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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1)

火堆渐渐熄灭,原本守夜的打手都没在。张丘先回帐篷,见到小僵睡得熟松了口气。离殊已经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裴青、铃铛、齐西都没在,张于水和下邳惠王出来,见到离殊的样子,俩人不掩的惊讶。“出事了?”张于水皱着眉头,他们俩人竟然睡得这么熟,很奇怪。“老、老板,咱们这儿丢了两个人。”高志豪刚被惊醒有些脾气,不耐烦的说:“是不是解手撒尿去了?好好找找,别大惊小怪的。”“先别乱跑。”离殊冷声说。高志豪被怼的面上挂不住,但扫到离殊身上脸上的血迹,顿时心里紧张,“出什么事情了?”张丘现在都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将他醒后发生的说了遍。张于水检查完阵法,一切都好好地,应该不是什么鬼祟东西。“是幻觉。”离殊环顾了圈,将火堆灭掉,旁边还有未烧尽的兔子皮,“应该是吃的东西,晚上的鱼和兔子,还有这兔子皮烧掉留下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他们都是自己跑出去的。“不过二哥他们和小僵为什么没有事情?”下邳惠王说:“我们没有吃鱼。”张丘才想到,二嫂闻到鱼味难受二哥陪着去风口避味去了,小僵嫌弃鱼刺多没有动一口,剩下的他们都吃了。“我身上的血是野猴子的,这里的猴子力道很大,不像一般的猴子。”离殊握着匕首看向张于水,“你留下看着他们,我出去找人。”张丘担心离殊,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出去了也是让离殊保护,还不如留在营地,尤其他做的那个梦,现在就害怕老二出事。“你小心。”张丘不放心的说,旁边张于水让下邳惠王留下帮忙跟着一起出去找了。众人都没了睡意,不敢再点火堆,打着手电筒戒备的望着四周丛林。等天际泛白,离殊张于水和裴青齐西铃铛终于都回来了,齐西衣服乱糟糟脏兮兮的,脸上还有抓痕,呲牙咧嘴的,这些都是野猴子抓的。裴青和铃铛除了衣服乱一点外别的没什么了,张丘见二哥笑眯眯的神情,还有铃铛烧红的脸,就觉得这俩人不对劲。“我睡得迷迷糊糊哥哥拉着我说给我看个好东西,我就稀里糊涂出去了,然后、然后 ……”铃铛越说脸越红,最后说不下去了。裴青也一脸的尴尬,没想到中了幻想拉着铃铛出去野战,还被一群野猴子围观,要不是离殊和张于水来的及时,他还在光着屁股打猴子,这群猴子太不是东西了,把他衣服丢的到处都是。“齐西你昨晚看到什么了?我在后面叫你都不答应,跟疯了一样。”张丘见裴青这表情就能猜到,连忙岔开话题。被问的齐西眼神闪了下,刚刚呲牙咧嘴的脸冷了几分,“没看见什么。”能让齐西变脸色的人也不多,张丘识相的没有再问。又过了会,走失的两个保镖也回来了,光着屁股,浑身是血痕,被野猴子抓到了,一看俩人尴尬的样子就知道昨晚在幻觉中做了什么,裤子都没了。人到齐了,收拾了帐篷东西,高志豪早上一个人打着手电筒研究琢磨地图,护的严严实实的。离殊问怎么走,高志豪犹犹豫豫的环顾了四周大山也说不出个准确信息。“东西拿来。”离殊冷声说。高志豪满心不情愿,但对上离殊冷冽的眼,莫名的就将手里的地图递了出去,递完就后悔,刚才自己跟中了迷幻药似得,也幸好他给的是拓本。离殊对着地图扫了眼四周地势,将地图还给高志豪,说:“东西用不上。”“怎么会用不上,地图上明明说的就是乐山这里的,你看你看。”高志豪捧着地图就差往离殊手上塞了。张于水扫了眼,“高老板你自己看,这确实跟这里山形地势对不上的。”“不可能,岳东辉那老家伙宝贝成这样,不可能是假的。”高志豪不信,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确实对不上,急的满头大汗,仔细的盯着地图,喃喃道:“这就是通向蚕丛路的、绝对是的。”又是蚕丛路。“高老板你别太执着了,蚕丛是传说中蜀国第一任君主,这都是传说,就算找到了蚕丛路,这都多少年代了,什么东西都留不下来了。”张丘劝着,李白的蜀道难没有人不知道蚕丛及鱼凫,这是传说中蜀都建国的君主。没想到高志豪突然抬起头,“你懂什么,这不是一般的路,这是通往长生路——”“长生路?!”高志豪被问,闭嘴不再说。“千百年地里面貌多变,尤其是这里经过地震山体滑坡,你手里的地图或许是真的,但现在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地图没用了。”张于水忘了眼四周,凉凉说:“打包回家吧。”高志豪一下子急了,他付了这么多钱,难道真的是带这些人出来郊游的?“道上说你离殊很有名,难道就是骗人的名气?”高志豪直指离殊,脸色涨红,是气得,“我掏了那么多钱,你们就是这么耍我玩的?!”离殊气势冷冽,眼神锋锐的扫向高志豪,高志豪吓得抖了下肩膀,又不甘心色厉内荏的看了回去。“地图都没有了,你让我们怎么找?”张于水笑着打哈哈,“要是看墓穴我还能看看风水定位,现在你说的蚕丛路,这都是上古的神话了,又说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我就是想定位也摸不准。”高志豪回头翻过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牛皮本子,急忙翻看,到了一处指着给他们看,“河,是河流。”本子上字迹端正飘逸,一点都不像出自高志豪之手。张丘仔细看了遍,上面记载着鳖灵的神话,传说这位鳖灵死后从,尸体从溯江水上漂流,一直漂流了三天三夜到了现今的成都,后被蜀国现任的国君杜宇捞了起来,没想到一下子就活了,后被封成蜀国丞相,之后杜宇退位,鳖灵成了蜀国君主。后面做了详细笔记,结合玉璧的地图推算出他们所在的山中,日月变化,江水分流,靠这里最近的应该有处河。最后红色的笔记重重的写着——守护。到底守护什么?这笔记的主人是谁?张丘想到岳秦仓,刚刚高志豪脱口说出岳东辉应该就是岳秦仓的父亲,结合岳秦仓说丢的玉璧,看来高志豪不仅抢了人家的玉璧,还拿走了人家的研究资料。“还记得昨晚吃的鱼吗?”离殊淡淡出声。对啊!鱼!张丘几人目光唰唰唰扫向裴青齐西俩人,裴青尴尬的笑了两声,“可能距离这里有点远。”齐西这个浪货,到了深山里就憋不住了,满山的撒野,仗着有翅膀撺掇着裴青去浪,裴青也想在铃铛面前耍耍威风,驮着小铃铛飞到空中,看到有河流就下去捉了两条肥美的鱼上来,齐西顺手摸了两只发呆的灰兔子。现在被问起,他们俩也就去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会怎么说要翻过一座山再翻一座山?!齐西吹着口哨望天,一脸事不关己,裴青心里狠狠唾骂齐西不讲义气,下次再跟齐西浪他就不姓裴!“哈哈哈这个不重要,说也说不明白,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就好。”裴青哈哈笑着说。高志豪听到准信心里猛松一口气,连忙将笔记本收起来,“那赶紧出发,别耽搁了。”还一脸早早上路早早到的样子。张丘知道内情,跟着头疼,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到。第七十四章 蚕丛路八弯弯曲曲的环山路惊险万分,蜀地多山,地势险峻,风景也同样秀丽。裴青开着车,副驾驶齐西坐着,俩人时不时的讨论下到底怎么走。“前面分岔口向左拐。”“我怎么记得就是北面的山,一直往前的。”“你这样开小心掉河里,我记得绝对没错。”“掉河里可不是目的地就到了。”俩人争执了会,互相看了眼,裴青将车靠边停,转头跟他们说:“真是奇怪了,明明有大致方向的,但越往这里靠近,越是走不对。”齐西也觉得有问题。离殊坐在后面,看了眼窗外,已经快天黑了,说:“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晚上飞上去看看。”“也成。”齐西点头。车里传来呲呲的声音,张丘一摸是对讲机,里面传来高志豪迫切不耐烦的声音,“怎么回事?是不是到了?”“还没,走迷路了,先找地方住一晚,明天继续。”张丘说。高志豪在对讲机里嘀咕,“明明那俩就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开了一天的路,是不是故意的 ……”张丘无话可说,前面那两人装着很忙的样子继续上路。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前面隐约有灯火,是个村寨子。三辆车先后进入,村子深处山中,风景秀丽,假期不少市里的人会开车来游玩,因此村子中农家乐小旅馆都有,不过天色晚了,又是深秋,这个季节很少有游客来玩的,村子里冷冷清清的,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往进走,到了第一家旅馆门口停下。齐西拉着围巾遮住脸下去敲门,很快里面睡下的主人家开了门,神情戒备的盯着他们。“施主,我们化缘来的。”齐西笑嘻嘻的说。张丘扶额,连忙说:“他开玩笑,我们想住宿,这里接待吗?”主人家见车里陆续下来几个大汉,握着门把的手紧了,随时准备关门,结果看到离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这才微微放松了戒备。“进来吧。”房主松开手,门大打开,向屋里喊:“老大、老二又来了一些客人,出来把剩下的房间收拾下,还有你们的车开到后面去,前面路窄,你停到这里明天牛车不好过。”裴青跟另外两人开车到房主说的后院停车,张丘几人将行李卸下车,合伙拎着往进走,这院子是四四方方的,凹字型,中间出入口,背后主人家的地方,俩侧招待游客,就一层,房顶是瓦片房,打理的很干净漂亮。他们几人拎着行李,小僵在车上睡了一路,这会挺精神的,背着他自己的小汽车书包,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指着一处说:“爸爸,有人看我。”张丘随着小僵指的方向看去,对面一处侧房的窗帘摆动,很快灯光熄灭了,本来张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问题。“老板,对面住的什么人?”“哦,中午才到的,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伙子,长得挺俊的。”老板说了两句,又说:“现在晚了,不供热水,要热水早上八点和晚上七点,还有饭食也没了,你们要是没吃,这也有泡面的。”年轻小伙子?这么说来不是齐止戎。张丘点头,问老板买了几包泡面,借了锅,他们还有午餐肉牛肉,乱七八糟的煮了一锅,别说在这儿深秋冷嚯嚯的山里还挺香的,中午他们啃得干粮,闻到味这会都饥肠辘辘往院子中间搭的棚子去。棚子底下是一张大石桌,几人围着锅用一次性小碗分着吃了。下邳惠王喝了口汤,夸道:“小丘,你这面煮的不错。”“难得你有胃口。”张于水将自己碗换了过去,接着下邳惠王只剩汤底的碗喝了口,笑眯眯说:“你最近胃口不怎么好,现在就多吃点。”下邳惠王确实饿了,也没去深想张于水笑眯眯的神色,端着碗慢条斯理的吃着。张丘吃面的时候不住的想往对面漆黑的房间瞥去,刚刚的窗帘动好像是他的脑洞大开,也许对方就是个前来游玩的游客,听到院子动静看两眼也很正常的。吃饱草草收拾了,对面一排除了中午来的游客外都是高志豪带的人住的,这边是张丘他们,俩俩一间,齐西单身享独间。第二天一早六点,张丘打着哈欠洗了把脸人清醒许多,房主两位儿媳妇儿已经做好了早餐,就放在棚子底下的石桌上,腌菜腊肉热腾腾的大馒头和稀饭。齐西懒洋洋的从房间出来,见到张丘笑嘻嘻的打招呼,转头看到从房间出来冷着脸的离殊,不由耸了下肩,“你这也看的太紧了,我和小丘丘之间就是纯洁的男男友谊。”“可别。”张丘赶紧说,友谊就行了,还非得gay里gay气得加个男男,对上齐西他头就疼,也不知道谁能治住着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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