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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1 / 1)

秦淮闭上眼睛把脸贴在师广陵的侧脸,她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另外的东西在说话,声音变得极致而空灵:“好像……只要能得到你的回应,我便死也知足了。”第71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逍遥宗内有一记载玄黄密事的上古卷轴,名曰海河卷。海河卷其实是半夜张残卷,当年解读它颇费了一些功夫,好在上面真的有记载东皇钟与天地灵力之间的关系,颜回也是根据此残卷推演出了如何敲响东皇钟的方法。也是他,推演出了如何寻找匀钟木。“那三师弟还真厉害啊,岂不是相当于他是指挥官,你是手下的小兵,他指哪儿你就打哪儿?”秦淮侧坐在床上,一边吃橘子一边听师广陵讲一些逍遥宗过去的故事。其实从吐血之后过了三五天而已,这几天里面她也没觉出自己像颜回说的一样,已经病入膏肓,快不行了,反而在身体康复之后变得非常健康,什么事儿没有,也没觉得自己马上要不行了。只不过师广陵一直不放心,强行要她多休息几日,于是秦淮就提前享受到了坐月子的待遇。“只是分工不同,做什么一提到三师弟你就这副模样,莫非……”师广陵很不高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淮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还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见他长得好看,一提到他就有这许多好话可说?”秦淮突然侧过身趴在师广陵身边,笑嘻嘻地盯着他:“哪有哪有,其实你们两个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是三师弟皮肤够白呀,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师广陵非常生气,他突然迈上床,压在秦淮身上,秦淮说到一半的话便戛然而止,师广陵低头盯着她:“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秦淮左右转了转眼珠:“说……说什么啊,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师广陵便提醒道:“一白遮百丑,然后呢?”“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唔!”师广陵直接低下头吻住她,将秦淮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秦淮盯着师广陵看着他,后者一边在她唇上啃咬,一边伸出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接吻时候要闭上眼,不是你说的么?”秦淮的脸因为他这句话微微红起来,不过也依言合上眼睛,配合地回吻他。师广陵却并没有闭上眼,他轻轻抚着秦淮的侧脸,看着她时眼底尽是不舍。秦淮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偷偷睁开眼睛,师广陵正侧过头轻轻舔入她的口腔,秦淮被他温柔的动作舔得不由地哼了一声,然后抱紧师广陵的脖子,与他一起滚进床的内侧去了。“阿淮,你最近……为何越发像只妖?”秦淮还记着师广陵眼里妖是什么东西,不满地说:“我又哪里像妖了?我最近也没吃奇怪的东西,也没穿得很性感。”师广陵盯着她,许久没说话,但是眼底的赤色越发深邃,把秦淮盯得浑身不自在。师广陵这才凑到她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秦淮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地捶师广陵的胸口:“你……下流!唔……!”师广陵其实并没乱说,他只是直观地说出对秦淮的感觉,自从启鸾殿中回来之后,秦淮身上的气质就一天一个样,娇艳欲滴,像朵怒放的花儿。师广陵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好像带着毒,让他上瘾……师广陵很沉迷,同时也感到担心,秦淮就像在燃烧生命散发最后的妖娆一般,美得让人害怕。“长泽,你在想什么?”秦淮用一根手指在师广陵胸口轻轻划过,他身上的汗珠顺着手指慢慢淌下来,一直流到秦淮手腕上。师广陵一把握住她的手,呼吸间有些压抑:“阿淮。”“嗯?”“你有些不对劲……”秦淮闭上眼,将侧脸贴在他胸口,弯弯曲曲的鬓角被汗水沾湿黏在脸上,又添几分妩媚之色:“我哪里不对劲,又不是真快死了,就算死也还有一个月那么久。”师广陵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托住秦淮的脖子,重新吻住她:“不要把死挂嘴边。”“唔,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师广陵突然觉得总是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自己像个傻子。下午的时候樊离来找师广陵,门派中目前还能管事的那波人等了几天之后果然等不及了,让师广陵前去商谈关于选拔新任宗主的事。“等一下。”师广陵冷冰冰地回复,连门都没让樊离进。他手里正捏着一支细细的毛笔,笔头蘸着青黛,然后一笔一笔往秦淮眉毛上涂。他们试了几个姿势,发现还是直接躺在床上画比较顺手,秦淮睁开眼睛,看着师广陵的脸轻声喘息着:“选宗主的事……好像很重要啊,要不你先去看看。”师广陵没什么反应,手里捏着的笔连抖都没抖一下,倒是被他按在床上的“画纸”沉不住气,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别皱眉,画坏了。”秦淮小声嘟囔着:“臭流氓……明明是你……嗯!”师广陵将她尖尖的眉梢描好,轻轻一甩手,捏在手中的那根毛笔便“嗖”地一下飞出去,笔直地插jin了笔筒中,他低下头咬住秦淮的唇轻轻舔过,吞了她口上的胭脂。“我怎么样?”“你下流……”樊离站在洞府外面都快石化了,他们师叔……师叔以前不这样的啊,这里面在玩什么呢?光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太……太可怕了!师广陵突然皱起眉,面无表情看向门外:“樊离,滚一边去。”“是!师叔!”秦淮伸出两条胳膊攀着师广陵的肩膀,一时如热火烹油,全然顾不得其他了,只忍不住地催促道:“快点……”“刚刚还说我下流?”“那我也下流嘛。”师广陵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轻轻搂住秦淮的身体,后者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声线模糊地问道:“长泽,你说,我们这算双……双修吗?”师广陵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也确定不了,虽然他们灵力可以互相哺喂对方,但是秦淮并不得其中法门,不论自己喂过去多少,她也只是“吃了”而已。师广陵想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只会吃,不会用。”秦淮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是又有些郁闷,侧头便往师广陵耳垂上咬,后者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秦淮额心:“闹……花钿也想重新贴吗?”秦淮被他欺负得只剩喘气的能耐,只好暂时忍住,准备等下次一起报仇。“那你放开我……开你的会去吧!”师广陵压住她轻笑道:“再等一会儿……”秦淮抱紧师广陵,模糊地想到一句诗——从此君王不早朝……再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把师广陵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道士给害了?到时候真要把自己当成妖除掉。她一边想着一边钻进师广陵怀里,后者将她用力抱紧——算了,本来就没多长时间好活,她还是随心所欲地来吧。*秦淮不知道的是,她那种想法已经有人跟她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就是等在洞府外的樊离。师广陵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樊离在风中等成了一座雕像,一见师广陵差点掉下泪来:“师叔啊!!”“走吧。”樊离立刻跟上去,哽咽道:“师叔!您也太慢了,我等是不要紧,但是让各位长辈等……”师广陵轻轻一瞥,樊离立刻噤声。“各位长辈?哪位长辈?”樊离这才想起来,逍遥宗内辈份最大的好像就只剩师广陵了。这些年长辈们或者因为辈份太高修为不够坐化升天,或者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唯二两个能管得了师广陵的长辈,一个被害了,一个被师广陵亲手结果性命,谁还管得了他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樊离想到这里下意识摸摸鼻尖,小声道:“这样对秦姑娘也不好……”师广陵没理他,他自己心中有打算,没必要跟一个小辈解释。师广陵到达会议大堂之后,樊离立刻灰溜溜地贴着边绕到颜回身边,师广陵目不斜视地走到主位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向手边左右各点点头:“二师弟,三师弟。”颜回朝他点头回理,另外一个人却朝着师广陵冷哼一声,将下颌高高扬起。紧接着,下列的小辈们皆站起身,向师广陵行礼:“见过代宗主。”“不必多礼,坐吧。”逍遥宗内自从没了宗主,师广陵就坐着代宗主的位子,只不过他自己习惯性负责,对于职位这方面感想颇浅,没有多深刻的意识。门内弟子却不一样,他自己分不清可以,如果他们跟着分不清,可是会被按个尊卑不分的罪名。“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宗主之位一直悬而未决,今日如此大的阵仗,看来诸位是诀意要将此事定下来了。”师广陵就那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看着下面的一群人,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下面也没人反应,师广陵突然歪了歪头:“二师弟,你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你先说吧。”他口中的二师弟道号易清,就是在太极峰底闻钟音赶来的第一人,也是一名元婴修士。只不过这位二师弟形象与师广陵和颜回多有不同,他看上去像名老者,鹤发鸡皮,仙风道骨,庄严肃穆,比师广陵更像当领导的。只不过他最讨厌师广陵,尤其讨厌他叫他“二师弟”!他冷哼一声:“你是代宗,自然你说了算。”师广陵眨巴一下眼睛,也没多辩说,转向另一边的颜回:“既然二师弟不想说,那就三师弟说吧。”颜回下意识握拳轻咳两声——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太不给面子了吧。不过颜回生性耿直,他犹豫了一下,立刻道:“大师兄做了这么久代宗,且又为寻找匀钟木四处奔波,为天下生灵费尽心力,自然是宗主的不二人选。要我说就不需要重新选什么宗主了,大师兄做宗主就很合适。”他说完,身后的弟子纷纷点头称是。易清道人等这边声音落下去,才开口:“三师弟此言差矣,一派宗主自然要以门派内事务为主,应该选一个可以将逍遥宗管理得井井有条的有德之人做宗主。正因为易执四处奔波,无暇顾及其他,于宗内事务也不甚上心,我看他并不适合此事。今乃我逍遥宗选举宗主,又不是选武林盟主,于天下苍生何干啊?”易清一直负责打理逍遥宗内部的事务,他这样说自然向着自己,而他说完,身后的弟子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师广陵闭着眼睛,仿佛进入冥想了状态,没有开口,颜回却皱起眉头:“二师兄,师父生前便教导我们应以天下为己任,你这样说是否有违师命之嫌?逍遥宗向来并非私人门派,而是天下人的楷模,我门派之中七千余弟子,个个都以天下为重,从未有过如此私心的念头。”他是从心底不想让易清当宗主,说起话来像扔刀子一样,丝毫不避锋芒:“只以本派内事务论功绩,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我们要选的是宗主,又不是管家。更何况大师兄已经令东皇钟重新发出鸣声,劳苦功高,在坐诸位有目共睹。”颜回说到这里勾起唇角,嘲讽似的侧过视线,瞥向易清:“更何况,论资排辈,也只有大师兄最有资格坐宗主之位。”易清也不恼,冷笑一声:“令东皇钟发声的恐怕不是易执吧,他此次还带了一女子回来,竟对门派也没有任何交代。我们毕竟是修道之人,若叫外人知道,我们宗门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师广陵听到这里突然睁开眼,颜回和易清不约而同地噤声,等师广陵发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三师弟,你回去为我占一卦,我近日就要成亲,对象你们也见过了,便是我带回来的那名女子。”颜回微微张开嘴,完全没想到师广陵会说这个,而且他明明说过,那位秦姑娘命数已尽……这是干啥呢?!不是在讨论谁当宗主的事情吗?!“至于宗主之事,两位师弟说的都有道理,但又辩不出是非,那便改日再议吧。成亲之事要抓紧时间操办起来,最好明日,不能超过后日,这期间就有劳三师弟了。”——那还要他算个屁啊!自己不是都决定好日子了吗?!颜回急忙道:“师兄,来不及啊,不若三日之后如何?正好是个良道吉日。”师广陵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让樊离去山下买些红绸喜服之物,对了,还有首饰。虽然时间有些急迫,但此事不能大意,你门下弟子众多,便多多操劳一些吧。”他抬手指着颜回身后的樊离,后者紧张地睁大眼睛,希望他师父能给他做主。颜回却顾不上他了,急切地问:“宾客呢?!”师广陵面无表情地说:“不请了,请得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过来,净是吃吃喝喝。届时两位师弟给面子到场便可,若不到场,我便请父亲和师父的灵位出来拜一拜。”颜回对此无话可说,好在他愿意宽限两天……可是,说成亲就成亲,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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