜空下只能听到了他倒水的声音。林祁随意看了看四周,忽然一惊。有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穿过花柳草木,是个少年,月色下细看正是幕家的家主。幕家家主就那么坦然地推开了房门,恰好刘庆刚刚喝完水。门被合上后,窗纸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人站,一人坐。“你明天就走吧。”开口的是幕家家主,少年音,有点沙哑。刘庆冷笑:“怕什么!婆娑宫远在第一域,哪会注意到这里的事。”幕家家主道:“不需要婆娑宫,单是域主知道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域的域主不正在闭关?慌什么。”幕家家主咬牙:“你当然不慌,因为接到暗令的人是我,到时候受罚的人是我!”刘庆:“有贼心没贼胆。。”“不关你的事!”幕家家主怒喝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别废话了,把东西给我。”“呵,我忙活了一个月才得到魍蛇胆,便宜你小子了。”林祁在一旁一头雾水,心想果然不对劲。幕家家主接过东西,哼嗤一声:“笑话!幕流月是上等的至阴之体,做鼎炉的最佳材料。如果不是因为我修魔功遭反噬,急需要魍蛇胆,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刘庆眼珠子微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钱货两清,谁也别说便宜谁了。我明天就走,走前你先给我挖了她的眼。”幕家家主语气不屑:“你不也是怕婆娑宫。”刘庆:“不光是婆娑宫,就她那一双眼,我是真的不敢把她带出青池城。”幕家家主拿了东西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冷声道:“要挖你自己去挖,竟然我都把人给了你,那么她就再也不是我幕家的人了。”刘庆无所谓:“成吧,我去挖就我去挖,”门吱呀地被推开,幕家家主从房里走出,然后消失在路尽头。没多时,房间里传出刘庆低低的一声笑,些许阴森。林祁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越来越冷峻。幕流月那种恐惧的神情慢慢又浮现在眼前,怪不得,林祁心想,怪不得幕流月宁愿死也不肯跟着刘庆走。想必是天性,察觉到了恶意。刘庆也出来了,一袭蓝袍,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没想到区区一个青池城居然让我捡了个好东西。”他不是剑修,是法修,手里拿着一个拂尘,朝幕流月所在的地方走去。不好。林祁心惊。他怕是真的要去挖了幕流月的眼。思及此,急忙跟在他的身后。......幕流月还没有睡,明天就要被带走,对她而言,今夜注定不眠。夜风吹枝桠,惊动寒雀。她开着窗,任由风把蜡烛吹得明明灭灭。整个人肤色惨白,容颜憔悴,想没魂似的坐着,对于明天已经麻木。突然有敲门的声音传来。幕流月一惊。“幕小姐还没睡么。”是那个人的声音。幕流月整个如坠寒窖。她嘴唇颤抖,手也在抖。外面的人似是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推开门,夜风哗啦啦吹进来,昏黄月光照着那个人的脸。一双三角眼显目,像一条能站立的蛇。出现在她门口。幕流月豁然站起来,发出一声尖叫,往后面躲。她动静太大,凳子都倒了,砰一声。刘庆笑的不阴不阳:“你怕什么。明天开始都是我的人了。”“你走!你走!”幕流月神经质一样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刘庆脸上砸去,府里为了防她自杀,都是用木制的盘子盛放水果。她扔出去的那一刻,刘庆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阴狠无比。他眼睛眯起,长袖一挥,顿时那些朝他袭来的东西都四散,砸在地上墙上。“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庆上前一步,一个隔空的法术就将幕流月定在原地,幕流月的“救命”卡在喉咙里,倾尽全力也发不出声。刘庆看着她的眼。幕流月所有的姿色或许都是被这一双眼点亮的,眼形似一瓣桃花,微微上扬,眼尾略弯,水光潋滟。只是如今要被他亲手剜掉。心里啧啧可惜,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拖泥不带水。食指中指分开屈起,往幕流月的眼睛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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