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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1)

掌声不断。在观众席的最后,站着两个女孩。周筝筝和水仙!“剧目写的不错,能让人身临其境,二房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吧!”周筝筝淡淡一笑,可是,观众们的掌声,好像针扎一样刺耳。水仙说:“姑娘,瞧你还笑得出来,二房简直欺人太甚,这样侮辱我们的名声!亏我们国公爷还帮他们出了建府的银子,他们竟然恩将仇报,这样对我们!”周筝筝眉毛一皱,“这事可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人言可畏,御史大夫若是因此告状到皇上面前去,我父亲不忠不孝的罪名,可就会给坐实了。”“他们好狠毒的心啊,过去住一起不知道,一分开,什么样的人就都显山露水起来了。”水仙说。周筝筝想了想,“我们先回府吧!看看娘怎么说。”一团白烟从街角的摊铺上冒起,顿时,一股香气扑鼻。道路的两侧,各式各样的摊位鳞次栉比,有卖瓜果的,有卖首饰的,也有卖柴火卖煤炭的。前来采购的人儿或三五成群慢慢逛,或直接了当买完就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周瑾轩去外地跟着钦差查案子去了,还需要几日才能归来。周筝筝只能找林莜,说明情况先。“什么?二房竟然这么诋毁我们?连老夫人也糊涂了?”林莜放下手里的针线绷子,说。“娘,老夫人可从来都是糊涂的。”周筝筝说,“并且是越老越糊涂。”林莜拍拍周筝筝的肩膀,“阿筝不怕,娘这就去二房那边,找他们理论去。”周筝筝摇摇头,“没用的娘,对坏人用好人的战术是没用的。”林莜看了周筝筝一眼,“阿筝,这事儿,由娘来解决。”周筝筝只好和水仙先离开。“水仙,可有法子,帮我借一件戏袍来?”周筝筝看着镜子里,眼神迷离的自己,问道。水仙站在周筝筝身后,回答:“我哥哥爱看戏,偶尔也会穿个戏袍,自己过过戏瘾。他那边应该是有。不过姑娘,你想借那玩意儿做什么?”周筝筝说:“我有急用。”水仙说:“姑娘,刚才夫人可是说,让你不要管二房的事了,夫人会解决的。”周筝筝摇摇头,“母亲太仁慈,一定不会是二房的对手。”前世林莜就没斗倒过二房。这个世上,谁能狠的下心,谁就会赢。水仙只好过去帮周筝筝要了一件戏袍。她哥哥也在吴国公府上当差,这事就方便很多。周筝筝对着镜子,试穿了一下。“姑娘,你怎么能穿这个呢?这是戏子穿的,姑娘的身份太高贵,万万不能穿啊!”水仙惊恐的样子,让周筝筝笑了下。“穿了又如何?穿了难道就会变了身份了?难不成,他们戏子脱下了戏袍就能乌鸦变凤凰了吗?”一句话,堵的水仙反驳不得,觉得周筝筝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啊。周筝筝随意拿了几样钗子放进梳妆盒里,“想不到我演戏的样子这么好看。水仙,我们走吧。”“哎呀,姑娘你又要去哪里?”水仙几乎说小跑着跟住周筝筝。“还用的着说嘛?我都穿了这身衣服了,当然是如东风十里了!”东风十里,掌声依旧是一浪接一浪地来。周筝筝对水仙说:“你给那东风十里的掌柜看看我们吴国公府的令牌,我先去把戏袍换上。”“姑娘,你还真的要穿上这个呀!”水仙虽然不解,可还是先做了。毕竟,周筝筝才是主人。东风十里的掌柜,果然快人快语,既然是做生意为了赚钱,二房给的是钱,他收,这吴国公府给的是令牌再加上钱,他也照收。他可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周筝筝换好戏袍,就进入后台,水仙叫了个描妆者给周筝筝化妆。周筝筝要他给她上的是少女妆,不需要太多的粉饰。“姑娘,你究竟想做什么吖!奴婢好担心你啊。”水仙急了,难道周筝筝想要演戏吗?这怎么可以呢?一个世家贵女,被人知道跑到东风十里就已经很让人不齿了,还登台唱戏,还会有名声可言吗?今后谁家敢娶这样的姑娘!水仙想制止,可是周筝筝不让,“水仙,你再不听话我就打发你走啦!”“姑娘,奴婢宁死不能让你去戏台!”水仙说,“如今在台下,奴婢尚且可以让别人不发现姑娘,若是姑娘上了戏台,奴婢也只能一死来回报吴国公府的恩情了!”周筝筝摇摇头,“哎呀水仙你这是干嘛呢?不是说了,你要信我,无条件地信我,我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如今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原因。”“可是……”水仙犹豫了。周筝筝拍拍水仙的肩膀,“放心吧!等我下来,一切都会改变了!二房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水仙想起周筝筝一直视她为姐妹而不是奴婢,心里感动,又想想每次遇到二房刁难,周筝筝都能化险为夷,终于放开了手,“姑娘,那让奴婢替你上台。”第101章 一眼芳华周筝筝噗嗤一笑说:“不行,你不会。”水仙说:“姑娘,我哥哥喜欢看戏,偶尔也会带我去看,有时候看多了,我也会哼唱几句。”周筝筝想了想说:“那行,那我让描妆的人过来,给你也画个妆。”东风十里的戏台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上面铺着织锦红毯子,隔着灰绿色的帘幕,周筝筝看到台下的座位上,看戏看得聚精会神的观众。“准备好了?”周筝筝回头对水仙说。水仙说:“奴婢还是想姑娘不要上……”“好了别废话了,咱们一起上!”周筝筝说完,拉着水仙就走上了戏台。“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慈母泪》的戏子们唱着戏文,甩着水袖走下台去。还没等新的一批戏子上去,周筝筝和水仙就已经缓缓走上台了。两个男子亮出一个长木牌,木牌上写着大大的《黑肚肠》,这就是周筝筝自己编写的剧目。台下一阵纳闷,《黑肚肠》是什么戏?他们从来没有听过。难道也和刚才的《慈母泪》一样,是新剧目吗?因为剧目的题目起的好,大家都很好奇,所以都屏息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慈母泪》还没演完呢,怎么又上新剧目了?”在台下雅座里观看的周云萝很是生气,让奴婢翡翠去找掌柜的问问。“说什么母子情深,不过是克扣大哥偏袒二弟罢了,说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陷害大哥独吞房宅罢了。”周筝筝和水仙,一板一眼地唱着。剧情根本不需要编造,完全照搬真实生活。台下观众立马就看懂了。这和刚才的《慈母泪》剧情,正好是相反的啊!再看演戏的两个人,应该是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么小就出来演戏,唱功这么稚嫩,就知道一定是吴国公府的人。看来吴国公府大房真的受了很大的冤屈啊,事实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样。要不然,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喊冤”了!“好!好!好!”观众们纷纷鼓掌喝彩。这一次,他们的掌声不是因为剧情好看,仅仅是为了这两个小女孩的精神。“二姑娘,掌柜的说她们已经给了银子,必须让她们唱完了,才能轮到我们。”翡翠跑过来说。周云萝大怒,可是也无可奈何。再仔细看台上那两个人,越看越眼熟,不就是周筝筝和水仙吗?“真可恶!”周云萝紧紧抓着衣摆,差点把指甲都掐裂了。周筝筝主仆下去的时候,那掌声啊,是经久不息。周仪对周云萝说:“二姐姐,我们让几个小厮四处去宣扬,刚才唱戏的就是吴国公的女儿,周筝筝。”周云萝大喜:“你这个办法好!翡翠,还不去让小厮们四处宣传!我就不信,吴国公还有什么脸面让周筝筝折腾!”因为周筝筝唱得太感动人心,观众对二房印象“粉”转“路”,虽然马上又上演歌颂二房的《慈母泪》,可是,却没人愿意再看了。周云萝气呼呼地走了。此时,在一个安静的雅座里,八岁的静安公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卸了妆后的周筝筝。“真是个妙人啊。”静安公主说,“她要是做本公主的伴读就好啦!就有人成天给本公主唱戏解闷啦!”静安公主身边的宫女说:“公主,您又胡闹啦!您想有人给您唱戏,十皇子殿下请个戏子来就是了,何必要找那位姑娘呢。”静安公主拿扇子敲了下宫女脑袋,“你懂什么?请戏子,一次也就一次,两次也就两次,可是如果她是本公主的伴读,就可以天天听到戏文了!”那宫女说:“奴婢马上让人去调查拿位姑娘的底细。”“不用查了,本王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珠帘卷起,一个长得俊朗如玉的十二岁少年,走了进来。“参见十皇子殿下。”宫女们马上跪下行礼。“十皇兄,她是谁?”静安公主小跑着上前,问。这一次,还是十皇子带她出来的,在宫里只有十皇子最疼她,比她父皇母妃还要疼爱她。“她就是吴国公爷的嫡长女,周筝筝。”十皇子目光犀利地说。“十皇兄,我要她!”静安公主说着摇着十皇子的手。“回宫再说吧!”十皇子说,目光看向静安公主,流露着宠溺。周筝筝回府后,对着镜子,卸了妆。水仙说:“姑娘,还真亏你想得出来,如今人人都知道二房做的丑事了,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周筝筝笑而不语,想起刚才在台上,偶尔的投过去的一眼,那么熟悉的他,原来也是在雅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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